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不能乱说!我从来不记得我有结过婚!”简秋一脸慌乱地否认了。
傅深却接过仔细看了看,上面印的确实是简秋和黎肃的名字,照片上的女人和男人笑得正甜蜜。
“很抱歉,傅总,请允许我将简秋带回去。”黎肃不由分说地抓起简秋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请黎总您自重!我根本不认识您!更谈不上结婚一说!”
傅深顺势将简秋拦在了身后:“黎总,我看您大概是认错人了吧?同名同样貌的人虽然少,但的确是存在的。”
一时间,几个人的气氛有些凝滞起来,黎肃紧紧地盯着简秋,然而视线却总是被傅深阻挡。
“那你说,你是如何知道简秋的?你知道她的具体家庭情况吗?你知道她祖辈在哪里居住吗?”黎肃有些心急,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傅深陷入了沉默,虽然身后的女人的反应不假,但他的心里却隐隐约约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还要从三个月前那场空难说起。
三个月前傅深恰好受到国内朋友的邀约来参加一场赛马比赛,对于这方面很感兴趣的他欣然答应前往了。因为傅深从小就精于马术,这场比赛他事志在必得的,根本无需多加训练。所以空闲的时候就在朋友的庄园附近闲逛。
距离赛马比赛还有五天的时间,他又像往常一样骑着自己豢养在朋友庄园的马匹在平原上驰骋,但是那天天上一架声音异常的飞机吸引了他的注意,经验丰富的他一眼就看出来那架飞机发生了严重的故障,浓浓的黑烟即使在高空中也清晰可见。
傅深注意到有一个不明物体落入了不远处的森林,如果他猜测的没错的话,那应该是从紧急出口逃生下来的乘客。
出于好奇的心理,他决定进入那片辽阔的森林,寻找一下那个人是否还有生还的迹象。
给专业的搜救队打过电话后,傅深就骑着马沿着自己印象中的方向一点一点摸索了过去。
大概缓慢向前走了有半个小时,傅深终于看到了挂在树枝上的白色降落伞。
他连忙从马背上翻身下来,谨慎地接近那片浓密的灌丛。
当他慢慢扒开那片灌丛,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赫然出现在了傅深眼里!
他猛地倒退了两步,几秒前那个女人头上黑红色的已经凝结成血痂的伤口还是让他有些惊惧。
那个女人,死了吗?
仿佛是受到血腥气的影响,就连他身后的那匹白马也不安分地低声嘶鸣起来。
“安静!圣安妮塔!”
傅深又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走近了那片灌丛。
他定了定心神,将手指伸到了女人的鼻子下面。
呼——
傅深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虽然气息比较微弱,但是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面前的女人虽然面色很苍白,但是难掩她姣好的面容。
不知怎么的,之前一直对各种女人都没有感觉的他,此时却看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将死女人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要把这个女人救回去!
傅深解开女人身上绑着的降落伞和救生衣,又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做好这一切后傅深将女人打横抱起,因为害怕在马背上颠簸会导致她的伤口裂开,骑马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他硬是生生走了一个小时。
回到朋友的别墅时,里面几乎乱了套,每个人都在寻找没了音讯的傅深。
当看着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抱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回来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直了,包括他的朋友,还跑到外面看了看太阳。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向来不近女色的傅深居然亲自抱了一个女人回来?还把外套给了她?”
“少废话。”傅深几乎累得说不出话来,但还是将女人轻轻地放在了沙发上,“快,叫医生来,这女人是我在森林里遛马的时候遇见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赶快啊!”
其他人这才注意到这个女人的头部渗出来的血渍已经将沙发染红了一片。
“我的进口定制真皮沙发!傅深!你知道这用的还是我亲手打下来的野牛身上的皮吗?!”
“少废话了!这个女人快不行了!赶快叫医生,真皮沙发你想要多少我送你多少。”傅深正拿着佣人递过来的热毛巾擦脸,旁边已经备好了各种吃食。
“真拿你没办法。”朋友摊了摊手,让人去喊医生了。
还要庆幸快要到赛马比赛日子了,早早地就有医疗救护队在庄园附近住下了,这才能及时赶到给女人进行救治,不然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虽然景色秀美,但是最近的医院也在几百公里开外的地方,要真等到那个时候,这女人恐怕早就没气了。
“怎么样了?还没醒吗?”傅深和朋友们坐在露台上,看着远处的落霞。
“没看出来啊傅深,你之前不是说你不喜欢女人吗?怎么?现在为什么改变心意了?”朋友们纷纷调侃他。
傅深却没有将这些话听进去,他的脑子里都是那个女人如同小猫一样在他的怀里的样子。没错,他之前是说过他不喜欢女人,女人那么麻烦,太感性、难哄、爱发脾气,他才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伺候别人,所以傅深从来没有和其他女人们有过肢体上的解除。
然而,这个女人却给了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软软的身体,尽管浑身狼狈但依然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女人,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好。
傅深摇了摇头,压下了自己的纷乱心思。
等她苏醒了他就会将她送回家,他们之间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过客罢了,再不会又更多的交集。
傅深端起酒杯举了一下:“少胡说了,我在想今天早上遛马的时候圣安妮塔好像比昨天跑得更快了一点,每年的赛马比赛都夺冠,日子未免过得太无趣了些。”
“哈哈哈……这样的话也就只有傅少才有底气说了,来!咱们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