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刑警一队。
吉普车停在露天的停车场,她没有下车,打开天窗。
炙热的光线从天窗照射进来。
秦佞不是很爱抽烟的人,但此时的她,细腻娇白的手指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随着香烟的烟雾,她打开车内高配定制的显示屏。
这个显示屏,可以查到以她接触过身边人的所在位置。
刑警队包括重案组的同事都不知道她车内的设备。
“查找冷麟庭的最新位置。”她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些烟雾,对着显示屏说。
“收到。”显示屏里传来一个声音悦耳,且轻甜的女声。
不到一分钟,显示屏便查找到冷麟庭的真实所在位置。
她盯着屏幕上的字体,眉头舒展一些,“南东废弃厂房。”
呵,就这?
“就这样的游戏?真是太看不起我秦佞了!”她敛了敛眸子,冷笑道。
待香烟燃尽后,她才抬起手按下收起键。
下了车,进了刑警大厅。
秦佞没有回尸检室,而是去了陆寒瑾的队长室。
在路过审询室的时候,她看见墨帘,还有世纪娱乐的父副总裁吴国都。
看来世纪娱乐的案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就在她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墨帘可怕的眼神,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从唇语的角度来看好,墨帘说的是:“谢谢你的帮忙。”
秦佞皱了皱眉,眼底浮现一抹冷意。
刚想迈出步子时,陆寒瑾从斜前方走过来。
“秦佞。“陆寒瑾轻声换道。
她把视线转向声音的来源处,眉头舒展了许多。
“陆队,我有事找你。”说着,她也迈出脚步。
“嗯,正好,我想跟你聊聊墨容这起案件。”陆寒瑾神情严肃,看了一眼审询室里面的情况。
她点点头。
两人一起去了队长办公室。
**
云城国际机场。
宁浅跟沈嘉楠下了飞机,便在机场引发了一场误会。
这都不算什么。
可是,引起这场误会的对方是鹿景骁的助理——绍北陵。
“小姐,我看你们穿着挺好的,没想到是这种人,大家快来,快来,他们偷了我钱包,现在被我识破了,还不肯承认,你们快点给我评评理。”
说着,绍北陵在机场耍起受伤者的方式,拦着宁浅他们,对着机场里路过的人后大声喊道。
“宁浅,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很面熟?”沈嘉楠低头,悄悄在宁浅的耳边说道。
面熟?
被沈嘉楠这么一说,宁浅确实想起了一些画面。
“嗯,不止是面熟,对方的老板是……鹿、景、骁。”宁浅点点头,附和道。
“啊?鹿景骁?”
宁浅瞥了一眼沈嘉楠,便随意环视一圈机周边的监控。
该死,这地方竟然没有监控。
“先生,您说完了,我就想问您一句,你报警还是我报警?”宁浅不想跟他说太多废话。
绍北陵听着她的话,瞬间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太愚蠢了。
“呐,当然是我来报警。”绍北陵挺起胸膛,气势很足地朝着宁浅看去。
“嗯,那麻烦您快点打!”此时的宁浅对绍北陵整个人都感到不耐烦,甚至是非常不舒服。
不到半个小时,东区民警来到机场,带着三人东区民警局一趟。
东区民警跟东区刑警相隔五十公里,但队里的八卦新闻,都是从东区民警那边传开的。
所以,刑警这边已经有其他刑警在传开宁浅跟绍北陵的事情。
“小伙子,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带身上最好。”一身深蓝色的民警服,套在民警大队长的身上,可把民警大队长显得够接地气。
“是,是,对不起,民警队长,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冤枉好人了。”绍北陵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便站起身,鞠躬道歉。
“哎,你该道歉的人是那两位。”民警队长扶起绍北陵,拍了拍绍北陵的肩膀。
“小伙子,你道完歉,找人来保释你,还有你们两位,一会找人来保释。”民警队长对绍北陵说完后,转身对坐在一旁的两位说道。
沈嘉楠点点头,拿出手机,便给秦佞打去电话。
而绍北陵也拿出手机,给鹿景骁打一个电话。
过去一会儿,绍北陵妞扭扭捏捏地走到宁浅的眼前。
闭上眼,弯腰,恭敬,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小姐,先生,是我误会你们了,还有,谢谢你们,帮我抢回钱包。”
“我接受你的道歉。”宁浅棕色的眸子微挑,勾唇一笑。
沈嘉楠打了两次秦佞的电话才接通。
“说。”电话那边冰冷道让人毛骨悚然。
绍北陵干笑两声:“呵呵,小佞,别那么凶嘛!我跟宁浅在东区民警这边,麻烦秦法医来保释一下。”
“你们来云城了?”秦佞说话的语气没有那么冰冷。
“嗯。”
“小佞,还是先来保释我们出去先。”沈嘉楠垂下眼,叹了一口气。
“你们打架了?”她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思。
“差不多,说来话长。”沈嘉楠没好气地应道。
听完沈嘉楠的话,她放下手机,按下挂断键。
“出了什么事?”陆寒瑾严肃地神情里,出现了一丝疑惑。
“陆队,我出去一下,剩下的案情,我等会回来跟你聊。”说完,她站起身,大步走出队长室。
宁浅压低声线,悄悄地问:“一会儿鹿景骁会来。”
沈嘉楠听到鹿景骁三个字,脑子就不自觉地脑补一场抢人的戏码。
很快,秦佞开着吉普车进了民警局。
她刚停下车,便看到鹿景骁的车子。
大众车,车牌云JX668。
秦佞对鹿景骁开过的每款车牌号都记得很清楚。
以此同时,鹿景骁也看到她的身影,唇角莫名勾起。
笑意不断地看着她朝走来。
“秦警官,好巧呀!怎么,上午对我那么冷漠,现在……”鹿景骁的话未说完,却秦佞狠狠地踩了一脚。
虽然秦佞穿的是休闲的运动鞋,但她武力是超强的那种。
她随意的一个动作,便让对方痛得说不出话来。
鹿景骁皱了皱眉,忍着脚上的痛楚,紧跟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