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静连忙闭上了嘴——虽然对面前的男人并不是很了解,但他居然是从国外来的,又是黎肃的合作伙伴,一定有能力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快。
“这才像话。”傅深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匕首往头顶一抛,在它快要刺进林舒静的颅骨的时候又稳稳地拿在了手里。
林舒静心中害怕得要死,但又不能哭出声来,哑着声音,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我问你,简秋呢?她现在在哪里?”
“她,她现在已经回到黎家老宅了!我们已经放她走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啊!”身上的疼痛让林舒静情绪更加糟糕。
“什么?!你说,她回哪里了?!”傅深把匕首深深地插进了林舒静背后的墙上,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这个时候林舒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是现在的情况下,她无论怎么说,都难逃傅深的一场怒火。
“她……她回黎家老宅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贱人!谁让你放她回黎家的!”傅深对准她的脸就是一巴掌,一下依旧不解气,又两下、三下!甚至左右开弓!
林舒静的双颊迅速变得血红肿胀!哪里还有半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小姐的模样。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要她走的意思!”因为被绑在椅子上,林舒静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长着一张嘴大声为自己辩解,眼泪和鼻涕差点一起滑进嘴里。
“还在狡辩!那些绑架她的人!还有将她从港口带走的人,不都是你找来的人吗?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没脑子!”
傅深几乎快要气疯了,他好不容易终于遇见了一个心动的女人,好不容易这个女人对自己也有好感,又恰好是一个失忆的女人,他原本该和她有一段不错的恋情,可是全因为面前的女人!全毁了!她现在又回到了黎家!又回到了那个男人身边!
贱人!
但是傅深知道,自己再恨,也不能随随便便了解这个女人的性命——不是不可以,只是没必要。
傅深回头看了一圈,这件地下室在他帝都的宅子下面,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间小型的监狱,里面各种各样的刑具,足以让一个守口如瓶的人吐出他心中保守已久的秘密,也足以让一个精神脆弱的人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他看到一块在火炉中烧的正旺的烙铁,心中陡生一计。
早就被打到神智不清的林舒静猛然感受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潜意识让她猛地睁开了眼睛——一块烧的火红的烙铁就明晃晃地支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一般嘲笑着她此时的狼狈和不堪。
“你……你要干什么。”
林舒静的声音都颤抖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居然有着这么毒辣的心肠。
“很快的,忍一忍就好了。”
傅深勾起嘴唇,举着烙铁向林舒静脸上毫不留情地印了下去!
原本娇嫩的皮肤在接触到烙铁的那一刻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林舒静甚至可以闻得到从自己脸上散发出的阵阵肉香,这味道要放在平时她早就垂涎欲滴了,可现在她的心中只有无限的恐惧和恶心,钻心的疼痛让她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手掌,镶满钻石的美甲戳进肉里,指甲缝里已经渗出丝丝的血迹。
“很好,‘fool’,这个词很适合你,愚蠢!”
傅深放下烙铁,看着林舒静的右脸赫然出现的一个血淋淋的“fool”的字样,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拍了拍手,刚刚被撵出去守在门外的三四个男人立马推门而进。
“那个女人,赏给你们了。”傅深指了指林舒静,神情淡漠地好像林舒静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是一个“人”。
那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了片刻,便欣喜领命,一窝蜂地朝林舒静围了过去。
刚刚林舒静的那声拖长了尾音的惨叫可是让他们哥几个吓了一激灵,不过这样平时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女现在能成为他们的胯下之物,也算是美事一桩了。哪怕现在的她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傅深从怀里掏出了一方丝绸帕子,用力地擦了擦手后扔到了地上。
被扒得浑身只剩下几缕布条的林舒静还在试图挣扎,她从面前几个男人的缝隙中看到了不远处傅深冷冷的目光。
“傅深!你不得好死!你和简秋都不得好死!她活该被毁容!她算什么东西!”
傅深的面色一沉——他从来不在乎别人骂他,无论别人怎么说,他都只是一笑了之。但现在,她居然敢对自己第一个有感情的女人出言不逊!他如何能忍?
“你们几个,完事之后将她毁容!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不想在她的脸上看到一处光滑的地方!”
他撂下这句狠话后便转身出了房间,将身后林舒静隐隐约约的咒骂声和惨叫声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傅家,是她惹得起吗?既然惹了,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傅深的眸色沉了沉,回到客厅给黎肃打出了电话。
听着电话中的嘟嘟声,他还能回想起自己回到酒店对面那家甜品店后找不到简秋身影时急躁的心情。
“喂?”
“黎肃,是我,傅深。”
“哦,有什么事?”
居然还在装傻!傅深强忍着耐心和他继续周旋。
“简秋在你那里吧?”
“没错,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黎肃,我告诉你,别在这里跟我装傻!将简秋交出来,我们以后还可以合作;如果你拒绝,那不好意思,合作免谈!不仅如此,我也不会顾忌黎家和傅家之间的交情,从此两家之间便是仇人,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挠你黎家的生意!”
“悉听尊便。”黎肃的声音冷冰冰的,丝毫没有因此而受到威胁的意思。
“你!”傅深又要发作时,黎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秋秋现在在私立医院里,有什么话你来这里说吧,咱们两个见面之后好好聊聊。”
这又是唱的那一出?
尽管心中狐疑,但傅深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