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回到房里,看哪哪都不顺眼,还是素静些好!
下人送了个锦盒进来,
样子精美,似乎是宫中物件。
待下人下去后,我打开一看。
一个荷包与一封信静静地躺在里头。
“这是何物?如此精美?”
秦兆吊儿郎当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我打开信封,
哦呦!不得了,当真是不得了!
没想到大皇女竟然存了这般心思!
这荷包还是她亲手绣的,怪不得如此精美!
我赶紧把东西给了原主。
秦兆一脸茫然看着我,又觉得很好笑。
看着他的脸变得通红,我就想笑,倒也是般配!
“未曾想过我这新婚夫婿竟如此受欢迎!大皇女殿下的荷包哦……”
“你莫要胡言……我与她不熟,绝无半分男女之情!”
他把手里的烫手山芋扔到桌上,眼睛开始四处看,似乎在掩饰什么。
呵!狗东西怕不是动情了?
梁府和武威侯府就隔了一道墙,若不是规矩使然,我早就翻墙回府了。
我爹娘早早就在府门口等我,我爹就差把眼珠子粘人门上了。
躺在自己的房里的床上,那叫个舒坦。
我和我娘说,日后晚上我翻墙回来睡。
很不意外地收到我娘的一颗暴栗!
“小文静~”
该来的还是来了!二公主来也!
我立马起身,冲到了墙根处,准备一跃而上。
怎奈被她抱住双腿动弹不得。
“你想干嘛?”
我双手抱头,等着这位祖宗发号施令。
“去翩楼!”
我就知道她一出手准是“好”事!
还去翩楼!
“文静放心,这次我出四十两!”
这钱你还是留着吧,我怕我没命花!
大皇女对秦兆有情,这给我使绊子是必然的,再被抓到,不会我要做妾吧?
“大皇姐陪母后去玉龙寺礼佛了,咱们大可放心!”
看着她单纯的脸庞,我觉得再信她一次!
07
我带着二公主从府中后门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
没人管的滋味就是好!
坐在翩楼二楼听着小曲,看着舞女们婀娜多姿的身姿,
我是真正懂得男人的乐趣!
就是这翩楼脂粉气重了些,着实难闻了点!
突然,我感觉后领被人提起。
谁在这时候扫兴?看我不……
秦兆?这个狗东西怎么找来了?
“干嘛?”
我压低声音没好气地对着秦兆说。
秦兆没说话,拉着我,我拉着二公主出了翩楼。
二公主还没进府就赶紧溜,好像身后有人追。
“翩楼是什么地方,你也敢进?”
“你管是什么地方!你都能进凭什么我不能进?再说了,我穿了男装,与你何干?”
我一把甩开他抓着的手,一脸不服气。
这翩楼男人去得,女人为何去不得?
“日后莫要与二公主走得太近,大皇女最是疼爱……”
“大皇女,大皇女,你就会拿她说事!若不是她,你我又何苦这般纠缠?”
大皇女若不是大皇女心悦于他,我怎会多次被使绊子?
“大皇女对唯一嫡出的妹妹关爱有加与我何干?我不过是不想让你卷入宫中纷争罢了!”
秦兆双手紧紧地扒着我的肩膀,一改以往的吊儿郎当,沉稳了不少!
我心里无比烦躁,谁要他管!
我与他本就不该有什么瓜葛,成婚只是意外!
我用力推开他,回了梁府。
08
在梁府院子里待了许久,我内心仍然无比烦躁。
母亲遣人来问好几次,我何时归府皆被我挡了回去。
暮色暗沉,我带着青桔回了武威侯府。
“这成何体统!你给我跪下!”
武威侯夫人不知从哪听说了今日之事,我刚进府门便被逮进祠堂。
“我秦家妇怎能做这般荒唐之事?你今日在这好好反省,明日再起!”
我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我就不,但被几个粗使丫鬟压着动弹不得。
在我意识有些溃散的时候,有人抱起了我!
肯定是我爹来救我了,我在家都没跪过祠堂。
那一刻,我连我爹在圣上面前请求和离的样子都想到了。
谁知睁眼一看,怎么会是秦兆?
不对!
定是我出现癔症,再睁一次试试!
好吧!
“你怎会在此?莫不是老笑话我的?”
“自然不是!若不是我将你抱回,你这会在祠堂定是昏倒了无人理睬!”
“我得回去跪祠堂,当你们家的好新妇了!”
秦兆摁住我欲要起身的动作,给我盖好被子。
“我将你带回你便好生歇息,膝盖不想要了就继续!”
有便宜不占,我才不是傻子!
秦兆说完又出门去。
过了许久,下人送饭来,我才得知。
秦兆去武威侯夫人面前大闹一场,坚持说是他带我去的,
又强硬地去祠堂劫了人,如今正在祠堂罚着呢!
我梁文静一人做事一人当,从不假借他人之手!
我挣扎着起了身去了祠堂。
秦兆正在祠堂里直直地跪着,有那么几分君子之像。
我走到他身旁直挺挺地跪下。
“你来干什么?”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何须你来?”
我睨了他一眼,冷哼。
我才不要他来做什么好人,我争强好胜惯了,我才不要他来庇护我!
“好啊!好得很!要反了是吧?都跪着,都好好跪着!”
武威侯夫人被气狠了,指着我俩就破口大骂!
真不知道这些夫人为何要守着这迂腐的规矩过日子!
09
“嘶~你轻点!”
我拿着棉布给秦兆上药。
秦兆公然违逆了武威侯夫人,触到了她的逆鳞,便被狠狠地打了一顿。
啧啧,这力度比我娘还狠!
若不是今晚武威侯出马,怕是我俩要跪死在那个破祠堂里!
“谁要你当好人了?疼死你活该!”
我说着话,手里的力度轻了些。
“诶!我可是代你受罚!你不曾言谢,还这般挤兑我,有何居心?当真是毒妇!”
他这话把我那一丝丝感动全给烧没了,狗东西还是狗东西!
“言什么谢?我又没求着你做好人!你就是活该!”
“嘶~啊啊啊啊啊~你轻点啊!你要谋杀亲夫啊!”
“疼死你活该!”
果然对这种人就是不能心软!
我和秦兆两个病号“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几日。
秦兆莫不是心悦于我?
一个危险想法从我脑海里升起。
毕竟我闭月羞花,倾国倾城,肤白貌美……
当我意识到自己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赶紧甩甩脑袋。
不过转念一想,可能也不大!
大皇女对他虎视眈眈,我可能就是个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