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有些暴露的小姑娘朝我走来。
她穿着低胸，很低的那种。
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两团浑圆。
不仅如此，她雪白的肌肤露在外，浑圆的大腿能勾起人本身的欲望。
尤其是这一刻，我酒喝多了，居然多看了两眼。
真是罪过。
因为这姑娘看起来太小了，太稚嫩。
应该刚成年！
我撇过头去不想理她。
可她却直接朝着我走来，一屁股坐在我的旁边。
她身上有属于女孩子的清香，但我闻到只有更多的酒气。
她眼神同样迷离，雪白纤细的手，端着酒杯抿了一口，就这样靠在旁边，安静的坐着。
除了一开始的搭讪，她几乎再没有任何言语。
我安静的躺着，她安静的坐着。
我们就这样维持在一个诡异的平衡。
直到，她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我被她弄得有些烦躁。
“我说你就不能到别处坐去？非要靠我这？你不觉得你很吵吗？”
可她没有理我，仍旧那里眼神迷离的落泪。
我有些遭不住，坐了起来。
“有什么哭的，烦不烦？！”
我拿起一瓶酒，开盖子，直接就对瓶吹。
终于，她开口了，可一开口就让我沉默了。
“我怀孕了。”
什么？
我有些不敢置信！
我停下手中地动作，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我很确信，她真的很稚嫩，怎么都不可能到怀孕的年龄。
不该，也不能。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难道安慰她吗？
可我自己同样一地鸡毛。
可她真的太小了。
人总是忍不住会对弱者有同情心。
尤其男人对我见犹怜的女孩，更是同情心翻倍。
终于，我忍不住开口。
“怎么回事？”
“我男朋友不要我了，听到我怀孕后不见了，我找不到他了。”
女孩神情迷离，语气中带着我都觉得难受的情绪。
我一时间愣在那里。
“找不到了？他怎么了？”
“人间消失一样。”
女孩的回答轻飘飘的，可我却觉得这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也许会有人觉得我夸夸其谈。
但当你真正的去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我沉默着，半晌才问她。
“你爱他吗？”
“怎么不爱？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路相伴到结婚，我无数次幻想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可我从没想过会是这样。”
“我怀孕了，在我最希望陪伴也最需要的时候，他将我丢下一个人，我真的好想去死啊！”
女孩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只手捂住嘴巴。
我看见她控制不住的眼泪，陷入了沉默。
柳如烟，也曾经经历过这些吗？
我的心骤然疼的厉害。
我在想当年我的离开究竟是对是错。
柳如烟她确实成就了这般傲人的成绩，可她同样经历过这般绝望的时刻。
她究竟是有多强大的心脏，才能从里面走出来，一步一步成长到现在这个样子。
这一刻，我的悔意如潮水般汹涌。
我没有再去安慰女孩。
那并不是我要做的，我也并不需要做。
我将桌上的最后一瓶酒拿起，一口干完，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但我离开的时候终究，还是恻隐之心发作，给了她一大笔钱。
打胎用！
我并没有让她去等，或者去寻找男孩离开背后的原因。
不需要。
因为无论究竟是什么样的结果，伤害都已经造成了。
破镜是不能重圆的，即使有理论上的可能，那也只是理论而已。
比如我和柳如烟。
曾经的爱和甜蜜有多醉人，现在的折磨与伤害就有多绝望。
可能柳如烟变成这样，也有我的一分原因。
至少这一刻，我对她心怀愧疚。
我不应该仅仅用离婚，不适合的借口，就将柳如烟给打发了。
她报复我是对的，是我有错在先。
即使一开始的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她，但是结果并不如人所意。
我并不喜欢用成败论英雄，但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成败真的比过程更重要。
我摇摇晃晃的离开酒吧，打了滴滴回到了家。
我没有再去洗澡，而是直接就进了卧室睡觉。
酒精上头的我，很快就进入梦乡。
我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十一点钟。
而柳如烟竟然回来了。
仅仅两三天？
这么快？
反正比我预想中的要快。
“这是你的？”
大厅中，柳如烟坐在沙发上，神情阴冷的盯着我。
手中拿着的正是萧衍的联系方式。
我有一瞬间的慌乱。
昨晚的酒吧经历，我决定不再离开。
既然她还没有报复够我，那就让她继续，这本就是我欠她的。
这所谓的爱情的坟墓，亦是有我的一分功劳，我活该。
“不是，昨天你妈走的时候，那个律师留下的，烧了吧！”
我的语气相比于昨天，竟莫名的变得有些温和，即使是我自己，都有所察觉。
柳如烟狐疑的看着我。
“扔了干嘛？说不定后面还有用，不是吗？”
“有什么用？财产继承？”
我来到她身边坐下。
“你喝酒了？”
我一靠近，柳如烟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虽然经过一晚上，但我身上的酒精气还是比较浓。
“对！”
我没有隐瞒柳如烟，铁证如山，狡辩无用。
“为什么？就因为昨天？”
柳如烟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莫名的勾起一个弧度。
“这就没有讨论的必要了，吃过了吗？”
我岔开话题。
“还没。”
柳如烟的眼神依旧狐疑，我想她应该是在疑惑为什么我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吧！
“等我洗个澡，回来一起吃点。”
我起身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她没有躲开。
只是看向我的眼神更加狐疑。
我没有解释什么，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柳如烟居然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