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麟庭眼眸暗了暗,“我是收到陈局通知赶来的。”
姜也和叶扬点点头,附议道:“嗯,我们也是。”
她蹙了蹙眉,神色黯淡下来,皙白的手指托着下巴,陷入深思。
刑警大队的紧急情况很少启动,除非……
不对,不可能,那具尸体是真的尸检过了,那绝对是跳楼自杀,根本就构不成他杀。
突然,她想到了一些事情,眉头紧皱,加快脚步走向会议室。
冷麟庭他们见她加快脚步,眉心微蹙,一下子懵了。
姜也停下来,拉了拉冷麟庭的衣角,嗓音低沉有力道:“冷大队长,秦法医这是?”
叶扬望着远去的背影,目光淡淡地暗下来,秦老师发现了不妥,看来北城是回不了那么快了。
当他们进入会议室,便看到会议室里坐着陈局、陆寒瑾、左彤和其他同事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而右边的座位却是空的。
陈局面无表情,一双鹰眼垂着,黑色的西装衬托出他肥胖的身体。
左彤抬起右手,撩了一下额头的头发,偷偷给秦佞做了一下手势。
大事件!
秦佞看出他们师徒的暗号,可这次的暗号着实让她有点不适应。
“陈局!”姜也拉开椅子,唤道。
姜也不属于陈局辖管范围,但他们是北城刑局要求过来的,再加上刑局和陈局是有着过命的情谊,所以姜也看在刑局的面子上,才对陈局尊重一些。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陈局,拉开椅子,与冷麟庭坐在一块。
陈局翻开文件夹,脸上依旧没有其他情绪,陈局抬起眸子,看向在座的每一位。
严厉刺耳洪亮的嗓音,以悠悠的方式传入他们耳朵,“西区银河科技的案件查得怎么样了?”
秦佞猜的没错,陈局召集大家在此,就是说银河科技的命案。
“陈局,尸体我尸检过了,没什么问题!”
她压低眸子,又拽又匪的气息说出这两句话。
陈局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但很快陈局拿起遥控器,转动一下椅子,对着身后的投影布按下开关。
当画面一出现时,她身体下意识顿了顿,这……怎么可能,难道她判断错了?
投影布上播放着银河科技的其他监控视频,这些监控画面西区队长没有给陆寒瑾带回来。
而左彤下午解剖完尸体,便打印出尸检报告交给陆寒瑾手上。
但左彤是确认过尸检报告没有问题才送到队长科室,突然左彤想到了一些事情。
左彤拿手机,随即编辑一条微信发给她。
左彤;佞姐,尸检报告被人篡改了!
成功发出去后,她又给秦佞做了一个暗号手势,红|唇微张,一张一合的说着。
约莫两分钟,视频播放结束,陈局紧紧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严肃且说出他们不严谨的问题。
“陆寒瑾,西区那边把这个案子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给我破案的?”
“冷麟庭,你是重案组的队长,怎么,是想要提前退休吗?”
“秦法医,尸检报告上写着,体内没有任何异常,大|腿两侧有类似的擦痕,属于跳楼自杀,这就是你尸检过回答我的没什么问题!”
陈局把云城三大破案的顶梁柱说了一遍。
姜也微眯了眼,轻笑道:“陈局长,这桩案子还有后续,我跟冷队在启动B计划!”
冷麟庭一听,他懵了,“对,对,陈局,我们在引蛇出洞。”
陆寒瑾听到他们的话,赶紧附和:“陈局,我自动申请写检讨书!”
这是陆寒瑾近几个月来写最多的检讨书了。
他们都在主动认错,只有秦佞在思考,思考着银河科技的那具尸体疑点。
她没有看左彤发来的信息,所以她还不知道尸检报告出了问题。
**
翌日。
白色短袖上衣,超短的半身裙,穿在陈珈如的身上,就如同一只花蝴蝶一般,招摇又很让人对她这种穿着备受吸引。
陈珈如开着红色的兰博基尼,行驶在南云高速公路。
这次陈珈如听从父亲的安排,去南江一带的华夏集团找那个从未露脸的总裁。
许久,陈珈如抵达南江,她没有急着去华夏集团,而是……去了南江梨花庭院。
陈珈如停车在庭院的门口,拿起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对方没有说话,“开门!”陈珈如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便挂断电话,静等待庭院里的人来开门。
很快,铁门打开,她重新启动车子,缓缓驶进庭院内,而站在铁门一旁的中年男子,紧紧盯着车子开进去。
梨花庭院栽满了很多梨花,南江和云城是属于两个不同的气候季节。
南江已经入秋,但云城还处于烈日当空,炙热得要人命的季节。
陈珈如没有把车子开进车库,只是停在花池旁边的一片空地,她打开车门,下了车,迈着细而白嫩的长腿走上台阶。
这栋别墅的主人从未出现过,周边也没有其他的住客,梨花庭院五年前就出现过一桩命案,后来不知道为何,命案的受害者家属把梨花庭院以高价的方式拍卖出去。
陈珈如刚触碰到大门,还没有等她推开门,大门却自动敞开。
里面一片黑暗,陈珈如迈着轻盈的步子,步步走进去。
蓦然,一道男人的声音从沙发的方向传来,磁性却又带着悠悠地府的冰冷,让陈珈如背脊凉得手脚发抖。
“陈小姐,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陈珈如后退两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砰!”手里的手提包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男人一双鹰眼,低眸看着地上的手提包,薄唇微微勾起,“陈小姐,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话音刚落,刺眼的灯光亮了起来,男人坐着轮椅,身后跟着两名高大威武的保镖,而男人则是被一名妩媚性|感的女人推着走近陈珈如。
陈珈如瓷白的手指狠狠地掐进肉,以痛来镇定自己,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手提包,轻笑道:“席先生,每个人都有害怕的时候,你也不例外!”
站在男人身后的正是晋城的那位帘荷,而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就是刀疤口中的晋城那位。
陈珈如用了很多钱才挖掘到面前这个男人的所有资料。
席渊,晋城世代为军,但不知为何三年前席家便人间蒸发一般,晋城所有豪门世家都不敢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