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站在门口等电梯的叶童,见到里面的傅疏神色诡异,她疑惑不已:“傅总这么晚了来医院做什么?”
“有事!”傅疏漠然回答,快步离去。
叶童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内心一阵苦涩。
傅疏到了病房外,手刚放在门把,传出一道清亮的男声。
“沈老师,你真是太厉害了,我查了那么多资料,总感觉该论点存在遗漏,阐述不全的问题,原来是我忽略了论题中心。”
吴辰一脸崇拜望着她,双眼直亮。
“我之前的报告,都是秦院长负责批阅,他对这方面的工作,比我更专业,你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他。”沈可说完,便见房门被推开,傅疏神情阴骛站在外面。
吴辰认出来人,起身打招呼:“傅总。”
傅疏点头示意,沉默不语。
他的出现,瞬间令病房的气氛变得压抑。
“你不是回去了?”沈可微微诧异。
“沈老师,我先去修改报告,你们聊。”吴辰识趣离开,路过傅疏身旁时,明显感受到傅疏对他不悦。
傅疏黑脸坐在床边,冷言问道:“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沈可面露讶异,背过身拿起床头的手机,尴尬不已:“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静音。”
“看来你跟吴辰相处得挺好!”傅疏阴阳怪气的话,令沈可一愣。
她生气解释:“你想什么呢?院长把他安排在了我这里,而且我事先也答应了吴校长,对吴辰来医院实习的事会关照。”
傅疏仍旧不满,醋意在心底噌噌往上冒。
但他见沈可拉下脸,旋即接话:“好吧,我知道了。”
沈可撇了撇嘴,一脸无奈。
然后下一秒,傅疏温柔的举动,令她心底泛起阵阵涟漪。
只见傅疏掀开棉被,将手掌放在了她的小腹,没过一过会,沈可便感受到丝丝温暖,眼底泛红,低声问道:“你相信我吗?”
傅疏点了点头,轻声哄道:“嗯,我不敢误会你,先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沈可伸手用力推开他:“我才不要。”
傅疏见她赌闷气,无奈几分:“老婆,我错了。”
“谁是你老婆?哼!”沈可背对着他,神色黯淡。
傅疏弯身躺进被窝,接着劝慰:“好了,快点休息,明天还有工作。”
沈可窝在他温暖的怀里,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次日,安晴提着早餐进来,见到房内暧昧一幕,她脸色爆红,慌张出去。
沈可边挣脱出他的禁锢,娇嗔说道:“这里是医院,你别乱动,等会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乖,是你总撒娇,我受不了。”傅疏一脸委屈,低声回答。
沈可微微尴尬,起身下床:“你快收拾一下,回去上班。”
傅疏这才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望着床头柜的保温桶:“谁送的?”
“应该是安晴吧。”沈可边穿好外套,去刷牙洗脸,吃过早餐,立刻办了出院手续。
秦竹书拿着资料,一脸阴沉:“按道理来讲,应该还要住两天院的,免得又不舒服。”
沈可连忙摆手回答:“已经没事了,院长别担心,我下午照常过来上班。”
“好吧。”秦竹书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她身后的傅疏:“她体质本来就不大好,你好好照顾她。”
傅疏顿时眉头一紧,自然搂过沈可,厉声强调:“当然,谢谢秦院长。”
“好,我先去忙了。”秦竹书大步离开,心头烦躁。
傅疏将沈可送回沈氏,自己则去了傅氏。
贺洲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在办公室等候多时,见他回来,立马将文件交了过去。
“这是曾鸿跟唐子明的全部背景。”
傅疏接过以后,仔细翻了翻:“好。”
“你要为少夫人出头?”贺洲露出一脸困惑。
现在整个圈内都在传,沈可为了融资,不惜利用美色勾引圈内大腕,这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而沈可向来为人正直,绝不会为利益而牺牲名誉。
“没错,曾氏不能留。”傅疏冷脸回答。
贺洲见他表情难看,旋即在心里为那俩人默默捏了把冷汗,他们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面前这位暴君。
“你有问题?”傅疏见他脸色怪异,接着反问。
贺洲紧张咽了一口吐,立马否认:“当然没有,一切以傅总的决定为主。”
傅疏微笑点头:“那就给我盯紧了,有任何动态,第一时间告知我。”
闻言,贺洲一溜烟跑出办公室。
另一边上元集团,尚文博看着圈内近期最新头条,眼底露出讽刺的笑,原来表面清纯的沈可,到头来不过如此。
为了保住沈氏,竟然不惜一切。
温雅替他泡好咖啡,见他一脸欣喜,困惑说道:“什么事令尚总这么开心?”
“沈可要完了!”尚文博说完,将平板递了过去。
温雅低头扫了一眼,轻笑回答:“她这是犯了大忌,而且圈内向来认为这样的事上不了台面。”
“没错。”然而尚文博话音刚落,又收到一条最新推送。
“曾氏项目因内讧遭瓦解,导致股市大跌,损失惨重!”
俩人皆是一愣,尚文博满脸诧异。
温雅在此可难以置信。
原本上元集团还想借刀杀人,现在看来,这办法是行不通了。
尚文博黑脸说道:“肯定是傅疏的意思。”
温雅随之心里一颤:“曾氏在国内地位并不差了。”
“可跟傅氏比起来,那可是连提鞋都不配,傅疏对沈可的护短,着实令人大开眼界。”尚文博抿了口咖啡,一脸深沉。
“那我们怎么办?”温雅有些头疼,失去了曾鸿这颗棋子,上元集团又多了一分危险。
尚文博冷笑说道:“这傅疏,到底不能留了。”
温雅表情愣然:“尚总的决定是……”
“他必须死!”尚文博说这话时,愤恨捏紧了杯子,指关节一阵泛白。
温雅见到神色暴戾的男人,惆怅几分,又怕他冲动,及时说道:“但我们现在能力有限,终究不能冒险行事。”
“我自有计划。”尚文博留下这话,沉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