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实在太困了,要不等会儿我们到了,你去休息室换件衣服?”沈可拿过纸巾,替他擦了半天,然而那个巨大的印子仍旧很显眼。
“没事。”傅疏拿过手机,继续浏览新闻。
直到广播站通报,傅疏率先替她拿过行李,又在人群中小心翼翼护着她,生怕她被磕碰到。
一出站口,沈可就被眼前巨大的横幅给雷到了。
不免感叹吴校长还真是热情周到。
“欢迎沈医生!”
就在这时,吴民德的助理,拿着喇叭朝这边大声喊道。
沈可感受到路人的疑惑注视,微微尴尬:“您好,吴校长,我是沈可。”
吴民德望着面前容貌娇艳,明眸皓齿,又气质优雅的沈可,连门伸出手:“沈医生好。”
然而此刻,吴民德才注意到她身后的傅疏,对方穿着身高级定制西服,傲然不凡,且气场凌冽。
“傅总,好久不见。”吴民德大步上前,热情拉住他的胳膊。
“我们先去学校。”傅疏微笑点头,示意他先行带路。
吴民德立刻让助理负责行李,边给二人介绍:“我们今天上午先举办讲座,中午我再请你们吃饭,等下午我们再去附近的景点转一转。”
“好,劳烦吴校长作陪。”傅疏眼角微弯,点了点头。
“沈医生,稍后的讲座辛苦你了。”吴民德见她年纪轻轻,就成了东临城第一医院特级教师,既欣赏又佩服。
沈可摇头说道:“吴校长客气了,这是应该的。”
没过一会儿,到了学校,校方为表重视和欢迎,还特意安排的学生在门口接待,众人纷纷为俩人送上捧花。
沈可望着脚下的红毯,同时感受到现场热烈的氛围,她不禁想到了将来与傅疏结婚的场面。
C市医科大作为国内双一流重本大学,重点985,聚集各地高材生,及全国一线医院知名教授。
学校环境更是优异,据说当年是由国外著名建筑设计师,花了整整三年才完成图纸。
校内绿丛四处皆见名树名花。
众人绕过了偌大的操场,才抵达礼堂。
沈可带着稿件上台,在此的师生立刻起身鼓掌。
“尊敬的诸位领导,老师,同学们,大家上午好,我是东临城第一医院外科医生沈可,今天由我来与大家,分享和探讨我行医数年,所遇到神经内科的疑难杂症,检查过程,及治疗方式……”
坐在最前面的傅疏,望着台上熠熠生辉的沈可,浑身散发着自信光芒,倍感欣赏。
“沈医生,我能考你的研究生吗?”一名男同学举手大胆发言问道。
“还有我,沈医生,你就是我们的榜样!”另一位男同学,鼓足勇气开口。
沈可微笑点头:“当然可以了,只不过暂时,我还需要进修,到时候大家等我们秦院长的通知。”
“好,谢谢沈医生。”
此刻,又有一位男同学捧着花跑上台,双手递上。
沈可微微一愣,同时感受到坐在台下的某人,朝这边投来犀利的目光。
她有些哭笑不得。
讲座结束,吴民德立刻将傅疏跟沈可留了下来,去了事先预定的餐厅。
“这里的特色菜,是国内少有的,稍后你们尝一尝。”吴民德分外热情。
沈可见傅疏仍旧臭着张脸,从桌底下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对了,沈医生成家了吗?我儿子跟你一样大,这两天就快回国了,正在为实习的事发愁,沈医生能否替我跟你们秦院长打个招呼?”吴民德抿了口茶,若有所思。
然而下一秒,傅疏的回答令吴民德满脸惊讶。
“吴校长,我们是夫妻!”
吴民德愣愣然,回想起俩人同时出现在高铁站,刚才沈可在演讲完后,傅疏又是替她捏肩倒水,他不免觉得自己着实没眼力劲。
“哦好……”吴民德尴尬得无地自容。
沈可摇了摇头:“没事!关于你儿子实习的事,我回去之后会和院长说一声。”
“谢谢沈医生……还有傅总。”吴民德这会变得谨慎,生怕惹得傅疏不高兴。
但傅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熟虑问道:“关于学校扩建的事,吴校长怎么看?”
“这是迟早的计划,但奈何融资行不通,只能延缓。”吴民德忽然有些失落,叹息连连。
“傅氏可以帮忙。”傅疏一脸认真。
吴民德又惊又喜:“傅总考虑清楚了?”
“我相信吴校长的实力。”傅疏唇角一勾,简单的话却给了他莫大的鼓励。
吴民德顿时感激不已:“谢谢傅总认可。”
“等我回去之后,你把文件传真给我。”傅疏随之命令。
“没问题,我们先吃饭。”吴民德见到服务员开始上菜,继续招呼。
一顿饭局,众人聊得不亦乐乎。
吴民德原本还安排了下午的景点游玩,但沈可实在有些疲乏,便提出先回酒店休息。
傅疏同样表示没问题。
吴民德却觉得有些欠妥:“不如二位先回去,等会儿我让助理送些水果上来。”
“不用,谢谢吴校长。”傅疏自然搂过沈可的腰,上了计程车。
到了酒店,沈可直感到脑子昏昏沉沉,吴民德珍藏了十八年的女儿红,到底酒劲太大。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傅疏将她抱进怀里,关心起来。
“我好像喝醉了。”沈可扶额说道。
傅疏轻笑出声:“这才多少?上次你在科室聚餐,怎么逞强?”
“我那是知道你胃不好,所以怕你受不住。”沈可靠在他温热的胸膛,委屈说道。
“快洗个澡休息会儿。”傅疏帮她脱掉外套。
沈可拿过浴袍进了卫生间。
“啊!”
然而这时,房内忽然陷进一片漆暗。
傅疏立马起身跑了过去:“怎么了?”
“是停电了吗?”沈可伸手抱住他,浑身哆嗦。
傅疏摸到她后背冰凉,赶紧拿过毛巾替她擦,生怕她感冒。
“你先把衣服穿好,我给前台打个电话。”傅疏将她抱到床上。
几分钟后,傅疏与她解释:“酒店正在维修电路,工人拉错了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