没有柯一鸣和付昕翰打扰的日子非常平静,慕婉清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她第三天的时候去参加了舞蹈比赛,成功的晋级到第二轮,并且这个比赛也有了名字,叫做星舞面具大赛第二季。
这舞蹈比赛由最初的到处打广告到现在的越做越大,不少品牌和商家也都赞助了进来,并且还打算电视直播。
慕婉清才不管如何运营,反正大家都戴着面具谁也不认识谁。
在慕婉清晋级的第二天,监狱里打来了电话,说是柯一鸣想见他,有事情要和她商量。
慕婉清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柯一鸣现在联系不上任何人,他落难后那些所谓的伙伴朋友都躲他远远的,他想找一个可靠的人办事都不行,况且牢里不是他想见谁就能见谁的,就连见她恐怕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让狱长打的电话。
但越是这样慕婉清就越不急,得让柯一鸣好好心慌一下,要不然他还以为她是之前那个随叫随到的原主呢。
慕婉清就这样耗了一天,她只要一闲着就练舞,她自编了一支舞曲,需要多练才能在最终决赛上万无一失。
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她才去探监,她坐在大厅里,面前是一道玻璃,没多久柯一鸣就被带了过来,他再也没了总裁时的威风,在监狱里几天他被磨平了棱角,他身上穿着囚服,脸上还有一些伤痕。
慕婉清拿起了放在面前的电话,同样的那边的柯一鸣也拿起了电话,这次他没有再嚣张的骂她,而是略有沙哑的开了口:“婉清,你这些天过得还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慕婉清竟然从这样的话中听出了沧海桑田来,其中还夹杂了一些情谊。
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慕婉清轻轻一笑:“托你的福,我过得很好,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了,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柯一鸣有些无奈,可还是张了口:“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你能不能救我出去?我不想坐牢,这里天天都有被打,我也不能留案底,现在上诉期间还有机会,你就看在以前我们感情的份上救我出去吧。”
慕婉清冷笑一声:“你找人害我,想让我失去清白,还找了那么多人,如果我不是发现的早,现在死的人就是我了,你觉得我会救害我的凶手出去吗?”
柯一鸣眼中都是请求:“婉清,以前都是我不对,是我瞎了眼,你那么好我还辜负了你,可我只想让你爱我,而不是因为替身的原因才对我好,我顶多就是用错了方法。”
慕婉清丝毫不为所动,她眼底浮现出嘲讽:“到底是谁把谁当替身?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狡辩吗?监控里你说得清楚的很,我才是米兰的替身不是吗?你当初追我也是因为我无论是从外貌和性格都有些像米兰。”
柯一鸣梗住,慕婉清说的话是事实,从一开始是他把她当成了替身,只听慕婉清又道:“其实我以前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在别墅里那么久你见我和别人联系过吗?把你当替身不过都是气你的话,那个时候我是想让你吃醋,但现在都不重要了。”
这么一说柯一鸣更加悔恨了,自始至终都是他对不起她,柯一鸣语气中带着哀求:“婉清,你出去怎么打我都行,求求你把我救出去吧,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柯一鸣从小到大都没求过人,这是他第一次开口,求的还是自己曾经看不起的人。
慕婉清笑得云淡风轻:“好啊,不过不要期望着我会回心转意,我们之间早就没感情了,要救你出去也不是不行,但是有条件的。”她知道再拖下去柯一鸣会走最极端的方式,他会拿自己仅有的资产买通关系为自己洗白。
既然他最后都能出去,那她不如趁机勒索一笔。
一听到有希望,柯一鸣眼中闪过兴奋和疯狂:“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我要温美百分三十的股份。”慕婉清语气冰冷,法院只判柯一鸣赔偿二百万精神损失费,这两百万对柯一鸣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主要的是坐牢。
一听说要股份柯一鸣有些犹豫了,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下来:“好,我同意给你三十的股份。”
慕婉清笑了笑拿出早就打好的协议:“那就把这份股票转让书签了吧,只要股份到手你明天就可以出去。”
慕婉清深知他对外面自由世界的向往,所以不断的提醒着他只需一个签字就能获得新生。
看他慢悠悠的拿起笔,慕婉清再次勾起了他的求生欲:“你放心,只要你把股票给我,你不但能出去,并且还不会留下案底,至于出去后公司要如何整治,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柯一鸣很快就在转让书上签了字,只要没有案底,他出去还能压住那些骨干,到时候他依然是总裁,上亿的身价自是不会缺钱花。
慕婉清把股权转让书收走,她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真心的笑容:“柯总裁果然是识大体之人,这份转让书是经过公证的,你明天就可以出去了,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慕婉清转身离开,再不顾柯一鸣那悔恨的目光。
慕婉清出了监狱后就去了证券公司,等股票到手后又去了律师所,她撤了案子,以民事纠纷为由表明了私下解决,两方达成协议,慕婉清不再追究柯一鸣的过错。
于是这一桩案子因为原告的撤诉成功变成了民事纠纷,并且买凶这件事也被慕婉清说成了情侣吵架的误会。
果然第二天柯一鸣就出来了,同时出来的还有米兰,好好的刑事纠纷变成了家庭纠纷,柯一鸣找小三虽然可恶,但不犯法。
柯一鸣看都没看米兰一眼,转头就走,米兰赶紧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一鸣,你听我解释,我是故意与你撇清关系的,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好出去帮你找人打官司,你要相信我。”
柯一鸣一把甩开了米兰,他回头定定的看着她:“我就是因为太相信你,所以才做了那么多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