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憨憨,你是不是拿了胡家的一物?”这时,温仙儿想起了一件事情,昨日奴儿带着唐铭青特地给自己嘱咐的一件事。
剑存点头道,“胡家之前有个人,想和我比试,我不答应,最后拿出家传的玉晶石当赌注输给了我,那玉晶石,此时便是在我身上。”
“那玉晶石有何用?”温仙儿问道。
“里边透过日光,能透出几招掌法,但最重要的是,这玉晶石经胡家之人世代传承,隐约刻上了一丝大道痕迹,这才拿在身上时常感悟。”剑存答道。
“既然如此,一会儿你将这东西给听雨,还给胡家吧。”
剑存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但却还是有些不明白。
“师姐莫非认识胡家之人?”
温仙儿摇了摇头,剑存接着问道,“那为何师姐要让师弟将玉晶石给那胡家归还?”
至于原因,温仙儿是一点都不愿想起那人,听到剑存这么问,顿时有了几分怒火,“想知道原因,行,那你去胡家等着,自然有人来拿刀砍你!”
众人听到这话皆是一愣,哪怕是剑存如今这般境界,看着温仙儿也只是苦笑一声,一如五十年前自己还是在师姐面前的那个愚笨师弟。
“师姑,为何有人要拿刀砍我剑存师叔?”这时,一直站在剑取身旁的那名少女忍不住开口问道。
看着那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女,燕听雨无奈的看了眼父亲。
父亲,您为何不能再大一辈啊!
出声的这名少女可不一般,其师是剑取,名叫剑玲珑,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剑宗北派的大长老,毕竟这般年纪达到天宫境的,这世上也难寻几人。
温仙儿转念一想,知道自己师弟到了这个境界,需要进一步寻求方法突破那一层,只不过自己做了五十年活死人,这剑道剑法,自己已经无法去传授,若是,温仙儿想到那人,心里显然已经有了其余想法。
“剑憨憨,我听问剑说,你二十多年前去百花宗找那当时的百花宗宗主比剑,最后输了不是?”
剑存点了点头,说道,“那日在场之人,都说那一战,师弟是虽败犹荣,但我知道,哪位百花宗宗主,仅是与我在同境界的实力比剑,最后输了,只能说是甘拜下风。”
听到这话,温仙儿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想不想再与百花宗之人比一次剑?”
“难不成二十年前覆灭的百花宗还有人活了下来?”剑取不相信的问道。
温仙儿扫视了一圈众人,拿出了当初在百花宗的气势,郑重说道,“今日我说的话,不许传出一字!”
众人连忙抱拳,出声应道。
“剑憨憨,就在这雍府附近,你找好地方,选出日子,尽可能的将剑道归为一心,凝聚天地大势,之后会有人来找你比剑,到时候你能不能在这场比试获得新的领悟,全看你的运气,只不过,也有可能会损伤你的境界,毕竟这一战,极大的可能,你会输!”温仙儿认真开口道。
输?这话要不是从温仙儿嘴里说出,场上之人无人敢信,便是剑存,神情凝重了几分。
“师姐,那人,难不成是青衣刀客?”
青衣刀客!这个消息让众人更加震惊了!谁不知道哪位青衣刀客最为奇怪,明明拿着一把刀,出手却从来不用刀,反而每次都是用对方最擅长的武器领域败敌,尤其是十大高手其中用剑的几人,皆是被青衣刀客用剑击败,甚至传闻说武当的掌教,亦是比剑输给了那青衣刀客。至于用刀,没有人见过,即便是半馆的孙长乐,都未能见到青衣刀客拔出那把腰间的刀。
温仙儿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一路上跟着花无心等人,尤其是最后人越来越多,温仙儿对花无心的了解便越来越深,越来越震惊。
“是青衣刀客的话,师弟便明了了几分。”剑存答应道。
当初好几次,一代剑圣与那青衣刀客都错过了,虽然那时剑存没有功夫,但现在经温仙儿这么一说,剑存不论愿不愿意都会答应,更何况,若真是比剑,剑存真想再见识一次百花宗的剑法。
“师姐,那就定在雍府七十里之外的溪泉山吧,半月后的朝晨露珠之时,师弟便在那的山顶拿着玉晶石等着青衣刀客。”剑存说完,温仙儿点头答应,接着剑存看向剑玲珑,开口道,“此地离师叔的剑峰数千里远,你去到剑峰,在师叔的柜子里,取出一个长盒,带到溪泉山。”
“师叔放心,玲珑不出半月,必定带回长盒。”玲珑出声应道。
....
接下来的半月,两则消息在扬州传的沸沸腾腾。其中一则,便是信义帮与穷无尽释前嫌联手将浴场开到了扬州各府。至于第二则,整个天下都知道了,半月后,当代剑圣约战青衣刀客,在雍府溪泉山论剑!
听到消息的胡家,次日立马派人带着十大名剑之一的南狐来到了穷无。
来人,便是胡婉晴与其弟胡谨言。
“问柳大哥,不知为何,自那剑圣传出消息要与青衣刀客比剑,这柄南狐日夜发出轻吟声,小妹这才迫于无奈,想将这剑带给问柳大哥,留给问柳大哥数日,仔细研究一番小忙这柄剑。”
穷无的正堂,此时只有胡婉晴姐弟以及花无心三人。
花无心长叹一声,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问柳大哥,小妹没有其它意思,正好那剑圣来了,不如问柳大哥拿着这剑,小妹随后便叫人传出消息,看那剑圣愿不愿意要这把剑。”胡婉晴连忙解释道。
花无心再次长叹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走漏风声?绝不可能!那为何胡婉晴这时找上门来?花无心想不明白,就算是那日出手,胡家老爷子猜错自己是神宫境,难不成就因为这个,胡婉晴就猜到了自己是那青衣刀客?绝无可能!可是,天下神宫境的,除了前些时日已经被确定的无妄寺哪个秃驴,这天下也只有一人了。
花无心盯着胡婉晴,接着扫了一眼胡谨言。
说来奇怪,今日的胡谨言像只小猫一般,安安静静的坐在胡婉晴一旁,眼睛盯着桌子一言不发,倒也不是沉默寡言,似乎是被教训了一番,明白了事理。
“婉晴妹子,你还是让你弟弟出去吧。”花无心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