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清在秦靖离开没多久就去了青楼里,她把押在老鸨那里的五百两取了出来。
出门的时候看到秦靖又租了辆马车来到青楼,还好她跑得够快,要不然这五百两老鸨可能就不认了,她躲开秦靖的马车尽量不与他碰面,他还真是迫不及待的要给小怜赎身。
她回了宅子里,结果李漠竟然不在,问了管家才知道他又去铺子里忙了。
他还真不担心自己的身体,慕婉清有些生气,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
她也不管他,索性回了屋子睡觉。
一直等到李漠回来,慕婉清才拉着他进了屋子,劈头盖脸道:“你怎么又去铺子里了?你明明知道你内伤还没好,万一出个好歹,你真想让别人得逞吗?”
看着她那略显生气的脸庞,李漠笑了起来:“我去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绝对没有干活,你说过我要休养的,我难道不想快些好起来吗?”
他这么说慕婉清的脸色总算是舒缓了下来,只要他听医嘱,什么都好说。
她又探上他的脉搏,少许片刻后才离开,悠悠道:“恢复的还不错,今天再吃一次药,明天或许就好了。”
“好,这次你又救了我的命,我家产愿意分你一半。”李漠丝毫没有犹豫,慕婉清几次救他,他要这些钱财也没什么大用,分她一半总比被人抢去好。
慕婉清以为自己没听清呢,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愿意把家产分你一半。”李漠不厌其烦的又重复了一遍。
慕婉清眨了眨眼,他还当真是舍得,不过她虽然爱财,也不会轻易趁火打劫,于是摇了摇头道:“你不用给这么多,给个几百两银子就行。”
就几百两都是要多了,她抓的那些药值不了一百两银子,不过她可是冒着危险去的,多少也要收点费用。
李漠忍不住轻笑:“给你银子你反倒是不要了,不过你坚持要几百两,那就给你三百两好了,你一会去管家那里支就行。”
“好,东家就是大方,以后有这种好事还找我。”慕婉清面上一喜,这银子太好赚了。
……李漠无奈,被人刺杀算是什么好事?不过他还是命管家去给她准备银票。
慕婉清得了银子喜滋滋的美了一个晚上。
转眼之间又过去了两天,这两天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李漠直接找人去把他大伯给告了,并且越过了县令,直接告到了知府。
他手中握了他大伯故意杀人的证据,还有他大伯宅子里下人的证词,并且他大伯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就私吞了不少的银税,另外为了贩卖私盐生意,他大伯还偷偷的杀了人,把难缠的那名码头小厮给杀了埋掉,又找关系摆平了此事。
这件事一抖出来立马引起了知府的重视,以前他大伯在京城也算是一界商人,知府连忙把此事上报给了朝廷,皇上大怒,命知府当天执行斩首。
他大伯听了此事卷了家里所有的钱财,该卖的也都卖掉,准备打算跑路。
李漠早有准备,找了几个护卫在出村的路上等着他。
他大伯被拦在半路,跳下马车就要骂他:“枉我以前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这样对我。”
“好?不过是看我无依无靠,你又是我最亲的人,所以想霸占我的家产吧,我所有的产业都是我爹辛苦留下来的,岂是你说拿就能拿的走的?”李漠冷声说着,眸子里尽是寒意。
“漠儿,你对你大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也说了,你大伯可是你最亲的人啊,怎么会害你呢?”他伯母满眼慈祥,就想让李漠放他们离开。
“误会?人证物证都有,有什么误会?他想害死我,这是事实,你想离开这里?门都没有。”李漠声音严厉,再也没了以往的脾气。
所谓反派死于话多,没多久知府就带着人亲自追了上来,他大伯一看到知府就慌了,连忙大喊冤枉:“大人,这都是我侄子为了得到我家财产胡编的,请大人明察啊。”
这就叫做倒打一耙。
慕婉清就坐在马车里,听到这话她总算是跳下了马车。
知府凌厉的瞪了他一眼:“荒唐,这案子是皇上命人查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你还怀疑皇上误判不成?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就地正罚。”
这一声令下,李漠的伯母慌了,跪地求道:“漠儿,你就放过你大伯吧,他若是死了,让我一个人带着几个孩子怎么过啊,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以前是你大伯对不起你,只要你放过他,我一定把家产奉上,带着他去别的地生活。”
而他大伯却是恨恨的望着慕婉清,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这般境地,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不是我,现在你的计划就得逞了,李漠就死了对吗?”慕婉清语气轻轻的,却听得李漠心凉如水。
“还好李漠遇上了我,不然怎么又能发现你干了这么多狼心狗肺的事呢?”她走到李漠身旁,轻蔑的看向他大伯:“这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都是你自找的。”
听到这话,他大伯巴不得起来给她一刀,但侍卫压着他,他连一丝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知府显然是听得不耐烦了,他大手一挥:“现在真相大白,行刑,本官还等着去给皇上交差呢。”
侍卫毫不客气,手起刀落下他大伯血溅当场,同时李漠的伯母也哭得撕心裂肺,慕婉清却一点都不同情,给李漠下毒还有杀害别人这事他伯母一定是知道的,但她不但不阻止还想吞财产,那结果也只能自己受着。
李漠转身挡在慕婉清身前,他低头看着她:“这里血气太重,我送你上车。”
慕婉清点头,这里确实没什么好看的,她上了马车,不再去看李漠的那些亲戚。
在马车上,李漠看上去一点都不开心,慕婉清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别想那么多了,你没看你大伯临死都没有悔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