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漠听到慕婉清那轻快的声音,他立马转身跟上了她:“刚好,一起回宅子里去,也免得你又到处跑。”
两人走路走到一半,李漠又忍不住问道:“你心里还有他的对吗?要不然你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思报复他呢?”
李漠一直相信爱的越深恨得越深,如果她不拿秦靖当回事,又何必这样费心思让他得到报应?
“我心里早就没他了,只是看不惯他有钱后的嘴脸,明明负心的人是他,凭什么他活得那么自在,而原来的我却是冻死在雪地里都没人管。”慕婉清忍不住喋喋私语。
李漠一愣:“他这般对过你?我看他经常找你,每次都是低声下气的。”
“是啊,以前他是很好,但人一有钱就会迷失本性,他喜欢上了别人,又怎么会对我好?恐怕那个时候他巴不得一脚踢开我。”慕婉清转头望向他:“你这么有钱,难道就不会喜欢很多个女子吗?”
李漠一指敲在她脑袋上:“你在想些什么?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吗?本公子一向洁身自好,要不然你看我那么大的宅子,连个丫鬟都没有。”
提起这个慕婉清噗嗤一声就笑了:“你是怕丫鬟心思不纯吧,活该你到现在还孤身一人。”
“那你以后可以陪着我吗?把李宅当成自己的家,我娶你过门如何?”李漠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他这句话在嘴边徘徊了好久,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求娶,慕婉清一时不知所措起来,刚刚还说自己洁身自好来者,这会就轻易的说要娶她。
慕婉清轻轻一笑:“可惜,我是要离开这里的,有机会找个好姑娘娶了吧。”
一听说她要走,李漠立马停住了脚步:“你要走?这里不是你的家乡吗?你还能去哪里?你如果不喜欢这个地方,我们还可以换个更偏僻的地方生活。”
“换个地方你怎么做生意?”慕婉清看着他。
“只要有人就可以做生意,如果你想呆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那我们也可以种些地织些布,也不是不能生活。”李漠期待的望着她。
慕婉清叹气摇了摇头:“我说的走和你说的不一样,总之,我并非是良配。”
李漠只以为她是还没装备好,只得应下:“好吧,等你想通了随时来找我,这李宅我永远为你留着。”
两人很快回到了宅子里,慕婉清这一路上都五味杂陈,经过了这么多世,她还是不能平静的面对感情之事,她不知道李漠对她用了几分真心,还是说他只是想在李宅找个管家的女主人。
就带着这样的心思,慕婉清缓缓入睡,但是夜半时分秦靖又敲响了李宅的大门,不知是李漠的吩咐还是家丁嫌他吵,他连慕婉清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赶走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陈庄传来消息,说秦靖失踪了,同时慕婉清的脑海里也响起系统机械般的声音:“恭喜慕宿主完成任务。”
“秦靖就这样死了?”慕婉清不敢相信,这就算完成任务了?
慕婉清正疑惑着,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她娘来了。
慕婉清一阵恍惚,要不是家丁来报,她差点都忘了还有这么个极品娘的存在。
“请她进来。”慕婉清移到正堂里,她让人准备了茶水。
不多时她娘就领着她弟弟走了进来,看到慕婉清的时候,她娘还没开口泪就先流了下来:“小婉,你受苦了。”
慕婉清挑眉:“这话怎么说?”
“你和秦靖一向感情深厚,刚刚有人在山脚下发现了他的尸体,那尸体被野兽啃得不成样子,你也别太伤心了。”她娘满脸悲戚。
这是专程过来安慰她的?慕婉清有些不相信,她娘没事是断然不会上门的。
“你看我哪里伤心了?他喜欢上了别人,我和他早就一刀两断,他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关系。”慕婉清表情都没变,看起来实在是不像伤心的样子。
她娘一愣,然后把她弟弟推了出来,小小的一个孩子无辜的望着她,还轻声的叫了声姐姐。
慕婉清冷下脸来:“给了你们那么多银子,现在又要做什么?我们可是签了协议的,我与那个家早就没了关系。”
她娘笑得和善:“小婉,我知道你不想呆在家里,我这次来主要是请你帮忙的,并不是要银子,你弟弟也已经上学了,你现在日子过得不错,跟李公子又熟,能不能让他说说情,让你弟弟去县城里读书?听说那里不收乡村里的孩子。”
“李漠不过是镇子里的商人,他又怎么去县里说情?”慕婉清实在是不想看到她娘这嘴脸,自始至终都不把她当女儿看,都是有事了才会来找她,无事巴不得没她这个女儿。
“李漠经常做生意,跟县里很多人都熟,并且那私塾的夫子也受过他的恩惠,你就帮娘这一次,你就算再恨娘,你弟弟也是无辜的。”
她娘开始走感情战,慕婉清只觉得悲哀,她这弟弟确实无辜,明明什么都不懂,看上去还很想亲近她这个姐姐,结果就因为有这样的娘,才让她对这弟弟一直喜欢不起来。
“呵呵,调查的这么清楚,既然这样,你自己找他说就行了,找我做什么?他要是愿意帮忙,不用我说都会帮。”慕婉清转过脸去不再看他们。
她娘一听她这么说立马就变了脸色:“养女儿果真是个赔钱货,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还好拿了钱和你断了关系,哼,我们自己大不了多花些钱上好的。”
她娘瞪了她一眼,转头领着儿子就走了。
很快秦靖的死引起了轰动,他虽然孤身一人,可尸体被采药人发现,村里立马乱了起来,了解之下才知道他欠了很多人的钱,这些人把他打了一顿,还把房子给他拆了,他无处可去这才想着进山打猎,想着卖点银子可以在客栈住一晚。
秦靖的腿伤本来就没好,又趁夜去了山里,所以才让野兽给咬死,这件事很快就被告到了县令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