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小敏带着哭腔哽咽接话:“西西能不能过来扶一下我?我有夜盲症,现在完全看不清,我好害怕呀。”
方才还不知所措的沈西西,情绪立刻平静下来,艰难爬起身,开始朝小敏房间走去,同时关心不断:“小敏姐姐,我在你身边哦,你等我一会儿,你先别乱动,我马上过来。”
闻言,小敏眼里划过一抹阴险的目光,充满算计。
然而沈西西刚到门口,仿佛踩住了什么东西,紧接着脚下一滑,身体完全失去重心往后方倒去,一脸惊恐:“小敏姐姐,呜呜呜……”
小敏望着从楼梯滚落而下的沈西西,满脸冷漠,与白天热情的模样,彻底判若俩人。
此刻的沈西西,痛得浑身发抖,蜷缩成一团,脑海里闪过全是沈可的模样,嘴里呢喃:“妈咪,我好想你。”
伴随着沈西西逐渐变得微弱的哭声,小敏才拿着手电筒往楼梯间走去,下一秒见到,躺在血泊之中的孩子时,露出一脸阴狠。
偏偏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男声。
“小少爷!”
贺洲边将沈西西抱起,心慌意乱喊道,然而怀里的小人儿,毫无回应,他内心一颤,掏出手机开始联系傅疏。
一旁的小敏察觉出动作,连忙转身回了卧室。
“傅总,小少爷在公寓出事了,你先去医院等我们。”贺洲焦急如焚说道。
正在审核文件的傅疏,面色一僵,旋即询问:“怎么回事?”
“我来公寓接小少爷回傅宅,结果发现小少爷受伤了。”贺洲简单说完,又立刻通知沈可。
这边刚下手术台的沈可,浑身累得不行,见贺洲打来电话,困惑接通:“怎么了?”
“西西遭遇意外了。”贺洲话音落下。
拿着手机的沈可,身躯猛然一僵,着急问道:“你在哪?”
“我正在公寓,你跟医护人员赶紧过来,小少爷情况危急。”贺洲讲到最后,双眉紧锁。
沈可迅速起身奔赴急诊部,旋即赶往公寓。
没过几分钟,车子停稳在公寓前,沈可推开车门,健步如飞跑了进去,等她见到眼前的一幕时,目瞪口呆。
“西西!”沈可双眼通红,泪如雨下。
贺洲立即安慰:“我们先把小少爷送到医院。”
沈可神色凝重点头,护士将沈西西抱上支架,又戴上氧气面罩,同时开始了静脉注射,以及观察孩子血压变化,车厢内气氛诡异。
“沈医生,你先冷静,目前孩子状况基本得以控制。”一位护士见她失魂落魄,出言关心。
沈可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吩咐护士:“无论如何,必须确保西西平安无事。”
回了医院,秦竹书得知消息,匆匆抵达急诊部。
傅疏紧随其后。
俩人异口同声问道:“西西状况如何?”
沈可面色惨白,失落摇头:“正在抢救!”
傅疏微微愣然,见她担忧不已,无比心疼将她拉进怀里:“你别乱想,我们先等院方的结果。”
秦竹书见她状态极差,主动提议:“这场手术我替你做,你在外面好好休息,如有其他状况,我及时通知你。”
说完,秦竹书径直去了无菌室,换上白大褂和口罩,又进了手术室,询问一旁的护士:“孩子怎么样?”
“回院长,我们给孩子经过全身CT,检查出孩子左手存在中度骨折,同时右肩胛骨,出现轻微断裂,必须立即手术。”护士将报告递给他。
秦竹书接过来以后,仔细翻了翻,开始行动:“我知道了,你们先通知骨科联合会诊,再给孩子的脑部重新检测,确保无其他症状。”
护士满脸认真点头。
这边坐在走廊的沈可,情绪低落,无比难受,握着傅疏的双手,又嗓音哽咽说道:“全都怪我,没能照顾好西西,把西西独自一人留在公寓。”
“别自责,我知道你有工作,有时无法避免。”傅疏理解她的苦衷,轻拍她的后背,再三劝慰。
“西西现在情况如何?”俩人身后传来傅老夫人的问话,沈可见她一脸惆怅,心底愈发愧疚。
“奶奶,西西还在手术。”傅疏立马接话。
傅老夫人当即面色煞白:“昨天还好好的孩子,怎么突然发生意外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是啊,哥,你让人查了没有?”傅瀚在一旁表情复杂,疑惑问道。
傅疏当下吩咐贺洲:“你替我回趟公寓,仔细调查看看。”
贺洲严谨点头离开。
这场手术进行了足足六个小时才结束。
秦竹书大步过来,宽慰众人:“孩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由于身体多处受伤,情况恶劣,目前还得留在重症监护观察。”
此话一出,傅老夫人差点受不住刺激,当场昏倒,幸好傅瀚及时扶住她。
沈可身心俱疲,闭上双眼,莫名谴责自己。
傅疏牵住沈可的手,饶有所思:“我们先回趟公寓。”
沈可点了点头,又看向一边的傅瀚:“你等会记得将奶奶送回家,现在有院长负责西西,我们无需担忧。”
她表面这话看似在安慰傅老夫人,但更多是在劝解自己。
“我知道了,嫂子,你们先去忙吧。”傅瀚一脸严肃答应。
半小时后,俩人回了公寓,刚走到门外,便见贺洲在审讯小敏。
“小少爷出事前,你在哪?”贺洲望着对面容貌清秀,却透着一抹精明的小敏,沉脸质问,很是不悦。
小敏佯装出一脸无辜,委屈得潸然泪下,撇了撇嘴解释:“贺先生,你误会我了,当时公寓内停了电,而且我也摔了,你看我身上这么多伤。”
贺洲见她装疯卖傻,愈发气愤,冷脸警告:“现在小少爷躺在重症监护室,生死未卜,一旦出现任何危险,傅家定不会饶过你。”
“贺先生,我刚才都跟你解释过了,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我?”小敏有些欲哭无泪,很是心虚。
“呵!你最好祈祷此事与你无关,否则你就等着坐牢吧。”贺洲痛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