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节
毛豆252025-11-01 10:0713,339

“太残忍了!”

我在心里感叹,咬着嘴唇,竭力忍耐着。

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看似温润的男子,竟然如此狠辣。

“看到了吧,谁要敢逃,就是如此下场!”

段明暴戾的扫过众人,一脸狠毒,宛如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话落,他竟然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一瓶酒,大笑着向坛子中的黝黑男淋了下去。

凄惨,绝望,无助,满眼的鲜红。。。。。。

我感觉一阵头晕眼花,最终还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5。

等我再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脑子晕晕乎乎的,左右两边都是人。

看着窗外的夜色,判断现在应该是晚上。

想到白日里那残忍一幕,我不由的打了个激灵。

浑身发软,感觉很难受。

伸手摸头,好烫。

“糟糕,发烧了。”

我在心里哀嚎,但却只能硬挺着,不敢开口要药。

况且,现在的我也没力气爬起来大喊。

只能安慰自己或许睡着就没事了。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议论白日里发生的事情。

“那个男的也不知能不能活?”

“活着还不是被人观赏,榨干最后一滴剩余价值,要真是那样还不如死了呢!”

“这哪能由他决定。”

“是啊,在这里死都是一种奢望,我只盼自己的器官别被人看上,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哎!”

。。。。。。

一阵阵叹息传来,不用睁眼,我都能感觉到那种无尽的悲凉绝望。

“咣当!”

踹门声响起,大家赶紧行动。

我也有了意识,但眼皮却很沉重,无论我怎么挣扎都起不来。

而且,头晕得也很厉害。

“贱人,睡的挺沉啊。”

来人大骂一声,我就感觉身子一疼,被人踹了一下。

由于害怕,我心里一急,竟然摇摇晃晃坐了起来。

可一天没吃饭,再加上生病,我只感觉浑身发软,没坚持一会儿就向地上倒去,直愣愣砸在了管事身上。

“噗通”一声,管事也被我撞倒在地。

不等我道歉,就听他大骂:“嘛的,找死!”

说着,他就一把揪住我的头发。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打个半死不残的时候,一道黑影冲了过来。

清凉柔软的手抚过我额头,顿时,让我舒服了一点儿。

“周队长,她这是发烧了,还劳烦您找颗退烧药!”

娇柔充满魅惑的声音响起。

“麻烦,还不如死了直接卖腰子呢。”男人骂骂咧咧,可到底还是松口了。

很快,我就感觉有人喂我吃药。

大约一刻钟后,我的烧退下来了。

睁眼,我就看到一个容貌十分艳丽的女孩,丹凤眼,樱桃小嘴,就是我这个女人看了都感觉美若天仙。

不知为何,看到她,我竟有种熟悉感。

好似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既然来了,就别多想了!”

她微微一笑,将一碗稀饭递过来。

“谢谢你!”

我真心道谢,接过来慢慢喝了起来。

她说得对,不管怎么样,想办法活下去才是首要的。

聊天过后,我才知道她叫金梅,是被家里亲戚骗来的。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胡哥宠爱的女人,再加上业务能力不俗,因此她开口,那个周队长虽有不满却也将药拿了过来。

好在没有继续发烧,睡了一觉,我感觉自己身体好多了。

站在窗前,看看外面炎热的天,感觉是下午两三点的样子。

略微思考了片刻,我主动走出屋子。

好巧不巧,段明也正好在楼道里抽烟。

四目相对,昨日黝黑男被做成人彘的画面瞬间闪现在脑海,让我惊惧万分。

6。

“段哥,我身体没问题,可以工作了!”

我硬着头皮,故作镇定的说出这句话。

也不敢看他,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子,等待着他的吩咐。

他盯着我打量了半天,才缓步走来温和的说:“不错,就是要有这种觉悟!”

他笑得很慈善温和,仿佛回到了当初段经理的样子。

但我知道,他不过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已。

随后,他就带着我来到了一个美女面前。

“金梅,你带她!”

我愣在原地,没想到带我的人竟是帮我的大恩人。

因为是熟人,我心里的忐忑少了许多。

金梅很温和,她教导的也很认真,很快,我就对这种杀猪盘有了一定的了解。

事先预定好的人设,交友套路被称为“猪饲料”,各种平台被称为“猪圈”,被诈骗对象的就是“猪”,到骗钱的时候就是“杀猪”。

中间联络的过程被称为“养猪”。

经过一下午的学习,我很快上手。

并且,还小挣了一笔,五万元,这让段哥这些头目们很是高兴。

按照这个趋势,只要我加把劲努力为公司赚钱,起码生命安全不用担心了,这让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骗人钱财心有愧疚,但现在命都保不住了,我也顾不上其它。

六点吃过晚饭,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才能休息。

屋子里,大通铺,不大的空间里睡着十几个人。

我挨个看去,就发现了那个被侵犯的小个子女孩。

她目光呆滞,神情麻木,愣愣地蜷缩在墙角,一句话也不说。

大波浪倒是适应的快,已经跟这里的姑娘打成一片了。

突然,我的视线停在了一个额头有疤的女孩身上。

这一看不要紧,我终于没明白为何见到金梅会有种熟悉的感觉了。

原来,她跟疤痕女长的有几分相象。

“难不成她们是姐妹?”

顿时,我脑补了一大堆危险曲折,感人的故事。

不过,虽然心里有猜测,但我也识趣的没上前询问,毕竟,这是别人的事。

次日,大家一有动静,我就赶紧起床。

上班的时候更是全神贯注,一刻也不敢放松,生怕出了什么差错,被这里的头目砍掉手脚。

生活本就不易,要是再变成个残疾人,还不如死去算了。

突然,胡哥段哥竟然来了。

“所有25岁以下的女孩,都站出来。”黄毛上前一声吼。

大家迟疑了几秒,符合条件的都赶紧起身出去。

我24岁,也默默地跟了上去。

众多女孩被带到走廊上,靠着墙壁挨个站成一排。

“吴总,您随便挑,要是不满意,我们帮您找。”

胡哥笑眯眯,一副讨好巴结的样子。

我心里忐忑万分,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却也能意识到这不是件好事。

吴总点点头,视线就落下来。

“别选我,别选我!”

我低着头,在心里疯狂祈祷。

但越是怕什么就越要来什么。

“你,抬起头来!”

紧张的心仿佛要跳出来,我迟迟没有动作,惹来了段哥的不满。

“快点着,抬头!”

在他的催促下,我不得不抬头,眼眶里雾气一片。

吴总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话,抬步走了过去,这让我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

来回看了三四遍,他伸手指着:“那个,那个。。。。。。还有她!”

我如遭雷劈,眼泪瞬间就划过了脸颊,但却不敢大声哭。

他一共选了五人,最后一人却是我。

“你们五个留下,其他人回去!”

段哥一声命令,所有人快步回去,那急而迫切的样子仿佛跟逃命似的。

乘坐电梯,来到了地下室。

昏暗的灯光下一排排医疗器械,我有种更不好的预感。

果然,挨个检查后,胡哥笑着说:“吴总,她们三个都与令爱的心脏匹配,您看选谁?”

他微微弯腰,问得谄媚。

除了我,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当天就被侵犯的小个子女孩,另一个我不认识。

“就她吧!”

不等我祷告,他就选中了我。

“轰”的一下,我的脑子瞬间炸了。

什么?

换心脏!

原本以为是这老头想老牛出嫩草,我甚至都做好了为活命牺牲的准备,却没想到是要我的心。

天啊,我怎么这么倒霉。

刚上班就被顶头上司拐骗,这被骗来还没呆一天呢又要被挖心了。

老天这是存心想让我死啊。

我茫然地站在那里,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

“吴总,您眼光真好,不过,她年轻又是个雏,这价钱。。。。。。”

胡哥话没说完,但谁也知道这是要提价。

“没问题,一千万!”

吴总好似十分有钱,说得十分随意。

“不愧是吴总,就是大气!您就放心吧,令爱可随时来换心,我们这儿有最专业的团队。”

胡总笑眯眯,像是得了好处的狐狸。

7。

最后他们将时间定为五天后,吴总还十分大气,预付了五百万,这让胡哥笑的合不拢嘴。

待吴总走后,我们就再次被带上了20楼。

“你们几个去工作,林茜,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段明一脸惋惜。

他这话让我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可就要真的没命了。

“噗通”一声,我就跪下了。

“胡哥,饶了我吧,只要能救我一命,往后我就是你手中的一把刀,让我干啥都行。”

我流着泪诚恳的祈求。

话落,我就邦邦邦用力在地上磕三个头。

鲜血顿时从脑门流下,我没有理会,只是执着的看向胡哥。

众人一怔,都被我大胆的举动惊呆了。

“拉下去!”

胡哥头也没抬,一句话宣判了我的死刑。

仿佛我说的话,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还一把刀,小丫头片子还真敢说,死都死了,让老子好好爽爽!”

黄毛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拉扯我就要拖进旁边的屋子。

“胡哥,不就是一千万吗,我三天就能挣到。”

我挣扎大喊,希望能为自己谋得一线生机。

“小黄,放开她。”

听到我的话,胡哥停住了脚步。

“好,三天,一千万,只要你能做到,我就考虑放了你!”

他漫不经心的开口,仿佛在逗弄一个宠物。

“谢谢胡哥,谢谢胡哥!”

我不停的磕头道谢。

但心里却并不放松,因为他说的是考虑,并没有完全答应。

再说,他就是这里的土霸王,即便他承诺放人,也完全可以在三天后反悔。

况且,三天一千万,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但我却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要想活命,就必须让他看到我的价值,那就意味着三天内我最好创造出比一千万更大的价值,这才能有一线生机。

为了活命,我豁出去了。

我放下所谓的尊严,羞耻心,用能想到所有的挑逗暧昧语言,尽全力找着可欺骗的目标。

喝水上厕所,我都顾不上去。

一天24小时,我恨不得连轴转。

眼看两天就要过去了,我却一点儿头绪也没。

眨眼三天的时间就到了,我用尽全力拼死拼活,最后也才弄来了三百万。

三天三百万。

这个成绩在一众新人甚至老人当中,都是极为优秀的存在。

却距离目标一千万,有着巨大的差距。

“还三天一千万,真当自己是神啊,你啊,还是乖乖等死吧。”

“不过,这么好的容貌,死了,还真是可惜。”

“来,小爷让你临死前体验一下做女人的快乐。”

极尽下流的话从黄毛的口中脱口而出,他的咸猪手也肆无忌惮的在我身上游走。

我却呆呆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想到老家年迈的父母,费劲辛劳供我读书出来,我还没孝敬他们就要这么死了,我的眼泪就扑簌簌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小黄,放开她。”

我抬头一看,竟是金梅。

只见她走过来,拉起我,就向胡哥的办公室走去。

“胡哥,我看她是个可造之才,就留她一条生路如何?”

金梅扭动着身子,娇柔的坐进胡哥的怀里,媚眼如丝,巧笑晏晏,端的是风情无限。

8。

“你这个妖精,她可是吴总亲自挑选的人。”

胡哥揽着她的细腰,有些无奈。

“胡哥,在这里您才是王,想要放个人还没办法吗,求您了,再说,如此绝色,您就不想品尝?”

她魅眼一笑,风情无限。

“好,都依你!”

终于胡哥松口了。

我呆愣的望着这一切,不明白她为何要帮我,毕竟,这里人人自危。

“谢谢胡哥,谢谢金姐,往后我就是你们的人,只要二位有需要,我必万死不辞。”

我连连道谢。

晚饭间,我特地来到金姐面前。

“金姐,谢谢你!”

我弯腰鞠躬,真诚无比。

“不客气,不过是看你有几分我当年的样子而已。”

金姐面无表情,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样子。

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当年金姐刚被骗来,也跟我一样遇到了同样的事情。

她也像我这样,另辟蹊径言明会成为胡哥帮手,恳求放她一命。

不同的是,当年的她七天内创造了三千万的大单,再加上容貌绝美,又刻意讨好胡哥,渐渐她就成了胡哥身边宠爱的女人。

怪不得办法不管用!

原来是有人用过了,还做得比我更加出色。

如此,新鲜劲一过,胡哥自然看不上我。

金梅本不想帮我的。

毕竟,我比她年轻,容颜也不差,胡哥的注意力要是被我吸引了,她在这个诈骗集团的生活质量肯定要有所下降。

可看着我为了活着,拼命努力的样子,她又心软了。

如此也能理解她为何会不想搭理我了。

不过,这份情我却是记在心里的。

毕竟,来了这里,她可是帮了我两次。

当晚,胡哥就将我带进了房间。

我虽不愿,可为了活着也毫无办法,只能流着泪,承受他的暴行。

连着一个星期,他都叫我过去。

一时间,我的风头好像盖过了金梅,大家说什么的也有。

五天一到,吴总如约带着人上门。

但不知胡哥用了什么办法,成功蒙混过关,吴总的女儿安然没事,心脏手术的更换非常成功。

可自从那天,我就发现那个小子个女孩不在了。

显然,是她代替了我。

我很自责,可又没有丝毫办法。

我虽成了胡哥的女人,但长得不如金梅,也没她会勾人,所以很快他对我就没了兴趣。

不过,这也正是我所期望的。

毕竟,金姐救了我,能力范围之内,我自然会有所回报。

为了不沦为人尽可欺的玩物,我只能巴上了段明,这个当初将我骗到这里的男人。

我对他刻意讨好,学着金梅的样子迷惑他。

很快,我就成了他固定的女友之一。

同时,“杀猪盘”的业务我也没落下。

毕竟在这里挣钱才是王道。

在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几乎每月我都能有一千万的业绩。

众人羡慕的同时,我的生活水平也大有改善。

每个星期可以休息一天,还可在基地内闲逛,有了相对的自由。

基地内很大,超市,商场,娱乐场所一应俱全,可以说辛苦挣的钱最终还是消费了诈骗公司。

小半年过去,我已经成了比肩金梅的存在,再也不用担心被卖器官了。

但午夜时分,心里常会涌上一阵罪恶感。

骗一百万,就属于数额重大了。

即便能逃回去,我后半辈子的生活估计也只能在监狱里了吧。

自从被骗到这里起,我的未来或许就已经没有光了。

业务上手,生命有所保障后,工作之余我的注意力也转到了其他事情上。

跟我同一批来的其他两个女孩,自然是最受我关注的。

大波浪虽然业绩不怎么样,但很会撩拨男人,在她的刻意讨好下,已成功赢得了黄毛的庇护。

至于那个额头有疤的女孩,业绩也非常好,有时候甚至能超过我。

所以,她在这里活得也不是很艰难。

但有好多次,我都发现她故意找金梅。

显然她们认识。

不过,最近她们好像有了矛盾,上次我还看到她们在争吵。

算算,仅是这周,她们好像就见了三次。

如此频繁的接触,很难不引起其他人注意啊。

“不行,我得提醒一下金姐。”

我打定主意,等晚饭的时候去提醒她。

可还不等到晚上,她就出事了。

9。

我刚刚完成一个三百万的大单,六串鞭炮冲天而起,一阵霹雳吧啦。

在这里有所规定,只要完成50万的单子,就会放一串鞭炮来庆祝。

因此,在这座大楼里经常能听到燃放爆竹的声音。

到夜晚,更是漫天烟花,漂亮得很。

“哎,任务总算完成了。”

我伸伸懒腰,长呼一口气。

有了这三百万,这月的业绩正好达到了1200万,接下来的十天,就是一单没有也无妨。

可我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听到一道焦急的女声。

“黄哥,黄哥,大事不好了,我刚要上洗手间,发现金姐跟周灵说要在下周一的晚上逃跑。”

这话简直炸锅了,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过去。

我抬头一看,竟是大波浪。

周灵就是那个头上有疤的女孩,怎么办,这要是被抓到了,可是要被做成人彘啊。

我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想找到金梅的身影。

可惜,两人都不在。

“张娇,你没胡说?”

黄毛一脸不信,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喊。

“这么大的事,我能胡说吗,她们现在还在厕所呢,你带人去看不就知道了。”

张娇赶紧开口。

“走!”

黄毛立刻带手下的兄弟出去。

我心里万分焦急,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金姐她们没被抓到。

很快,我的希望就落空了。

黄毛带着手下,气势汹汹的押着金姐与周玲进来了。

“黄哥,人家没骗你吧!”

张娇小鸟依人的扑进黄毛怀里,嘴角笑的灿烂。

“不错,等晚上哥好好疼你!”黄毛大笑一声,就带着人继续向办公室走去。

“是你,张娇,你不得好死!”

周灵怒火三丈,咬牙切齿的怒骂。

“闭嘴!”

黄毛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瞬间,她的嘴角殷红一片。

办公室里的情况看不清,可听着那一阵阵惨叫声,也知道情况不妙。

“胡哥那么喜欢金姐,不会杀她的,一定只是教训她一顿而已。”

我不断的嘀喃,安慰着自己。

可当两个手下抬着一个大坛子进来时,我顿时跌坐在椅子上。

那如噩梦般挥之不去的恐惧,瞬间出现在脑海里。

眼窝流血,五官没一块好肉,还要被酒精淋。。。。。。

“不行,金姐救过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遭此大难。”

想到这里,我连忙起身冲过去。

但太晚了!

金姐已被装进了坛子里,一旁的周灵满嘴鲜血,双眼充血,挣扎着想要上前,却被人押住无法前进分豪。

我瞬间愣住了!

没想到胡哥竟然如此凶残。

原以为她们会被毒打一顿,可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功夫,金姐就被砍断了双腿。

眼看胡哥拿着一把大钳子,要拔金姐的舌头。

“不要!”

情急之下,我竟然喊出了声。

“胡哥,求求您放过金姐吧,她这么些年跟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您了!”

我双腿跪在地上,头磕得邦邦响,不敢有丝毫停顿。

变成脏兮兮的人彘,流落到了街头,被众人观赏,苟延残喘的活着,还不如死去。

“啊——”

一阵尖叫声响彻云霄。

我再次眼睁睁的看着人的舌头被扒了下来。

满嘴的血污,让我思绪混乱。

“不,不,胡哥,我有办法,既可以惩罚她,又能让她为公司带来更大的价值。”

紧张之下,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你说!”

胡哥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10。

“可以给她的断腿装上鱼尾道具,戴上眼镜,直播她在水箱中的动作,断腿美人鱼,这个觑头,一定是重大热点,定能为公司带来巨大利益。”

我一口气说完。

看他不应声。

我又再次开口:“这可以作为公司的拓展业务,往后再有逃跑的人,都可以如此惩罚,也能将利益最大化。”

“胡哥,反正也没损失,您就让我试一个月,要是利益不客观,你再处置也不晚。”

“求您了!”

我一脸希冀,满眼祈求。

良久,“好,就给你一月的时间!”胡哥松口,我连忙磕头道谢。

至此,我就成了金梅的负责人。

照顾她起居,帮她化妆,进行直播,这些都成了我的工作。

一到屋里,金姐就用手向我比划,表示感谢。

“金姐,你放宽心,无论如何,活着就有希望。”

我宽慰道。

胡哥怕她自杀,竟然将她双手绑在床上,如此,舌头被拔掉的她就是想死都没哲。

断腿想要完全恢复,至少得一百天吧。

眼下没有那么多时间等,所以,隔天,我就准备直播了。

拟定好人设,直播的道具回来后,我就开始了。

将镜头给到金姐,在她脸上设置一个笑脸。

我用悲伤惋惜的语气说:“大家好,我叫小茜,眼前这个断腿的女孩就是我的姐姐。”

“她喜欢上一男子,却被小三派人掳走,等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的双腿却被残忍地砍掉,声带也坏了!”

“人生虽然有不幸,但生活还得继续,希望大家能喜欢我们的作品。”

一番卖惨,数据上升的很快,从几十人到破百只用了一刻钟左右。

我一边跟大家聊天,还放了几组金姐化好妆的照片,还播了给她伤口上药的过程。

两个小时的直播结束后,粉丝的数据已到了五千左右。

不过打赏的人很少,大多都是进来看热闹的。

金姐一脸绝望,用手比划着示意我不用费力了。

但我不甘心。

毕竟,这是她唯一能活命且不用被做成人彘的机会。

“金姐,这才第一天,你别泄气,往后肯定能好的。”

我一脸坚定。

每天我都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做,才能吸引粉丝。

我试用了各种办法,比如给金姐做出各种古装的造型,录制她断腿行走的视频,以及拍摄一些日常。

渐渐地,粉丝的数量越来越多,金姐也被我这种乐观的精神感染了。

她开始有了笑颜,积极配合我。

最后一个星期,她忍着痛穿鱼尾道具下水了。

巨大的水箱里,她像一个美丽的精灵,再加上她绝美的容颜,粉丝的数量很快突破了百万。

每天播放下来的收益也有了两三万,这可要比做成人彘去乞讨挣的多多了。

对此,胡哥很高兴。

他大手一挥,专门开设了工作室作为直播用,“断腿美人鱼”也成为了新的惩罚方式。

于是,我每天的工作就成了上午直播“断腿美人鱼”,下午搞“杀猪盘”。

每骗一个人,我心里就有种浓浓的罪恶感。

同时,对将我骗到这里的王经理也增添了一分憎恨。

但为了活命,我别无选择。

这天,吃过早饭,我像往常一样先去直播室。

“金姐,吃饭了,今天有你喜欢的包子。”

我欢快的说。

但推门,就惊呆了。

她双手被铁链绑在床头,光裸着身子,浑身淤青,像个破布娃娃般毫无生机地躺在床上。

“咣当!”

手里的餐盒掉落在地,我大喊一声:“金姐!”奔到她床边。

“金姐,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我趴在她床前,眼泪哗哗哗流下。

昨天她还跟我说要好好活着,直到逃出去,可没想到才过一天,她就气息奄奄了。

她张嘴,眼神看向一旁的桌子。

“金姐,你是要写字?”我忙不迭的猜测。

她艰难的点头。

见此,我赶紧擦干眼泪,从抽屉里拿出纸笔,又帮她将铁链打开。

“能的话,带周灵离开!”

写完,她就看着我,眼里充满了祈求。

我知道她这是强撑着一口气,我连忙点点头,应承下来。

果然,见我答应,她双眼一闭,没了气息。

她这幅样子明显是遭了欺辱。

“是谁,究竟是谁干的?”

突然,我的视线落在床边的一串小叶紫檀上。

只一眼,我就认出那是黄毛的,几个头目间只有他喜欢这些小玩意。

“畜生!”

我捏着手串,从嗓子低吼。

11。

我直接拿着小叶紫檀手串去了胡哥办公室,将金姐死亡的事说了。

本以为按照他对金姐的喜欢,在知道黄毛欺辱人致死后,会大为生气。

但没想到他仅仅是说了一声知道了,就挥手让我出去。

顿时,我心里悲哀无限。

也是,金姐对他来说也就是个玩物,他又怎么会为一个死人出头。

要是他真的在乎,当初又怎么会将金姐做成人彘。

还是我太天真了!

我恨啊,恨自己太过渺小。

恨他们这些为了钱,不把人命当回事,不择手段的骗子。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跟他们拼命,但理智回归后,我只能将所有的委屈与不甘吞到肚子里。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金姐死后的第三天,黄毛竟死了。

那天,我在网上吊着需要宰杀的“猪”,但突然响起了一道尖叫声。

事后,我才知道原来那道尖叫声是张娇发出来的。

原来,黄毛带她到楼梯的拐角处找刺激,结果不知怎么的黄毛就摔下了楼梯,一路向下滾。

就这样,黄毛死了。

大家都说黄毛是坏事做多了,老天都要收他。

可我莫名地有种感觉,这事跟周灵脱不了干系。

就在前天,她还在吃饭期间问我要过一小瓶花生油。

当时还奇怪呢,可想着她是金姐所惦记的人,我还是找厨房弄了一碗。

“莫非是?”

我心里有个猜测,工作结束后来到黄毛经常去的楼道口。

果然,地上油亮油亮的,好似有人故意在上面涂抹了油。

顾不上想其他,我连忙用兜里的纸巾将油污渍擦干净。

黄毛死了,张娇的靠山也塌了,每天晚上她都会被那群恶心巡逻带出去,彻夜不归。

有好多次碰到对方,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晚上睡不好,白日哪有精力工作,要是业绩完不成,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工作室内大家目不斜视,都在拼命的养猪杀猪。

“张娇,你特么干啥!赔我单子!”

“就是,我这单都快成了,却没电了。”

“是啊,我这单也快成了,这可怎么办啊!”

……

吵吵闹闹的声音顿时吸引了段明的注意。

“怎么回事?不干活吃饱了撑的!”

他怒骂,脸一沉就走了过去。

12。

“段哥,是张娇,不知她在桌子下捣鼓什么呢,大家伙电脑就黑屏了。”

有人打头,大家都七嘴八舌的指责张娇,纷纷说自己单都快成了,被她这么一搞,全毁了。

“段哥,是我的电脑没网,我不是故意的。”

张娇披着一头大波浪,满眼泪痕,眼里充满了恐慌。

“没网,动网线啊,谁让你拔电源了。”

周灵盯着她,眼里满是怒火。

大家伙一听,感觉说的有理,纷纷附和。

张娇还想解释,但不等她张嘴,段明就将电棍捅在她身上。

猝不及防,一阵尖叫声响起,她就蜷缩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段,段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她悲惨的求饶声吓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先前那些埋怨她的人,也纷纷闭了口,不敢再多言。

我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当矛头都指向张娇的时候,我就有种感觉,这局是专门针对她的。

先是黄毛的死,又是她,这两人都与金姐的死有关。

想到这儿,我下意识的看向周灵,她如先前一样很清冷,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拉下去,关地牢!

段哥一脸狠辣。

张娇苦苦哀求,脸上的妆都花了,但任凭她如何挣扎,哭喊,还是被拉了下去。

见段哥大发雷霆,谁也不敢触霉头,只能将这次的苦果独自消化。

不过,从他们的神情来看,一准是恨上了张娇。

在这里生存本就艰难,好不容易要成的单子却被人搅合了,任谁都会心有不满。

自从张娇被带下去后,一个多星期过去了也没回来。

显然,她很有可能遭遇了不测。

发生了这事后,我就有意意注意着周灵。

平常她一脸清冷,一副不好接近的样子,但四目相对时,我总感觉那双漆黑的眼里充满了仇恨。

想到金姐最后的遗言,趁着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坐到她旁边,暗自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段哥胡哥的档次可不是一个黄毛能比的。

但她却什么也没说,默默的吃着餐盘里饭菜。

好在之后没再出过什么事,我也渐渐放心了。

春去秋来,我在这里竟又呆了两年,算算,我在这个魔窟里已经有五年了。

看着一波波被骗进来的新人,听着她们的哭喊求饶惨叫声,我都快麻木了。

五年了,我兢兢业业小心翼翼工作,不敢出丝毫差错。

可即便如此,我依旧没有外出的权利。

唯一的好处就是,我在基地里还是比较自由的。

每天出入楼道,闲逛,巡逻的保安都不会阻拦,偶尔也能为一两个新人说句话。

与我同一批次来的人里,只剩下了周灵。

她比我更加疯狂,这两年内,她不仅成了胡哥的新宠,还接管了黄毛的位置,成了所有安保巡逻的女老大。

但凡逃跑被抓回来的人,不用胡哥段哥吩咐,她就会亲自提着大刀将对方砍成人彘。

她总是一脸凶狠,仿佛被这里同化了。

但有时,她也会为那些没完成业绩的人求情。

一时间,我都有些看不懂她了。

五年了,一千八百多天,每天我都幻想着能逃出去。

可连基地的大门都出不去,又谈何逃跑呢。

所以,每当烦躁时,我只能告诉告诫自己一定要等。

终于,让我等到一个机会。

13。

这天中午,我伸展懒腰正要去食堂吃饭,却被胡哥叫进了办公室。

一进门发现所有的头目都在,气氛严肃,好像要有大事发生似的。

“胡哥,你找我?”

我一脸疑惑。

“公司遇到了麻烦,需要一位官员疏通,想让你跟周灵去。”

胡哥沉声开口。

猛然听到这话,我第一反应就是有出去的机会了,或许能逃脱。

但很快我就镇定下来,看了段哥一眼,就开口道:“胡哥,既然您吩咐了,我没二话,但还想问一下,公司也不缺美人,为何要我去?”

我故作不知他们的打算。

能为什么,肯定是不信任呗,还有就是这次的官员一定非常重要,千万不能得罪。

为此,他们只能选择相对信任的人。

而我与周灵在这里呆的时间最长久,手上已沾满了恶。

就是逃出去,也会受到律法的制裁,所以,相对而言,我们更加可信。

果然,跟我的猜测一样,胡哥说了一大通信人的话,还说只要能完成这次任务,就带我们出去游玩三天。

天刚刚黑下来,胡哥段哥就带着我与周灵出发了。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在一个豪华酒楼处停了下来。

段哥带着我们去18楼,而胡哥则在下面等着要来的贵客。

在欣赏着酒楼豪华的同时,我也在想着逃跑的事。

楼层高,逃跑显然不易。

但段哥与胡哥也不能时时刻刻守着,要想逃还是有很大几率的。

“李少爷,您来了,快请快请。”

段哥热情套好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头一看,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满脸的桀骜鄙视,一副眼高于头顶的样子。

这样的人一看就是见惯了这种场合,想必平常没少有人巴结他,求他办事。

“你好,李少爷,我是林茜。”

我落落大方的上前打招呼,并伸出了手。

“茜茜,好名字啊!”

他一脸痴迷,眼睛都快黏在我身上了,握住我的手更是久久不撒开。

见此,胡哥大喜,连忙吩咐我们将人赔好。

我与周灵坐在他两旁,不出一分钟,他就将我一把抱住,咸猪手也开始不安分了。

真想一瓶子敲在他脑门上,但我还是忍住了。

“李少爷,急什么,一晚上呢,有的是时间,来我们先喝酒。”

我娇柔的笑着,轻拍他的手,将桌上的酒水递过去。

在我与周灵的轮番攻势下,他很快就松口,表示胡哥的事都包他身上。

得到肯定的回答,胡哥大喜,直接兄弟长兄弟短。

酒过三巡,他眼睛都睁不开,显然是醉了。

在胡哥的示意下,我与周灵扶着他到了预定好的包厢里。

一进卧室,他就向我扑来。

周灵则抬手,一个手刀下去,他就晕倒在了床上。

我微微错愕,没想到她竟有这份本事。

只见她在对方身上一阵摸索,手机,钱包都到了她手里。

可奇怪的是,她将钱塞给我,起身就要出去。

14。

“你去干啥?”

我一把拉住她,满眼不解。

从她那满是愤怒仇恨的眼中,我仿佛猜测到了几分。

“你杀不了他的!”

我压低声音,满脸焦急。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她一脸决绝,用力一甩,就挣脱了我的牵制。

眼看她要拉开门了,我赶紧说:“金姐希望你活着,临终前她特意嘱托我带你出去!”

听到是金姐的嘱托,她顿时停住了脚步:“她还说什么了?”

她转头,满脸泪痕。

我将金姐死前所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姐,都是我的错啊!我不该为机学费逼着你去打工!”

她泪水涟涟,神情里充满了后悔。

原来她不叫周灵,而是金灵,为了掩人耳目,不让人知道她是金梅的妹妹才故意改了名字。

当年,金灵考上了医学院,但学费昂贵,为此全家人都逼着姐姐出去打工。

没办法,姐姐只好跟着表叔到城里去找工作。

学费是挣到了,但姐姐却消失了。

本以为姐姐是生气之下离家出走,却没想到四年后,家里为她举行毕业宴,表叔醉酒之下说漏了嘴。

她这才知道姐姐是被卖了。

良心的谴责下,她找到表叔要求将她也卖了。

她没想到刚被卖来就找到了姐姐,当时她好高兴,感觉老天都在帮忙。

当别人还在为业绩发愁的时候,她则兴高采烈的想着逃跑的办法。

那次,她在基地里发现了一个隐蔽的下水道,就迫不及待的找到金梅说要逃跑。

但没想到隔墙有耳,被张娇举报了。

金梅为了保护她,一口咬定是她要带人逃。

金梅死后,她更加愤怒愧疚,于是,就设计将黄毛、张娇杀了。

这次要不是我拦截着,她就会对胡哥下手。

“地板上的油污是你擦去的?”

明明是疑问句,但她却说得肯定。

我点点头,表示她说得对。

“谢谢!”

她哽咽着道谢,满眼真诚。

“不用谢,金姐也帮了我。”

我也有些伤感,将过往的一切说了出来。

三点一到,眼看李少爷要醒来,金灵直接上前一个手刀再次将人劈晕。

确认他不省人事后,我们就悄悄地出了房间。

走廊上静悄悄,空无一人。

我们上了电梯,成功来到一楼大厅。

前台的服务员也没多问,我们成功走出去,右边停着一辆车,是胡哥的手下。

不过,他们东倒西歪都睡着了。

我们赶紧朝左边跑去,但就在这时,段哥的声音竟从身后传来:“林茜!”

他大喊一声,我拉着金灵跑得更快了。

但很快,我们就被追上了,毕竟,他们开着车。

看着不断逼近的敌人,我心里很绝望。

可腿像灌了铅似的,再也跑不动了。

“不许动!”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道严肃的声音,我回头一看,竟然是一排排的警察。

“中国警察!”

我大喜,拉着金灵就快速向前奔去。

段哥一看这么多警员,想要逃跑,却已经晚了。

众多警员围攻之下,很快,他们就被抓捕了。

原来这些警员正在执行任务,却没想到阴差阳错救了我与金灵。

在我们的举报下,胡哥的诈骗公司也被当晚缴获。

大约一周后,我与金灵被带回了大陆。

不过,由于我们都涉嫌诈骗,金灵还涉嫌杀人,为此都被判了刑。

出于自首后的宽大处理,我被判了七年,金灵被判刑十三年。

胡哥段哥他们更不用说,手里有众多人命,当即被判死刑。

至于我的顶头上司王经理与老帮娘的苟且之事,也被传得沸沸扬扬,成了人人厌恶的存在。

经过审判,王经理被判刑十年。

15。

被判七年,我没有任何意义。

虽然我是受害者,但我也的确伤害到了许多多个家庭,因此,我愿意为自己犯下的过错承担责任。

终于摆脱缅北那个地狱,即便坐牢我也是轻松的。

由于我积极的改造与认罪,服刑五年的时候,我就被放了出来。

重新地站在阳光下,我感觉自己得到了新生。

但一想到是由于王经理,我才硬生生地被蹉跎了十年,内心深处还是有些不甘的。

34岁,还有案底,从前的导游无疑是做不成了。

在找了多家工作都不理想后,我只能在一家饭店后厨当洗碗工。

干了一年,手里有些钱后,我就尝试着摆摊卖鸡蛋灌饼,没想到收入还不错。

又过了四年,我手里已经有两家干货店,也算是个做小买卖的个体户了。

而这个时候,金灵也由于表现好,要被提前放出来了。

这天,晴空万里,一大早我就去了警局。

但让我没想到是,当初害我的王经理竟也在同一天释放。

他变化很大,苍老了很多,也消瘦了很多,但眼底的高傲与鄙视却丝毫不变。

路过我时,还特地斜睨了我一眼。

那嘚瑟的样子仿佛在说,坐牢又怎样,老子照样还不是出来了。

“茜茜,谢谢你来接我。”

金灵出来了,看到我很是高兴。

“走,带你下馆子,为你接风洗尘!”

我热情招呼。

但没想到刚出警局,就听到了王经理的嘲讽:“破鞋一个,有什么好嘚瑟的,坐牢怎么了,老子照样比某些婊子强。”

虽没有指名道姓,但很显然他是在骂我。

金灵当即就怒了,冲上前去就要揍人。

但我却拉住她:“咱们走,别跟疯狗一般见识。”

说着,我就将她拉到车上。

别看我面上平静,但心里却如暴风骤雨般狂暴。

当晚,我就找了私家侦探,打听了有关王经理的一切。

在得知他刚坐牢,老婆就带着孩子跟他离婚,如今就是一孤家寡人后,我当即让店里的李全故意带他去找工作,实则是将他卖去缅北的诈骗公司。

夜深人静,

我开车来到一个废弃的仓库。

“茜姐,你来得正好,人已经醒了。”

李全恭敬的说。

他也有案底,走投无路之际是我给了他一份工作,至此,他成了我的左膀右臂,对我无比忠心。

我走进去,王经理当即破口大骂:“林茜,你个破鞋,快把老子放了。”

“闭嘴!”

二话不说,我冲上前去对着他脸左右开攻。

不一会儿,他的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身陷地狱!让你嚣张,让你嘴臭!”

一顿发泄后,我才幽幽的说:“知道吗,在那里,每天要都工作12个小时,完不成任务就会被电击!”

“要是逃跑,被抓回来就被砍断手脚,做成人彘。”

“你不是嚣张吗,那就去亲自体验一番。”

我如恶魔般说完这些话,就一声令下:“带走!”

前来交接的两个大汉立刻上前,架着他胳膊就向车里走去。

“不,我错了,林茜,我也坐牢十年,受到惩罚了,放过我吧。”

见来真的,王经理瞬间就被吓坏了,裤子也湿了。

“特么的,谁让你尿裤子的!”

两个壮汉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林茜,你这样是犯法的,求你了,放了我吧。”

王经理顾不上疼痛,不停的求饶。

但我无动于衷,本想放过他的,可谁让他不知悔改,还恶语伤人。

“林茜,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孤独终老,家破人亡!”

见说不动我,他破口大骂,用最恶毒的话诅咒着我,但我全然不在意。

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

只要我勤奋,肯吃苦,即便不能大富大贵,但日子绝对差不了。

差不多三个月后,李全过来汇报说王经理由于完不成业绩,被抽血嘎腰子了。

而我,在不断的努力下,手里的两间干货店生意是越发好了,两年后,我更是又扩展了一家。

身陷泥潭虽然很苦。

但只要你有破除泥潭的勇气与毅力,那么总有一天你能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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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北逃跑就会被做成人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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