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大殿主,失敬了。”花无心此时盯着蒋宇总算明白这人是谁了。
冥府的大殿主,蒋宇,四大盐帮第一狠人。
“大殿主,您看,这位殿主既然在这位剑客手上,不如我将这位殿主送还给诸位,诸位今日,也放春二一条路,怎么样?”
“我要是不答应呢!”蒋宇冷声道。
花无心轻轻一笑,没有开口,因为秋迟的剑,已经对准了包远的脖子。
“大哥!”历宙急了,其余几人跟着喊道。
“行行行,我答应,我答应,你他么的给我放人!”余皇从水中跳出,急忙跑到秋迟面前十米外出声答应道。
秋迟没有开口,盯着蒋宇。
“大哥,今日就算了吧!”历宙劝道,满脸恳求之色。
蒋宇闷哼一声,脸上恢复了常态,咬牙切齿。
“好!”
听到大哥开口,余皇也不顾秋迟会不会出手,连忙跑到包远身前,撕开衣服查看伤势。
秋迟走到春二面前,看着地上的春二扔出一个小瓶,面无表情的说道:“走的动?”
春二慢慢起身,坐在地上,拿起小瓶,打开后,将里边的药全部吞进了肚子。秋迟看到后,脸上霎时白了几分。
“老五,老五!”余皇将包远的血止住,随后喂了一颗丹药后,这时历宙也连忙上前抵住包远的胸口,运出内力,将包远体内的丹药化开。
包远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两个兄弟,苦笑了一声,再次昏了过去。
“老五,老五!”余皇撕心裂肺的大喊。
另一边的冥府几人全部心里咯噔一声,便是蒋宇的目光也一下涣散了。
“闭嘴!”历宙见状,大声喝道,随即看着身后的众兄弟出声道,“老五没事,只是受了重伤而已。”
余皇尴尬一笑,连忙抱起了包远。
“问柳,今日这帐,我冥府记下了!”余皇盯着花无心,冷笑道。
花无心没有开口,知道余皇的意思,大大方方说道,“三殿主莫怪,我穷无欠贵帮一个恩情,日后必定还上。”
余皇没有开口,抱着包远一跃起身,转眼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历宙叹气一声,亦是没有开口,跟着余皇离去,接着冥府等人纷纷随着二人离去,毕竟自家兄弟受了重伤,当下之急,那还有心情杀那春二,但还有一人依旧站在鲤河岸边,盯着花无心。
“大殿主,我知道您怪我出手,但是,您也不妨想想,若不是我出手,此时春二已经死在了诸位手上,那么,刚刚哪位殿主,难不成还会活下来?”花无心说完,对面的蒋宇没有开口,只是待了片刻,转身消失在众人面前。
谁都没想到春二能活下来,也没想到冥府的九位殿主与奴儿最后没真正的打起来,更没想到,剑客秋迟竟然胜了已是天宫境的包远。
当奴儿走回来,花无心从奴儿手中接过一个掌心大小的锦盒,扔给了秋迟。
“这丹药能保你一命。”
秋迟盯着花无心,想了一番后,摇头道,“你我认识?”
“不认识。”花无心答道。
“那你为何要救我?”秋迟再次问道。
花无心没有开口,因为春二此时盯着花无心开口了。
“大难不死,喝两杯如何?”
“有这雅兴?”花无心纳闷道。
“酒为续命药啊!”春二笑道。
果真有意思,花无心转身牵着马与奴儿走过桥,看着众人,笑着招呼了一声,进了弄夏阁。
“哎呦,客官们,赶紧上楼,早就为众位备好了雅间!”花无心等人一进来,一位浓妆艳抹拿着圆扇的半老徐娘连忙上前招呼,显然是这家的鸨儿。
穷无等人出声笑了一番,看来似是与这位鸨儿认识,等众人踏上楼梯时,跟着进来的春二大喊道:
“老鸨,给爷上三壶酒!”
鸨儿看着浑身是血的春二,连忙叫伙计端着盘子上了三壶酒放在了春二一旁的空桌上。
春二缓缓落座,似乎不打算跟着众人上去,一旁的秋迟,跟着坐下来。
“大哥,你们先上去吧。”花无心对着几人开口说完,便坐到了春二的桌上。
金节等人只好上去。
春二拿起酒壶,也不招呼二人,仰起头就对着壶嘴喝了起来。
秋迟也不客气,虽然不像春二那般喝酒,但也只是拿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杯,喝了一杯。
此时一二楼的公子哥与姑娘齐齐看着底下喝酒的三人,毕竟先前外边发生的事情,弄夏阁不少人在窗口是从头看到尾。
花无心与二人喝酒的方式也不一样,只见花无心打开壶盖,对着壶盖咕咚几口,就将酒壶里的酒全部下了肚子。
“这般喝酒,不太痛快。”花无心说完,秋迟带着异样的眼神看着花无心,至于春二,进来后从始至今没有看花无心一眼,直到酒壶里的酒喝完后,这才抹了抹嘴,从怀里掏了一番后,抬头看向了秋迟。
秋迟伸手摸到腰间,随即摇了摇头。
“难得啊,咱俩头次出来一起喝花酒,竟然都没银子!”春二说完,哈哈大笑。
“无妨,我这人也贪酒,你们两人要是不介意,这酒钱也不算什么。”花无心说完,春二终于正眼看了过来。
“你叫什么!”春二开口问道。
“穷无,君问柳。”花无心答道。
“君问柳?为何起这名字?”春二不解道。
“头次来青楼,便给自己起了这名字。”花无心不知为何,竟然说出了实话,所幸周遭人离得远,也没人敢侧着耳朵偷听。
春二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接着颤颤巍巍的扶着桌子站起来,转身慢慢离去,紧接着秋迟与其一起离座朝着门外走去。
“君问柳,我春二欠你一壶酒,下次见面给你还。”
等二人消失在门口,站在花无心身后的奴儿这才出声道,“先生,就这样放两人走?用不用奴儿暗中护着?”
花无心脸上露出笑意,开口道,“算了。”
“先生难道喜欢这两人?”奴儿问道。
花无心起身看着奴儿笑道,“在这种地方,你可千万不要说我喜欢这两人,你家先生可没那种癖好。”说完,带着奴儿上了楼。
春二,好一个春二,一身洒脱之气,还真是与众不同。
今日起,花无心算是真的记住了此人。
扬州,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