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怀王!”不待花无心讲完,妇人这时反应过来眼前之人是谁,接着连忙跪在地上磕头。
“贱民恳请怀王主持公道!”
“恳求怀王!”
“贱民恳请怀王!”
花无心被少妇这么一扰,脸立马冷了下来。
“小弟,你我既然相见,接下来有的是时间,这位大姐,在楼门外上吊寻死,是有着莫大的冤屈才会这般,既然你身为怀王,不如帮帮,替她鸣冤主持公道可好?”
红妆开口劝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江湖人士,一时救下的妇女,即便有心,但却无能为力,幸好自己的小弟是当今权势滔天的怀王,这般小事,必定没有问题,当然,红妆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弟竟然是哪位怀王,更没有想到这二十年在小弟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
花无心哑然的笑了一声,倒不是不想帮这个妇女,何况大姐开口了,自己怎敢不帮,只是这才刚刚见到大姐,话都未说完,便要帮人伸冤,一时间颇是有些许无奈。
“小弟,教中有轻弦和冷烛坐镇,接下来的时日不论你去哪儿,大姐都会陪着你。”红妆轻轻掐了掐花无心的脸,这才意识到自己眼前的小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大姐说的,小弟怎敢不听。”花无心握着大姐的手,笑了笑,随即开始询问妇人。
“说吧,到底有何冤屈,竟然在楼门下寻死。”
“多谢怀王,多谢怀王。”妇人激动的不停的磕着头,满脸泪水浸湿了脸庞。
“你起来,抚平心境再慢慢讲与我听。”花无心淡淡说道。
妇人再次磕了几个响头,缓缓站起来,擦干脸上的污渍,开始娓娓道来。
“贱民姓王,名嫣,十年前嫁给了本城一户白姓大家,白杨,尔后便随了夫姓,育有一子,直到一年前,本城太守的三子,断玉轩,不知为何对贱民起了心思,以权势欺压,侵占了贱民白家家产,欲逼迫贱民从之,我那相公气不过,前去太守府想要寻太守理论,可谁知,谁知,”妇人话还未说完,想起了自己死去的丈夫,泣不成声。
花无心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这种事情太常见了,不过死了人,而且杀人的还是太守的三子,这问题就大了。
“你先不要哭了,慢慢将事情道尽,我小弟必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红妆可不像花无心这般心境冷酷,自己好不容易出来一次,遇到了这种事情,必然想帮助眼前可怜之人。
“贱民失态了。”妇人擦了擦眼角,继续讲到,“贱民的相公本就有肺病,常年吃药,还未进太守府,便见到了那断玉轩,几句激言过后,断玉轩一脚将贱民的相公踹倒在地,便派人将其送了回来,我那可怜的相公,回家还未半日,便气血攻心,撒手而去。”
“贱民状告官府,可那衙门的大老爷不敢得罪太守,只是让那断玉轩赔了些银两便草草结案,贱民气不过,只好想着死在楼门上,希望贱民的死能传到大同,传到天子脚下,好能日后为贱民伸冤。”
妇人讲完后,再次跪拜在地。
“恳请怀王替贱民讨一个公道!”
花无心皱了皱眉,倒不是此事有多么麻烦,这事可大可小,只不过,这种小事要是自己抛头露面出来解决,那这天下的冤屈岂不是遇到就得自己亲力亲为了?
“小弟,怎么,难道,”
不待红妆说完,花无心立马抓紧大姐的手,拍着胸口保证道:“大姐,小事一桩,小事一桩,正巧小弟也得去趟太守府,顺带就能解决此事。”
“多谢怀王,贱民,贱民无以回报,若怀王不嫌弃,贱民可为奴为婢,报答怀王的恩情!”听到了怀王的保证,妇人再也忍不住了,不曾想竟然能遇到怀王,这简直是自己天大的运气。
“行了行了,你不用报答,即是我大殷子民,本王焉有不为你讨回公道之理,起来吧。”
直到红妆劝了几番,妇人这才起身,站在了两人面前。
此时天色早已放亮,在这种破茅草屋,花无心想了一番,不如早些去太守府,解决了妇人的事情,再与大姐好好彻夜长聊。花无心对大姐说了心中想法,红妆欣然同意。
“既然说定了,那便动身吧,待解决完此事,小弟再与大姐好好饮酒畅谈。”
红妆自然没意见,妇人白嫣岂敢有意见。
于是,花无心,红妆,以及白嫣朝着太守府走去。
“站住!”门前侍卫喝道。
到了太守府门口,几人便被守门的侍卫拦住了。
花无心皱了皱眉头,自己身上的令牌昨夜给了月儿,此时被拦住,不知得费多少言语才能进去。
不待花无心动手,红妆一挥手,两名侍卫扑通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花无心回头对着大姐伸出一个大拇指,于是三人一路朝着太守府中走去,沿途上路过的下人不断投过来好奇的神色。
进了太守府,不论何人上前询问,皆被红装抬手掀翻在地,一直走到了一座阁楼,花无心懒得继续走,径直走了进去,坐在堂内的上位,翘着二郎腿,等着来人。
红妆见状,拉着白嫣站在了花无心身旁。
没过多久,一群人匆匆赶来,首当其冲的是一名锦袍富贵的中年男子。
“匪子!竟敢如此大逆不道,私闯朝廷大臣府邸!来人,将其全部抓住,按我大殷律法,皆抓入大牢,按从律法发落。”
“诺。”侍卫应道,立即冲向花无心。
花无心眯着眼睛,没有动作,只见红妆伸手向前,突突突的数支飞针将前来的侍卫全部打趴在地上。
“将昨夜那两名女子给本王唤来。”花无心看着锦袍中年男子开口下令道。
“女子?”锦袍中年男子来不及震惊反而疑问道。
“昨夜两名女子持着本王令牌前来,你不知晓吗?”花无心见状,觉得有些不对,直起身子神情凝重的问道。
“大胆匪徒,在此胡言八道,将我大殷玉律不放在眼里,简直是罪恶不赦!”锦袍中年男子依旧脸色不善的呵斥道。
坏了,花无心脸一下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