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姜稚一眼就看见围着浴巾,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暖光灯光下,他身姿笔挺,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举手投足间尽显利落。
即使没有穿戴任何衣物,但光凭那一身紧实的肌肉的也能撑起别样的韵味。
宽大的手掌心握着一杯酒,杯中琥珀色液体倾斜倒入口中,六角杯折射出的微光有些刺眼。
喉结滚动后,半杯酒下肚。
他察觉到有人靠近,放下杯子回头。
被灯光修饰的深邃轮廓,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锐利。
“过来。”
姜稚懂得他这句过来的含义。
她有点不理解。
昨天明明都已经帮他那个过了,为什么今天还要。
姜稚拢着衣领,从头到脚都十分抗拒。
“昨天,昨天已经那个过了。”
耶波睨着她:“昨天吃过饭了,今天就不用再吃了,别废话,赶紧过来。”
姜稚退了一步,摇头:“我手不舒服。”
耶波的表情立刻亮了:“手不舒服啊,那就换别的。”
姜稚被噎到了。
耶波懒得跟她废话,下了最后通牒。
“是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请你。”
两样她都不想。
见她没动静,耶波作势要起身,姜稚连忙迈开步伐。
算她识相。
姜稚步伐沉重,慢吞吞的靠过去,还未挨近就被男人伸出来的长臂拉扯入怀。
姜稚栽了个趔趄。
双手撑在他胸膛上,下一秒又跟火烧一般迅速离开。
片刻便听见耶波发出闷笑:“又不是没见过,还这么紧张。”
说着,低头轻轻嗅了一下。
香喷喷的糯米糍。
好想咬一口。
姜稚拢着睡衣,她平时穿的都睡衣都挺保守的,平时扣子扣到锁骨,但自从耶波来了以后,她都全部扣满。
“你不能这样过分。”
见她还在垂死挣扎,耶波饮了一口酒,空出的手轻轻在她滚烫的脸蛋上拍了拍:“叫你帮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就叫过分?”
“我昨天都帮你……帮你三次了。”
耶波圈着她垂在肩膀上的长发,饶有兴致道:“你觉得三次够了?”
姜稚紧张的抓着膝盖上的布料,轻声道:“嗯。”
“现在你应该知道,上辈子周胤为什么会在外面养那么多女人了吧?”
姜稚每次听他说周胤的坏话,心里就很不舒服。
上辈子的事还要拿出来编排,他就欺负周胤现在出不来了。
“你除了会说他坏话,你还能干什么?”
耶波沉下脸:“只准他说我,不准我说他?”
“他也没有说你什么。”
“没有吗?”耶波冷笑。都是一个胎里的,周胤什么德行他会不清楚
姜稚不吭气了。
“做人不能这么双标,大小姐。”
姜稚掌心又紧了几分:“那我跟你道歉。”
“再废话,你今天就别睡了,明天一早直接过去敬茶。”
姜稚一吓,这事儿他真能干出来。
耶波往后一靠,将还剩下一小半的酒杯伸过去:“喝点儿?”
姜稚平时会喝点红酒,对洋酒并不热衷,她摇头:“不用了。”
耶波也没勉强:“那干活吧。”
姜稚抬起半边脸,一再重复之前的话:“可你昨天明明已经那个过了。”
“这话我不爱听,被特么再重复了。”
最终,姜稚还是败在了他的强势下。
闷声道:“换个地方吧。”
这里是她睡觉的地方,没有铺床单,弄脏了很难清理。
耶波却偏偏不肯顺着她:“就在这里。”
昨天他也是这样,非要在车后排,姜稚理解为,耶波想通过这种方式掩盖周胤的痕迹。
可是周胤也没有在沙发上干什么呀。
“你想换地方也行,但什么结束是我说的算。”耶波从矮桌上捞起酒瓶给所剩无几的杯子里添满:“在沙发上,一次就行了。”
姜稚心动了。
……
可她没想到,耶波的一次会这么久。
她连番换了几次手,都没能叫他满意。
耶波张着双臂,眼神如狼似虎般的盯着不断忙碌的小女人,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弧度。
真够傻的。
她难道不知道,酒精有麻痹的作用?
“你……你怎么回事?”她累的够呛,抬起脸质问他。
耶波吞下口中的酒,沙哑道:“你技术不行还怪我?”
不过,她要是技术好就怪了。
上辈子周胤手把手的教,也没叫她有啥突破性的进展。
最后周胤实在是拿她没辙了,跑去洗手间自己解决。
回头还要被骂恶心。
大手抚向她的后脑勺,姜稚吓得跌坐在地上,一脸惊悚的看着他。
耶波看了一眼悬在空气里的手,语气危险:“继续!”
姜稚一通忙活,却依旧没能叫他满意。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要睡觉,太累了。”
“敢去试试。”
姜稚眼眶一红,僵在原地。
耶波招手:“我教你,要不要。”
她想说不要。
可转念一想,能掌握一点技巧,似乎也是帮自己省事。
在耶波悉心的教导下,姜稚只用二十分钟就叫他满意了,但她的手也基本快废了。
沙发脏了,姜稚跪在那儿用纸巾擦,冷不丁被人从背后抱住。
她激动地挣扎:“你干嘛,放我下来。”
“沙发是用来的坐的,不是用来睡得。”耶波充耳不闻,把人往床上一丢,紧跟着自己翻身上去。
姜稚本想趁机溜走,却被男人拽着脚踝扯回原处。
这一幕跟姜稚做的那个噩梦,几乎一模一样。
“你没穿衣服。”她撑着他的胸膛,不给他靠近。
“你不是一直想看腹肌吗?我比他大方,随便看,随便摸。”
姜稚:“才没有。”
耶波一手禁锢她,一手抖开被子兜头将她罩住。
姜稚被圈着,稍微一动,身上的力道就会跟着圈紧。
“老实点。”耶波闭着眼睛威胁。
她紧了紧拳头,在心里安慰自己,再忍一忍吧,等线香做好,她绝对一天二十四小时点。
不知过了多久,姜稚眼皮越来越重,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当再睁眼的时候,竟看见男人悬在她头顶上方,眼神既温柔又宠溺。
这次,她不需要任何味道提醒,便知道这人是谁了。
“周胤?”她蹭的坐起来。
“怎么不再睡一会儿?”男人伸手捏了她的脸颊一下。
“我是在做梦吗?”她不可置信的用眼神描绘他每一处细节,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男人俯身吻了她一下。
姜稚眼眶一酸,立刻扑到他怀里,双臂勒得紧紧的,生怕这人会跑掉。
细碎的吻,从额头开始,不一会儿,下巴就被拎起来,男人俯身,这回可不是蜻蜓点水,而是很深,很深的吻。
姜稚仰着脸,积极地回应着,甚至比他索要的还要多。
耶波觉得不可思议,只不过亲了一下,就换来她这么热烈的反应。
一吻结束,耶波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耳畔却响起一句呢喃:“周胤,他太坏了,你帮我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