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十几个高大的保安直接出现在了门口,幽幽地走出来一个人,“就算你是警察,你也不能私闯大使馆。”
那人的笑容里全都是挑衅,操着一口带着R国口音的普通话,“龙警官,我知道你,想必你的上级,根本就不给你批搜查令吧。”
“你!”
龙岩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尸体已经送去火葬场了,如果你现在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那人眉眼带着笑容。
“走!”
“老大,你真的信他的话么?”
“不然能怎么办,根本就进不去,行了,这样,你们一行人去火葬场,我等会儿潜入大使馆,如果尸体在里面,我就偷出来。”
“你疯了!”
下属吼了起来,“你难道不知道,明明就是上级不想让我们查!”
“那也没有办法,我必须找到真相。”
转身,龙岩就从他们的眼前消失了。
一溜烟蹿进了大使馆里。
不等他迈进去,就立马被一个人打晕了。
第二天爬起来,脖子有些吃痛,但是人躺在了自己家里。
他急急忙忙地往警察署跑,已经结案了。
陆曼夭站在了警察署的门口,龙岩气喘吁吁地撑着自己的膝盖,喘着粗气。
“你为什么要认罪!明明就不是你干的。”
他有些愤怒。
陆曼夭无奈地耸了耸肩,“不然呢?”
当有些事情上升到了国家的层面的时候细细调查,牵扯出来的是更加可怕的势力和骚乱。
陆爱华的贴身律师一早便到来见了陆曼夭,讲清楚了现在所有的调查情况,如果不快点儿出来,恐怕会有更大的变故。
只能认了罪,说是正当防卫,毕竟也是一刀毙命,不是防卫过度,赔偿了一大笔钱,就把她保释出来了。
也没有公开审理,此事不了了之。
罗倩愤怒地抽了眼前的一个男人几巴掌。
“要你有什么用!怎么可以同意和解!”
她嘶吼着,歇斯底里地怒骂她。
“行了,你父亲给你来电话了。”
“倩倩,不要闹了,陆曼夭释放就释放了,毕竟她的履历上留下了一抹黑印子,是洗不白了的,尸体,我们也已经处理掉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电话那头的佐藤次政笑着,看来,陆正国很快就要下台了呢。
“谭先生,合作愉快,我希望,您能再接再厉,当上帝京市的市长才好。”
他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对眼前那个点头哈腰的男人笑着说话,唤来人,上了一壶茶。
这人正是谭哲的父亲。
“怎么会这样!”
景涵愤怒地不行,对着秦?b就死一顿拳打脚踢,“你不是说能搞定的吗!”
她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两个眼睛肿的通红的,家里还真的好好地装扮了一番,这会儿全部都被她扯烂了。
“你别闹了,这个事情,一时之间说不清楚,这已经是暂时能有的最好的结果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留了这样的案底,她还怎么当医生!”
景涵瘪着嘴,心疼得不行。
“罗倩那个贱人,我要去撕了她!”
说着景涵就往屋子外面冲,被秦?b死死地抱住了。
“陆曼夭马上就过来了,你要她看着你这幅样子么?”
秦?b大声地骂了起来,声音大得都要把房子给吼穿了。
“我……”
景涵眼泪哗啦啦地流。
“我没事,傻,有什么可哭的,我还活着不久够了么,怎么比我还难过。”
陆曼夭笑着走了进来,擦掉了她脸上的眼泪。
“别哭了,丑。”
说着,景涵钻进了她的怀里,哭得更加歇斯底里了。
像极了决堤的洪水。
人都哭晕了。
哄好了她之后,陆曼夭才跟江离琛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夭夭,对不起。我……”
“没事,我懂你。”
陆曼夭的手附在了他的唇上,看到了他眼神里满满地自责和担忧,“我相信你。”
“我……要进军营了。”
“什么?”
陆曼夭的心突然就像空了一块一样。
眼泪这才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什么时候走?”
陆曼夭的嗓音有些嘶哑,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明天。”
“我们去喝一杯吧,叫上她们一起,想吃点儿宵夜,给你送行。”
陆曼夭唇角艰难地挤出了一个笑容,挥手擦掉了脸上的眼泪,“我等你回来。”
江离琛的心里一阵一阵的疼,她刚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却不能留在她的身边安慰他,心里越发的自责了。
“好,听你的。”
转身,看着江离琛离开的背影,昏黄的灯光里,洒落了星星点点的阴影,背影,带着些孤寂。
陆曼夭的心里忽然就咯噔了一下,有些隐隐的疼痛,窝在她的心里,蓄势待发,像是一头沉睡已久地猛兽,在心里挣扎着。
“夭夭,你怎么一直站在门口呢?”
秦素一直在屋子里焦急地等着她,盯着门口看了很久很久,一直不见她回来,刚把门一推开,就看见她了。
“妈。”
陆曼夭的眼泪哗啦一下就流下来了,扑进了她的怀里,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这样冠在了她的头上。
“没事的,回来了就好,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陆曼夭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忽然觉得好温暖。
走进客厅,就见陆正国板着脸,坐在客厅了,整个屋子里面的气压都变得好低。
“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一个要当医生的人,作出了杀人的事情,你!”
陆正国震怒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两只手都是颤颤巍巍的。
“你要我的老脸往哪里搁,从今往后,所有人都要说,帝京市的市长,陆正国的女儿,居然是一个杀人犯!”
“行了!你别说了。”
秦素有些怒了,在得到了消息知道是正当防卫之后,她的心里就松了口气了,“她心里的委屈,你知道什么!”
陆曼夭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嘶哑的嗓子颤抖着说:“对不起。”
然后别过脸去,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就像那个时候,自己一天一天地把他们越逼越远了一样,彼此之间,再也不是父女,而是亲自砌上了一堵厚厚的围墙。
“爸,我先上楼了。”
她什么都没有解释,微微鞠了个躬,就转身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