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见状,贺洲一副善解人意的表现:“傅总,沈医生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沈可心想你别丢下我独自一个人面对忽然醒来的傅疏啊。
贺洲头也不回赶紧溜了。
傅疏等贺洲出去,立即看向沈可,他一脸认真的看着沈可,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沈医生,我的保镖打了你的爸爸。”
沈可心想,打了就打了,沈阳也该教训教训了。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你是去找我爸麻烦了?”她一边问,一边想道,难道傅疏这次的记忆没有偏差?
“也不算是找麻烦,就是想跟他谈谈,但他口出狂言。”傅疏道,声音略微不好意思,他还记得自己晕倒前,沈阳还在羞辱沈可。
沈可点了点头,看傅疏还跟从前一样,她放心了很多。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放心……难道她并不想傅疏恢复记忆?
“你如果不舒服就先休息吧,别说那么多话了。”沈可从他的桎梏中抽回自己的手,还后退了好几步。
傅疏手放在身侧,他垂眸,眼底带着几分歉意:“沈医生,我私下去找你父亲,你会不会怪我?”
“我不是跟你说,让你别找他吗?”说起这个事情,沈可就有点生气。
傅疏抬手摸了摸鼻子,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抱歉,沈医生。”
“算了,你下次不要找他了,你分明不是为我才找他的吗?还被气得头痛进了医院,要你有什么用?”沈可苛责完,就让他去躺着。
傅疏乖巧的躺在床上,他脑子有点混沌,看着沈可好一会儿,然后开口说:“沈医生,这段时间我总觉得脑子不清醒,好像总是在浑浑噩噩中。”
“或许是记忆错乱导致的,你先好好休息,我让贺洲安排车接你回去休息。”沈可替他盖好被子,神色平静。
傅疏点头,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沈可呼出一口气。
很快,沈可就出去了。
傅疏睁开眼睛,他看着天花板,脑子里的记忆纷杂,一会儿是沈可穿着礼服的漂亮模样,一会儿是沈阳的话。
说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傅疏心想,孩子肯定是自己的,是沈阳故意这么说,他记得和沈可发生了关系,那孩子自然就是他的。
既然沈阳这么说,他会找机会再问问他当年的事情。
接下来,傅疏因为头痛的问题,都在家里静养。
夏天很快就过去了,沈可考虑着把沈西西送去幼儿园大班,毕竟明年就五岁了,在幼儿园大班里学点知识再直接进入学前班。
沈可之前了解过挺多的,有那种幼儿园大班,带着学点拼音数学,等上了学前班就有很正规的课程了,包括学的课程也有国外的语言,为上小学打基础。
沈西西聪明,沈可觉得大班和学前班一年,足以让沈西西学很多东西了。
趁着伤好了上班之前,沈可在吃饭的时候跟傅老太太说起了沈西西上幼儿园大班的事情。
傅瀚一听,当即便开口说:“这肯定不能随便找个学校,我们傅家有投资的学校,专门接收我们傅氏孩子的,从幼儿园到大学,都不用换学校。”
沈可看了看傅瀚,她义正言辞道:“不行,西西要去普通的好学校就行。”
能教出除了傅疏所有人都是咸鱼的学校,可想而知,那学校的老师估计也都是咸鱼。
没有梦想的咸鱼,沈可拒绝!
傅老太太有点不明白,她忍不住问沈可:“为什么不在傅家投资的学校学习?”
“学校的老师都很权威吗?”沈可一脸温和的问傅老太太。
“当然,老师都是我们傅家名牌毕业的长辈,连校长都是,西西去那学习,都没人敢欺负西西,难道不是很好?”傅瀚一脸洋洋得意地说。
沈可想,难怪……难怪你会是这样的。
这校长从小就教育你们如何当一条合格的咸鱼吧?
“西西作为未来的栋梁,需要去普通的学校好好磨练。”沈可也没想过沈西西以后会跟傅疏抢夺公司的产业,但至少能学点东西帮助一下傅疏,别让他一个人扛公司的大任,不然太可怜了。
沈可想想都觉得傅疏惨。
“啊……难道西西要学习成为和堂哥争夺家产的人物吗?”傅瀚有点激动地问。
“有梦想好啊!我们傅家终于要出一个和爸爸争夺家产的儿子了吗?”傅老太太也开心了起来。
沈可心道:呃,就这么说出来真的好吗?
傅疏在悠闲的喝汤,丝毫没把这边的对话放在心上。
“嫂子,以后傅氏的产业就靠西西了!我们会在背后替他默默加油的。”傅瀚说完,还握着自己的拳头,对沈西西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是啊,后继有人后继有人啊!果然是疏儿生的孩子,是个有梦想的孩子!”傅老太太险些流下感动的泪水。
沈可扯了扯嘴角,她脸上带着尴尬:“西西没想过要跟傅总抢夺家产……”
“哎,这抢一下也好啊。你都不知道,我们几代没出想抢家产的人了,我们豪门终于也有豪门的样子了。”傅老太太拍着沈可的手说完,又拿起手机,在家族群里说。
沈可伸长了脑袋看过去,就见群里热闹异常。
“难道我们也要开始勾心斗角了吗?”某婶子问。
“不是我们,是疏儿和西西,这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啊?我已经迫不及待看他们父子两个为了家产而拼命努力的画面了。”某堂妹暗搓搓搓手。
沈可伸手抚了抚额头,这可能就是不正常的一家人吧?
沈西西看着群里的话,也忍不住在笑,笑完之后,他对傅疏说:“爸比,我也想当咸鱼。”
“什么是咸鱼?”傅疏立即放下勺子,一脸认真的发问。
“就是你堂弟这样的。”沈可好心地为傅疏解释。
傅瀚闻言,顿时就不服了:“我什么时候咸鱼过?我也很努力啊!最近都在跟堂哥学习英语呢。”
“几天下来一个没记住,你也好意思说?”傅老太太听沈西西说了,简直为傅瀚的脑子感到担忧。
“那我这不是在努力嘛,刚接触有点难消化嘛。”傅瀚为自己解释,但他绝对不会说自己是为了嫂子和堂哥见面而在忍辱负重。
这么想着,他觉得自己就是那种无名的英雄。
没有人知道他干好事的事迹,但到处都有他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