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只有她能做的出来。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怎么了如烟如烟?是想我了吗?”
电话那头,刚一接通,就传来了柏雪标志习性的声音。
闻言,柳如烟皱了下眉头,可随后就柔声说道。
“逸晨出事了,你知道吗?”
“他出事?噗!
那还真是大快人心,他活该他。”
柏雪一听,顿时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让柳如烟的面色一点点的变得难看。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柳如烟试探性地问道。
“这倒是不知道,不过就他那个样子,死了更好。
如烟如烟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
瞅瞅他那样,满眼都是钱,还成天病怏怏的。
也就是如烟如烟你心善,要了这么个废物。”
柏雪出言否定,随后对着逸晨,又是一顿的贬低。
柳如烟闻言,眉头再次皱了皱,只是脸色有些微冷。
“阿雪,你这是在质疑我做的决定?”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顿时停了下来。
然后迅速,又有声音传了过来。
“对不起,如烟如烟是我说错话了。
他虽然人不行,但是只要如烟如烟喜欢,结婚就结婚吧!”
此言一出,柳如烟的面色才恢复些许。
随后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随后继续说道。
“你确定你不知道逸晨出事对吧!”
“哎呀!如烟如烟,瞧你这话说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会出事?
咋们俩十几年的感情了,我是是么样的人,你会不清楚吗?”
此话一出,柳如烟顿时点了点头。
显然是对此极其认同的。
“好,那就没事了,我就是问问。”
随后柳如烟如此说道,紧接着挂断了电话。
之后柳如烟又看向我。
“你听到了。
不是她做的。
这么多年以来,以我对她的了解。
她可能在一些事情上比较犯浑。
但是找人打人这种事情她应该做不出来。”
柳如烟的声音极其平淡。
一双眼睛却极其犀利。
似乎在向我证明。
我的猜测是错的。
当然猜测也只是猜测。
是对是错,其实都没有那么重要。
她更多的是想要告诉我。
柏雪可能没有那么坏。
当然这也只是我自己的想法。
具体柳如烟是如何想的,我也不清楚。
不过现在我知道的是。
如果排出了柏雪。
那剩下的就只有陆少游。
也就是说,真相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了。
剩下的就要看。
如何去应对这件事情。
是找到陆少游直接当面说。
还是说背后报复回去?
这一点我其实也不太清楚。
我更想的是以和为贵吧。
私下里谈一谈就算了。
毕竟我也没有向他报复的本事。
以我的能力,最多也就走到他面前说两句话而已。
如果没有柳如烟或者冬雪的话,我可能连见到他的资格都没有。
对于这一点来说,我还是能够清晰的认识自己的。
柳如烟看到我不说话的样子。
皱了一下眉头。。
随后继续说道。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想要让我说什么?
我也没说一定就是她做的呀。
猜测就只是猜测而已。
现在既然你证实了。
那就说明我猜错了呗。
剩下的还有谁?
我就已经心知肚明了。
非常感谢你,柳如烟。”
听到我客套的叫她名字。
柳如烟的眉头挑了挑。
“你叫我什么?
还对我说感谢。
有必要把关系拉的这么远吗?
以后再让我听到。
小心我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说着柳如烟,就从旁边的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
坐在那里小心的削了起来。
闻言我笑了笑没有理她。
我们的关系难道还不远吗?
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夫妻吧。
真实里还有一点点夫妻情分。
哪怕是最后一点温情,只怕是也要随着时间而慢慢变淡。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总还算是夫妻。
名分不断的话,缘分就还在。
只不过,这个名分能维持多久,我们谁都不清楚。
也许是明天就可能离婚,也许是下个月,反正一定是未知的。
只是有一个可能比这个更加准确。
那就是我会死在离婚之前。
说起来也是蛮好笑的。
我一个正主天天巴不得自己死。
但也不能怪我自己。
主要是在这人世间活着,每天都是如同地狱一般的煎熬。
见到我沉默以对。
柳如烟抬起头来看向我。
“最近公司那边没问题吧?”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似乎是我沉默的次数太多,让柳如烟有一些不适应。
她的眉头再次挑了起来。
“你在怨我?!”
柳如烟的声音有一点变冷。
她看向我的眼神,也已经不如刚进来的时候。
我实在不能理解。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如此的多变?
不过我却也清楚。
柳如烟的多变是我早就认识到的。
而且柳如烟有一点说错了。
我并没有怨她。
已经过去的事情,我自己都已经不打算追究的。
和解都已经和解了。
现在还追究有什么意义?
难不成还能再把柏雪关回去?
我们谁都清楚这只是这个笑话。
我们还没有那样的能力。
哪怕是再高的地位和身份,也要在自己所在的位置,不能有丝毫的逾越。
个人和集体说起来,哪一个更大明显显而易见。
对于这种事情我是清楚的知道的。
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追究的话除了让自己不痛快,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是那样的傻人,更不是那样的蠢人。
虽然我自己的确很气愤,但也只是当时那一会儿而已。
过去了就过去了。
我不会用过去的事情来折磨自己。
这是我自己从之前和柳如烟,在婚姻感情中得到的经验和教训。
已经跌倒过的坑,我不会再犯第二遍。
不过有些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
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染缸,我们每个人都在里面,起起伏伏,经历不间断的染色。
直到最后形成一种,名为圆滑和世故。
我强撑着自己,半直起身子。
费劲的靠在墙壁,随后再继续说道。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计较旧事的人吗?
和解都已经和解了。
我是不会再去追究的。
那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