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太子仍未放下心来。
镇南王一向与他不合,说不定直接跟父皇禀明此事,到时只怕自己百口莫辩。
可若是就这么向他低头,不就坐实了此事是自己所为?
到时自己还是难逃父皇责罚。
一时间,太子的思绪被搅乱,出了宣政殿直奔坤宁宫的方向过去。
坤宁宫。
皇后正坐在梳妆镜前面看着宫人给自己挽发髻,心情十分愉悦。
谁知下一秒太子就告诉她一个坏的不能再坏的消息。
发髻才挽了一半,就把宫人赶了出去。
“混账!本宫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
皇后气的脸都白了,“竟然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母后,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就算打死我也没有用呀。”
太子唉声叹气的,“儿子现在有难了,母后赶紧帮儿子想想办法吧!”
皇后一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但也跟他说的一样,发再大的火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想想怎么让他脱身。
“把那两个贱人杀了,丢到乱葬岗去。”
皇后的心也是极狠,“只要人不在东宫,就算查到你头上也没有用。”
太子一愣,他还真舍不得杀了二人。
不过母后说的只要人不在东宫,他似乎可以稍稍运作一下。
“多谢母后,儿子这就回去办。”
太子只觉顿时豁然开朗,连忙起身,却被皇后拦住,
“以前你怎么蠢,本宫都可以护着你,但这件事,你必须按照本宫说的去做,不然到时候本宫也护不了你,明白吗?”
“母后……”
太子有些委屈,自己哪里蠢了。
不过第五曜那边已经开始着手彻查,他也得赶快回去行动才行。
回到东宫,两个舞女老老实实地在房里呆着,一看到他立马缠了上来。
太子很是受用,痛痛快快地又快活一番。
这才搂着二人,意犹未尽地说道,“本宫打算把你二人送到京城外的宅子住几日,等风声过去便接你们回来,如何?”
“但凭殿下做主。”
舞女紧紧偎在他的怀里,温存片刻,令二人换上真武国的服饰,在侍卫的护送下偷偷前往城门口。
第五曜早就猜到他会这么做,下了早朝就令人封锁了城门,无论进出都要经过严格检查才能放行。
这两个西域舞女虽然换上了真武国的服饰,可她们的脸颇具西域特色,只要一看就能找出来。
果然,才刚到城门口就被拦住,二人一脸惊慌地看着第五曜,显然经过这段时间的大牢生活,已经让她们深深地记住了这个人。
第五曜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明明已经认出她们,却仍旧让守卫放行。
“他不是已经认出我们了吗?为什么要放我们走?”
二人面面相觑,殊不知已经被人暗中跟着,一直到太子私宅。
“你是什么人?”
夜里,二人被堵在房中,满脸惊慌地看着屋里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
“给你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不知道你们想不想把握住呢?”
黑衣人拿袖子擦着匕首,锋利的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着寒光,让二人心头一紧。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舞女自然是想要活下去,只能选择低头。
她们这种身份,说白了就是命比草贱,任人搓磨罢了。
“你们只需如此……”
黑衣人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二人抱着对方跪坐在地上,庆幸自己捡回来一条命。
可想到黑衣人让自己做的事,又是拿命在堵的事情。
可她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是在权贵中间苦苦寻找一条生路罢了。
舞女顺利通过城门口的事很快传回了太子的耳中。
太子冷笑一声,“第五曜你也不过如此,本宫倒要看看父皇跟你要人你交不出的样子。”
第五曜一直忙到城门落锁,才悠悠回到王府,“管家,让苏眠月到前院来。”
“是。”
管家连忙去后院找人,苏眠月皱了皱眉,“找我干什么?”
“这,王爷他没说。”
管家有些无奈,两口子吵架,溜管家玩。
可他有什么办法呢?
“告诉他,我忙得很,没空跟他闹。”
苏眠月果断拒绝,管家只得回去复命,“王妃说很忙,赶不过来。”
“告诉她,要是不过来,本王拆了她的院子。”
“告诉他,敢碰我的院子,我弄死他!”
……
“告诉她,本王……”
“告诉他……”
“王爷,王妃没时间来前院,您可以移步后院啊。”
管家被两个人呼来喝去,跑的老腿都要断了,实在是撑不住了,赶紧想了个办法。
第五曜挑眉,“我说管家,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王府的主子了?”
管家苦着脸,“王爷,奴才总不能把王妃绑来呀。
您不知道,后院门口多了两条恶犬,奴才打不过它们呀。”
“恶犬?”
第五曜愣住,他才一天没回府,怎么就这样了?
不行,他得亲自去看看。
还未到后院门口,两条恶犬就看到他的身影,狂吠不止。
“把嘴闭上,吵死了。”
院子里传出一声呵斥,两条恶犬老老实实闭了嘴,但还是无声地盯着他,不让他靠近。
“苏眠月,你又搞什么名堂?”
第五曜手中多了两个石子,将两条恶犬打晕,站在院子门口,看着她问道。
也是这会儿,他才注意到,门口贴着一张纸:闲人免进,包括镇南王等一系列人员。
“你不认字?”
恶犬没叫,苏眠月皱了皱眉,过来一看,气不打一处来,“你干嘛打伤我的狗?”
“不认识主人的狗就该打死才对。”
第五曜冷哼一声。
苏眠月顿时愣了一下,立马跑过来,确定恶犬只是被打晕,这才放了心。
“你太过分了!”
“本王哪里过分?”
第五曜挑眉,“整个王府都是本王的,你却在本王的王府里面大搞|分|裂。
本王不把你抓起来送官已经是宽容了,你还要如何?”
苏眠月一时语塞,还未辩解,人已经被他拽住手腕拖了出去。
眼看两人越走越远,彩云和踏雪才探出头来,“王妃这是何必呢?”
“就是啊,其实镇南王很宠着王妃了呀。”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恃宠而骄吧。”
“可不是,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