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心里,藤原浩就是贪图私利的小人!
虽然藤原浩逃出了新口市,没有被愤怒的民众逮到,但是,后续的事情并没有结束。
R国对这次大坝决堤的事情十分重视,针对这次事件,大臣们召开了紧急会议。商议洪灾后续的事情该如何解决,新口市因此损失了不少,最主要的是,民心有些不稳。
大臣们神色凝重,商议着最佳的解决办法。正在大家小声地讨论、却没有好办法之时,福山谨率先提议道:
“我建议先发赈灾粮安抚民众。此次洪灾,虽然灾情不严重,但,还是把很多人家里的粮食冲走了。温饱问题是第一要素,安抚好民众是当务之急。”
本来是个好的提议,可是,却遭到了反对。
反对的就是藤原浩。
作为R国的一员,他回归也是理所当然;在会议上说出自己的见解也是理所当然。
当他听到福山谨处处为那些民众着想时,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恼怒地说道:
“我反对福山谨的主意!那些民众,都是暴民。无缘无故地将气洒在我的头上,还去我家门上乱丢东西,说那么多颠倒黑白的话语。不仅诋毁我,而且毁我的名声。”
藤原浩啊藤原浩,你这么混淆视听就不会咬到舌头吗?
福山谨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只得藏在了心里。现在没有掌握证据,再怎么说大家都不一定会相信。
他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地反问道:“藤原浩,人在做,天在看。哪怕是普通的民众,都是头脑清醒的人,你要是真为大家的利益着想,大家还会去你府上闹事吗?”
他看不惯藤原浩那副虚假的嘴脸和那颗黑透了的心。
藤原浩得意地瞥了福山谨一眼,从眼神中透着不屑,仿佛在说――那又怎么样?
随即,他又换成了一副听不明白的模样问道:“福山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好的会议,怎么夹枪带炮的?”
福山谨早就看惯了他的答非所问,阴险狡诈之人就是这样。不管怎么样,他的荣华富贵绝不能用民众的幸福安康来换取。
福山谨不甘示弱,他的眼睛像利刃一般,紧紧地盯着那两面三刀的藤原浩。如果他的眼神可以杀死人,那么,藤原浩这个人渣,恐怕早就死了个几百上千次了。
“看来你还真是会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成白的。做过就是做过,满嘴胡言的人,老天爷要是知道了,会遭报应的。”
福山谨说着,故意加重了“贪图私利”这四个字。
“你就是针对我,看我不顺眼吧!那些暴民在我房门外喊打喊杀,难道他们这样的无理取闹很正常吗?我也是国家大臣中的一份子,凭什么受到那样的唾骂?”
藤原浩激动得拍了一把桌子,手背上的青筋开始凸起来。
“我看你就是害怕那些民众说出了真相,会对你不利。所以你才扭曲了事实,而且,对那些民众也没有什么好感。”
福山谨假装随意地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他趁着喝茶的缝隙,快速地看了他的“对头”一眼。
藤原浩越想将自己身上的“小算盘”去掉,他就偏偏要制止,坏人是不应该逍遥法外享尽荣华的。
他看到藤原浩的面部有些扭曲,多半是因为被说中了心里发怵。
“都要骑在我头上了,这难道还不算是暴民吗?我觉得,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武力镇压,杀杀他们的锐气。都已经开始暴动了,一味地安抚是不行的。”
藤原浩开始安耐不住性子,不停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温饱问题是最基本的需求,不安抚好,哪里还会有心思向着我们国家呢?”
福山谨干脆站起身来,丝毫不让,步步紧逼。
在座的人都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两个人吵得热火朝天。
才一会儿功夫,空气中夹杂的火药味儿越来越浓,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点燃,然后在人群中爆炸。
两方一直这样争执不肯退让,这也不是办法。但是,一直这样吵下去,这个会议哪里还能好好地开下去呢?
“停!都给我住嘴!”
这时候,佐藤次政叫停了争执不下的双方。
他知道,两人一直都有些不和,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灾后的事物。国家需要人手捍卫。他随即,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
“你们俩的提议都不错。对于暴躁失去理智的人,是应该及时打压,免得他们越来越猖狂;其次,安抚受灾的民众也是至关重要的。你们都是R国重要的大臣,互相宽容一下,要以和为贵啊!”
藤原浩和福山谨表面上都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是一百万个不愿意。
正邪不两立!他们都将对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佐藤次政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计划,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藤原浩,我派你去镇压那些暴动的民众,必要时候,可以采取强硬措施。”
“好的!”
藤原浩见佐藤次政同意了他的提议,心里十分高兴,洋洋得意地看着一旁的福山谨。
但,佐藤次政的话并没有说完,他看了看福山谨,接着对他说:
“另外,你带着赈灾粮食,去安抚好受灾的民众,让他们吃上饱饭。”
福山谨点点头,心里头这才平衡了。
佐藤次政特别叮嘱他,“藤原浩,你务必将这次洪灾的收尾工作做到位,让我们R国国强民盛。我也很信任你。”
“是!”
藤原浩和福山谨互相对视了一眼,哪怕心里头各有小九九,此刻都没有说出来。只有对视的时候,眼睛里发出来的敌意,毫不相让。
哪怕有分歧,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将这收尾工作做到最好。
可是,佐藤次政也并没有派自己去呀,全是藤原浩一个人去做。
福山谨心里头有个疙瘩,难道那表里不一的小人,就真的这么值得上尉相信吗?
他垂着头,有些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