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清闪身进了房间,她按动机关顺利的进入了密室之中。
密室里放着夜明珠照得整个密室犹如白昼,她顺手拿了两个夜明珠揣在袖兜中,然后沿着长长的台阶往下走。
台阶的底部有一间牢房,里边关了几十个百姓,看到慕婉清来,一名妇人率先开了口:“你们不用白费功夫了,就算抓了我们也没用,我们这些老弱病残根本就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
“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慕婉清当机立断的砍断了牢门上的锁:“趁右相国还没发现之前,快跟我离开这里。”
妇人一愣,立马召集众人:“大伙们,有人来救我们了,快跟这位姑娘走。”
慕婉清带着一众百姓出了院子,现在大部分下人和侍卫全都在祠堂救火,她领着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偏门。
“有刺客,来人啊,抓刺客!”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慕婉清心下一惊,赶忙打开了偏门:“你们快离开,记得逃走后给边关的家人报个平安。”
偏门很小只能一个个出,几十个人才出去一半就有侍卫赶了过来,慕婉清蒙上黑巾与侍卫打了起来。
只可惜右相国府来的侍卫越来越多,她被逼的连连后退,所幸所有的百姓都跑了出去。
眼看着一名侍卫就要向她刺来,她正在应付着另两名侍卫躲闪不开,心里料定这次准受伤,结果那侍卫在刀离她一寸的时候轰然倒地。
慕婉清抬眼看去,只见苏浮尘站在侍卫身后,他手中的长剑直直穿过了侍卫的整个身体。
“你不该私自带百姓离开。”苏浮尘话不多说直接加入了战斗。
“等你回来估计就来不及了,现在百姓全部都逃了出去,我们找个机会撤。”慕婉清边应对边往后退。
侍卫越来越多,眼看着右相国就要赶来这里,苏浮尘踹开一名侍卫,他拉着慕婉清就退出了右相国府,顺便还把偏门给死死的关上。
“快走!”慕婉清听到右相国暴跳如雷的声音,她浅浅的一笑,拉着苏浮尘坐上了马背,两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等右相国打开偏门出来时就只能看着尘土四起,那扬起的沙土有些还飞到了他的口中。
右相国暴跳如雷:“来人,给本相追,一定要抓住刺客!”
马匹向着边关而去,等跑出了好远慕婉清才抬头看向苏浮尘:“这次的计划很成功,今天晚上就能赶回边关,右相国打死都不会想到是我去救的人。”她忍不住笑出声,银铃般的笑声传进他耳中,他心情颇好的勾起了唇角。
此时两人共乘一匹马,苏浮尘拉着马绳,慕婉清相当于依偎在了他的怀中,等她得意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样不太好,她忍不住问道:“世子你怎么回京的?你的马呢?”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在进京的时候就把马扔在了郊外。”苏浮尘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只有一匹马,他总不能走回边关。
慕婉清也不是非要纠结这个,她只是觉得两人这样的距离太过近了些,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她低下头瞅着前面的路:“等到了下个街口,我陪世子进去买匹马,这样回去的会快一些,不然一匹马负担太重会耽搁行程。”
她说的有理有据,苏浮尘不再反驳什么,女子都最重名节,他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
可事与违愿,他们到达下个小镇的时候街上什么都没有,已经过了子时宵禁的时辰,望着空荡荡的大街,慕婉清只能无奈道:“算了,就两人共乘一匹吧,慢就慢些。”
为了不让马匹累倒,他们行到野外的时候打算休息一下,把马拴在大树旁吃草,慕婉清靠着另一棵树坐了下来,她这几天都没怎么睡,现在早就困极。
苏浮尘捡了些干柴点了堆火,这里四周都是芦苇,挡住了寒冷的凉风,芦苇不远处是大大的湖泊。
苏浮尘用剑割了些干芦苇铺在地上,他用手按了按感觉足够柔软,这才放心道:“你先在这上面睡一晚,等天亮再去小镇上买马。”
等了半天没人回应他,他回头一看才发现慕婉清倚着树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走到她身前蹲下,发现她眼底有着淤青,也不知她多久没有睡觉了,哪怕是在这样冷的冬天她也能睡的这么沉,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丝丝心疼蔓延开来,直到流遍全身。
他轻轻的抱起她,把她放在干芦苇铺成的草铺上,跳动的火苗为她带去一丝温度,慕婉清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苏浮尘在篝火的另一侧也铺了芦苇,然后自己躺上去,他抬头看着天上寥寥无几的星星,陷入了沉思。
这样静谧的环境很适合捋清思路,入耳的只有木柴被烧断的噼啪声。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慕婉清便醒了过来,她坐起身来,一件厚厚的披风从她身上滑落。
她往旁边看去,发现苏浮尘只穿了件锦袍躺在芦苇铺上,她悄悄的起身,把披风盖在他的身上。
苏浮尘双眼蓦然一睁抓住了她的手腕,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她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杀意。
等看清是她后,苏浮尘的眼神变为了淡然:“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天快大亮了,我们还是早些启程比较好,多耽误一天,刘副将就要多应付一天,时间长了难免会让人发现。”她抽回手,略有感激道:“谢谢你把披风让给了我,晚上天冷,你有没有冻着?”
“下次不要在我入睡的时候碰到我,不然我会把你当成敌人。”苏浮尘很严肃的说着这个问题,这是他行军打仗的本能,刚才要不是他及时收手,现在她的手腕怕是已经脱臼了。
慕婉清了然的点头,都说将领疑心重,看来是真的,也只有她会睡的那么死,什么时候被他移到了芦苇上她都不知道,万一哪天有人趁她睡着把她杀了估计都有可能。
见她不说话,苏浮尘眼中柔和了些:“女子在外不能寒气入体,我总归比你经扛一些,以前也经常在外过夜,早已经习惯了。”他从芦苇铺上站起来:“再行一段路程就能到下个镇口,我们到那里去买匹马,你说的很对,一匹马赶路实在是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