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清笑的得意,她一把挽住君渊的手臂,撒娇道:“君渊你是不是吃醋了?你这么害怕我去见骆星辰吗?”不用想都知道他一定是在灵寂派的山门前安排了自己的人。
君渊一把甩开她:“你还要用这招骗本尊到什么时候?”他自上而下的逼近她,逼得她连连后退。
直到身子抵在了桌边,君渊伸出手把她困在他与桌子之间,他离她很近,几乎是脸贴脸的状态,温热的气息喷洒下来,他缓缓开口:“你休想要逃离本尊身边,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慕婉清试着推了推他,发现推不开,她顿时也怒了:“君渊你找人监视我就罢了,还限制我的自由,你就这么肯定我去灵寂派是为了找骆星辰?我是你的妖后,你就这样不信我。”
君渊伸手把她抱入怀中,他把脑袋枕在她的肩上,柔情似水道:“你不要再想着骆星辰了好不好?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
他的声音闷闷的又带着些沉痛,像极了为情所伤的人,慕婉清一下子呆怔在那里任他抱着,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演的,至少在这一刻他让她感觉到了他那浓浓的爱。
过了片刻,她感觉到君渊渐渐平静了下来,她试着安慰道:“君渊,你不用这样,你就算不说我也会知道我嫁给你就是你的人,我不会背着你去约见别人。”
“我相信你,可就是控制不住,一想到你之前心里藏着别人,我就想把你牢牢的捆在身边,我怕我不早些说你就会离我而去,到时候我会后悔。”他惴惴不安,一点都没了妖尊平日的霸气。
慕婉清只觉得耳畔有风刮过,隐约间她仿佛回到了前两世,自从第一世她对牧云凯说过早些说爱她的话后,接下来的每一世都会有人早早的说爱她,并且连说辞都差不多。
难道这只是一种错觉吗?
慕婉清拍着君渊的背:“好了,你一个堂堂妖尊怎么像个孩子一样?我陪着你就是了。”她一边安慰一边无声的推开了他。
君渊眼中精光一闪:“真的?你会永远陪着我吗?”没想到这招还蛮管用,他大概是摸透了她的心思。
慕婉清沉默了,她是来过任务的,不可能在这里一直耗着,何况这是个修仙世界,一只妖可以再活千万年,很显然她是等不起这个时间,系统也不会让她在这个世界呆那么久。
见她沉默,君渊的语气又开始失落起来:“你还是要走?看来本尊是时候去灭了灵寂派,免得你天天惦记。”
“你想灭了灵寂派吗?我帮你。”慕婉清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借口。
君渊眸中有着迷惑:“灵寂派是你爹辛苦建立起来的,你真舍得灭?”
“君渊是如何看出来我舍不得灭呢?”慕婉清反问。
“就凭你总是爱往那里跑,那里有你爹的墓碑,也有你心心念念的骆星辰。”君渊自己不知道他这番话里夹杂了多少的酸味。
慕婉清手指划过他的唇角:“君渊你信命吗?”
“本尊乃是妖尊,怎么会信命?我命由我不由天。”君渊很是鄙视上天的那一套做法。
“那我如果说我并非原来的那个慕婉清,你信吗?”慕婉清试探着解释,这修仙世界总不会接受不了她来自异世吧。
君渊定定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刻进骨子里,良久,他长舒了口气:“你跟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的确不太一样,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也不得不承认你不是之前那个掌门之女了。”
原来他是这么理解的,也好,反正她说了真实身份还要解释大半天,不如就让他这么误会着。
“所以君渊又为何认定我不会去灭灵寂派?那是我爹的心血,我难道不该夺回来吗?”慕婉清说得理所当然。
君渊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为何嫁过来的她是个傀儡,那傀儡有着她以前的模样,而她又为何独自送上门来,送上门的她可以说是完全变了个样,他不是没有打听过消息,可惜一无所获,在骆星辰的婚礼上她也证明了她就是真正的慕婉清。
君渊起初对她是有怀疑的,所以才会让她去参加灵寂派掌门的婚礼,就是为了看看灵寂派所有弟子的反应,事实摆在眼前,她就是真正的掌门之女。
“如果你真的想灭灵寂派,本尊倒是可以帮忙。”君渊摆出一副表情,分明在说求我啊,求我就帮你。
慕婉清干笑道:“君渊你是不是忘了?是你先说要灭灵寂派,我可是无所谓。”她满不在乎的双手抱在身前。
君渊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你可真会挑事,本尊不过是说说罢了,灵寂派是六大门派之首,本尊为啥想不开要去惹这个麻烦?”
“君渊明白就好,今天去灵寂派笑话了他们一番,四派联合打不过一个玄冰阁,你不知道骆星辰的脸色有多难看,还说我与妖为伍丢爹的脸,我看他就只会说这一句了。”慕婉清又开始了瞎编模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真的呢。
她说的头头是道,边说边在桌旁坐了下来,拿起一个糕点塞进了嘴里,随后满足的点头:“还是这玄冰阁的东西好吃,灵寂派简直扣死了。”
君渊总算是放下心来,只要她不是去叙情的便好,他音调都提高了几分:“照你这么说,你嘲笑了灵寂派,他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难道不应该吗?我怎么说也是前掌门之女,他们的师姐,明知道我嫁到了玄冰阁还不顾情面的来打,就不怕你一个不乐意杀我泄愤吗?他们不为我考虑,我干嘛还要顾忌曾经的师门情谊?”慕婉清简直是义愤填膺,大有对灵寂派说教的态度。
“我怎么会杀你呢?”君渊很快就抓住了重点,他知道在她心里,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图一时新鲜所以没事逗着玩玩。
慕婉清一掌拍在桌子上:“虽说你不会杀我,但在灵寂派看来你就是无恶不作的,你想想我还在玄冰阁,他们竟然敢来惹怒你。”
慕婉清说的头头是道,君渊也觉得很有道理。
然而,她话音刚落,只听哗啦一声,她赶忙跳开,木桌在她跳开的同时已经倒塌下来,点心也稀稀拉拉滚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