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是气呼呼地离去,完全没有注意到院子里的陈设,如今一看,她这里布置得密不透风似乎也有些道理。
就算是他,知道她的院子里有这么多珍贵的药草,都忍不住动心,更不用说别人了。
此番被十三拿去那么多药草,只怕会把她给暴露出来。
“铺子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会经商。”
苏眠月眼珠一转,“你要是喜欢的话,倒是可以拿些银票跟我买去,反正你也说了,这铺子的地理位置不错,你应该很需要吧?”
第五曜眸色渐深,“本王并不需要什么铺子,而且如果本王需要的话,十三自然会双手奉上。”
“最好不要吧,我只知道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老是剥削人家的话,就算是亲兄弟最后也说不定要反目成仇。”
苏眠月摇摇头,她相信这么简单的道理第五曜不会不明白。
“十三跟你说的那些人不一样。”
第五曜露出淡淡的笑容,“本王建议你最好去这间铺子看一下,说不定会找到什么惊喜。”
苏眠月挑眉,惊喜?
当镇南王妃这么久,她似乎还真的没有收到过什么惊喜。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她倒是也可以去看一看。
很快,镇南王府的马车循着地契上面的地址过去,停在了门口。
“把马车找个偏僻的地方停下,在这里会影响别人通过。”
第五曜回头吩咐道。
“这铺子也没有什么特殊啊。”
苏眠月站在门口,本来就不大的铺子,与旁边的珍馐阁一对比,显得更加简陋,猜不到第五澜到底是怎么利用这铺子盈利的。
“进去看看。”
第五曜唇角含笑,推着她的脊背进去铺子。
谁知,其貌不扬的小铺子,一进去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只见墙壁上都是镶嵌着夜明珠,里面的陈设也与她见过的都不一样。
一张又高又长的柜子将管账围在门边的位置,柜子前面放着些许高椅子,此时只有一个公子坐在那里捧着酒壶时不时给自己倒上一杯。
边上的桌椅倒是正常了许多,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会儿只有柜子那边一个客人在,其他的地方都还是空着的。
再往里面走就是铺子的后院,让她想不到的竟是后院与珍馐阁中间有一道并不起眼的小门,她惊讶地看向第五曜,他这才轻声说道,“珍馐阁其实也是十三的产业,除了本王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那你就不怕我告诉别人吗?”
苏眠月挑眉看着他,只见第五曜摇头,十分笃定,“你不会。”
“那你可错了,只要钱到位,我什么都敢说。”
苏眠月负手往那边走过去,就听到珍馐阁的后院有人在低声说着什么,凝神听去,似乎是有人想要给什么人下|药,又提到了什么皇子,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连忙拉着第五曜往门口走去,坐在铺子的门口,目光紧紧盯着外面,果然,没一会儿里面扶出一个人来,她的瞳孔微微缩起,“苏皖月。”
原来他们想要下|药的对象是苏皖月。
如此一来,她倒是知道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要把苏皖月送去西域皇子所在的客栈。”
苏眠月低声道。
第五曜眯了眸子,“他的胆子还真是大了不少,连这种方法都想得出来。”
苏眠月不解,但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只能推着第五曜赶紧出去把苏皖月带回来。
第五曜也不推脱,起身出去,半刻钟便把陷入昏迷的苏皖月拎到了铺子的后院,吩咐铺子里的侍女将人带去客房先行照看。
与此同时,苏眠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了珍馐阁,一眼就看到太子坐在一个包厢里,包厢门大敞着,也由不得别人看不到他。
而此时的包厢里面只剩下太子一个人,显然陪同他一起吃饭的人就是苏皖月。
想到这里,她不免扼腕叹息,碰上这么一个人,谁能不倒霉呢?
不过既然苏皖月求到她的身上,那她也得做点什么才好。
心神一动,她的手微微甩动,沾了药水的冰针飞了出去,正好扎在太子的腿上。
吃的大快朵颐的太子并没有察觉,片刻便伏案不起。
守在包厢门外的侍卫赶紧进去将他扶着离开珍馐阁。
第五曜从后院出来没有看到苏眠月,就已经猜到她在隔壁珍馐阁,这会儿看到太子被扶着出来,大致能猜到她的想法,不禁摇头笑了笑,“这丫头,想法真是与众不同。”
既然她已经出手,他自然也不能拖了后腿。
趁人不备,便将几个侍卫打晕,将太子也拎到了后院,随手丢在地上。
“你打算怎么处理?”
第五曜笑眯眯地盯着苏眠月,只见她目光凌厉,“还能怎么处理?他想怎么对苏皖月,我就怎么对他。
把人拎着,我要把他送到西域皇子的房里,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果然跟他想的一模一样。
第五曜笑意更深,拎着太子的衣领,一路躲躲闪闪来到了客栈,先将他放在窗外,而后又带着苏眠月上去。
苏眠月掏出一根细竹管,将窗纸戳破,放了些药粉在细竹管里面,然后让第五曜运用内力吹进屋里。
一刻钟后,约莫着西域皇子也陷入昏睡,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窗子,把太子扶到床上,让第五曜把二人扒的只剩下中衣。
做完这些,这才转身离开,将窗子关好。
夜里,太子迟迟未回东宫,东宫的人急的不行,连夜跑去宫里禀报。
碰巧皇帝在皇后的坤宁宫留宿,也知道了此事,龙颜大怒,命人满城寻找。
折腾了小半宿,侍卫终于在西域皇子的床上找到了昏睡的太子,嘴角抽搐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二人,暗自腹诽,难怪太子一把年纪迟迟不肯找个太子妃,想不到他竟然好男风。
消息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皇帝更加生气,直接命人将太子和西域皇子一起带到宫中,他要亲自教训这个不孝子。
可怜的是,二人一直到了宫里,都还没有清醒过来。
皇后站在皇帝的旁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