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秋哭完,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发现,护士正在给诺诺扎针,她也顾不上自己难过了,赶忙上前抱起诺诺,方便护士给诺诺输液。
果然,在剪秋刚抱起诺诺的时候,诺诺挣扎的小手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简秋一遍一遍的唱着童谣,希望诺诺能感受到她妈妈一直在他身边。
“星星困了月亮睡了,妈妈的童谣慢慢哼着,我就像坐在月亮船,轻轻飘着驶向银河……”
就这样,诺诺在简秋动听又温柔的歌声中慢慢地平静下来,随着液体一点一点的输入到了诺诺的身体里。
诺诺没有再持续的晃着小手挣扎了,高烧也降了下去,到这时,简秋浑身的力气才像被抽干了一样,倒在了黎肃的怀里。
“没事,睡吧,有我看着你们呐,放心。”
其实也不怪简秋这么兴师动众,从诺诺他们兄妹俩出生到现在,似乎他们兄妹心里始终绷着一条神经一样,觉得自己的爸爸妈妈感情不好,很少给他们惹麻烦。
而就在今天晚上。简秋和黎肃两个人的感情刚破冰,露出一个小缝隙,两个孩子也像感应已到了一样,诺诺一下子就病重了。
黎肃看看床上躺着的孩子,又看了看在自己怀中的女人,觉得这样子才算家庭美满,才能算得上一家人。
第二天一大早,简秋在病房里面醒来,探了探自己身边的诺诺,发现他的烧已经全部退下了,而自己此时也躺在了病床上,却不见黎肃的身影。
就在简秋正打算给黎肃打电话询问他在什么地方的时候。
李素带着早餐走了进来。
两个人囫囵吞枣的吃了一点早餐之后,简秋就立刻劝着黎肃让他去上班。
“诺诺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先去上班吧,咱们不用两个人都守着诺诺。”
“我刚才给妈打了个电话,待一会儿阿姨也会过来帮忙照看一下诺诺,放心,有我们两个在,你就可以安心去上班了。”
“不用,少上两天班,也没什么的,我当这个总裁不就是为了想让自己随心所欲一点吗,你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昨天晚上才说了,要依靠我,你忘了吗?”
黎肃尽可能的用轻缓的话语去安慰着简秋,他不想再让简秋去受到一丁点的刺激,昨天晚上那个脆弱的简秋,他再也不想看到了。
简秋听完这些话之后也不说话啦,因为她确实答应了黎肃在一些方面上去依靠他。
两个人就这样相顾无言的看着对方,这时,医生走了进来,打破了他们之间的这份沉默。
“你们好,我们来查一下房,看一下孩子今天的状况怎么样?”
这俩人赶忙给医生让出来路,让医生过去。
医生走过去,量了量诺诺的体温,看了看诺诺的精神状态之后,虽然现在诺诺还没有醒,但是可以看得出来,糯糯的状态已经好很多了。
“行了,可以了,孩子还小,不用一直输液,我给你们开点药,带着孩子回家去吧,现在已经退烧了,这段时间,尽量多照看这点,孩子流行性感冒容易反复。记着我开的药也一定要按时吃。”
两个人没想到就这么一晚上,弄得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医生真的可以吗,我们真的可以把孩子带回去吗,他现在不会再烧起来吧?”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不会的,目前这两天不会烧起来了,就看这两天你们对孩子的照顾了,照顾好了之后,这段时间他就能扛过去。”
黎肃和简秋两个人立马欣喜若狂,黎肃扭头跟着医生出去,办理出院手续,而简秋在病房里,看着诺诺的小脸,用湿毛巾给诺诺擦了擦脸和手之后,两个人抱着孩子就回到了家里。
而此时的家中黎肃的母亲还在抱着另外一个宝宝。
看到他们两个人回来,赶忙把宝宝放在一旁的玩具里面,让宝宝一个人在里面先玩一会儿,看了看诺诺,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和儿媳。
“怎么样,医生说诺诺什么情况,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呢?”
“妈,没事,医生说诺诺就是流行性感冒而已,这两天我们好好照顾一下诺诺,带他吃点药就没事了,尽量让他们两个分开睡吧,这两天不要传染了另一个。”
黎肃的母亲也是这么想的,便吩咐家里的阿姨,让宝宝跟她睡,让诺诺跟自己的爸爸妈妈睡,这样子每一个孩子都能照顾好。
安排完了这件事情之后,简秋把诺诺也放在了玩具堆里面,看着他们俩玩了一会玩具之后,就让他们两个人自己去玩耍,简秋自己一个人去了厨房那边给自己倒杯水,准备喝一下。
“儿子,我看着你们两个现在的关系,怎么跟昨天不一样了呢?”
“那可不,你也不想想你儿子我是谁,放心吧,妈,我们两个已经好转很多了,咱们家以后会越来越温馨的。”
“你妈妈我呀,现在没有什么别的愿望,你看我这孙子孙女都齐全了,所以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和秋秋两个人能破镜重圆,重归于好,这样子,我这心里呀,也就踏实了。”
“妈,放心吧,我们两个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也多理解理解秋秋,这一路走过来也不容易,你多担待担待她,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受了这么多罪,你以后可得好好的,心疼你媳妇。”
“放心吧,妈,你不说这些我也知道。”
母子两个人这样的对话,没想到恰好被准备出厨房门的简秋全部听到了耳朵里,她这几天收到的感动太多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自处。
她从小到大,母亲早逝,父亲受林文静迫害,有了简柔,从那之后她就知道,她是姐姐,什么事情都要让着妹妹。
父亲早年忙工作,而且到论起父爱,她也没有享受多久,因为父亲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属实不算高大。
可是到了身为人母,再一次体会到这难得的感受,她心中竟慌乱大于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