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只觉得自己十分委屈,明明自己是想要稳住太子之位,以后他即位了才能给外祖家更好的福利。
为什么母后不理解他呢?
“那你成功了吗?现在哈斯皇子被你父皇关在天牢,你以为他会重要到让哈伦国王真的来跟你父皇签什么条约?”
皇后已经跟他讲不清楚了,“本宫真是后悔将你交到那些腐儒的手里,把本宫好好的孩子教的头脑不清。”
“从今天开始,你就老老实实呆在东宫,你要是敢踏出一步,本宫打断你的腿!”
皇后气急,正要把他撵走,突然又说道,“刚才你说的这些,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了母后,只有儿臣和哈斯皇子知道。”
太子老实地回答,毕竟母后说的怪吓人的,他还是有点害怕。
“母后,儿臣只是想解决镇南王而已,没有通敌啊。”
太子又开始纠结这个问题,被皇后狠狠瞪了一眼,“你要是不想让本宫把你的嘴给缝上,这件事你最好烂在心里!”
“还有,不管你喜不喜欢苏皖月,你都不能再提把她送给西域的事!”
“就算苏相只是文臣,你也要给他该有的尊重。”
皇后一口气说了许多,拿过茶杯喝了一口,“另外,本宫近期会开始着手为你选择太子妃。”
“母后,儿臣还不想……”
太子想想京城中那些贵女,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喜欢那两个西域女子,可是她们永远都见不了光。
“少废话,若凭你那猪脑子,本宫早晚得死在你手里。以后不管你做什么,先到坤宁宫问问本宫。”
说了这么多,皇后也觉得有些乏累,又瞪了他几眼,这才让他滚出去。
太子顶着湿淋淋的衣服往偏殿走去,冷风一吹,便连夜发起了高烧。
他烧的人事不省,宫外却是传的沸沸扬扬。
真武太子好男风,还跟敌国皇子搞到了一起,有悖祖宗宗法,还不如早点废了换人。
坊间传的厉害,大臣之间也泛起了嘀咕,非太子|党更是抓住了机会,纷纷上书请求废除太子,改立三皇子为太子。
至于镇南王,早早地就被封王,还有封地,他们压根就没抱希望。
还有那十三王爷,成日里就知道听戏看热闹,能成什么大事,要是跟他站一队,他们都嫌丢人!
皇帝看到奏折后一言不发,目光在群臣之间打量。
他不反对儿子们拉帮结派,也不反对他们争权夺势,但是像太子搞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来……
一想起太子,他就恨不得把那个孽种送去宗人府,一辈子都别让他出来!
可是太子终归是皇后唯一的儿子,就算看在皇后的面上,太子没有什么大的过错,都不至于废除太子。
“皇上,儿臣有事要奏。”
三皇子拍拍手,立刻有太监从殿外抬了个案子进来,放在他的面前。
“儿臣先前前去赈灾,在干枯的河道里掘出此物,觉得甚是蹊跷,索性抬回来让诸位大臣也分析一下这是什么。”
说罢,他将案子上面罩着的粗布掀开,众人深吸了一口气,只见案子上面摆着一个像香炉又像小鼎的器皿。
四个角皆有一只兽状雕刻,在这个器皿的外表也有许多的雕刻上去的纹路,图案精致,仿佛浑然天成。
而且这个器皿的用料只能够确认是金属,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金属。
“三皇子殿下,不知找到此物之时,旁边是否还有其他的东西呢?”
一位大臣开口问道,“如果老陈没有猜错的话,此物很可能是之前某个朝代用来祭祀的器皿。”
皇帝皱了皱眉,呵斥道,“不过区区一个物件,也至于拿到朝堂上来?若没有其他事,退朝。”
三皇子脸上笑容一僵,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皇上,被呵斥之后,只能叫人将东西又抬了下去。
走在宫道上,三皇子特意追上了走在前面的第五曜,招呼了一声,“六弟,多日未见,你倒是更加沉稳了。”
第五曜微微挑眉,瞥了他一眼,“有事就说,本王没时间在这胡扯。”
三皇子脸上的笑容更加尴尬,不过这也不是第五曜第一次不给他面子,他早就习惯了。
“听说昨天太子和哈斯皇子被父皇的人捉奸在床。”
三皇子抬眼看他,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又接着说,“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是看见他与苏皖月和哈斯皇子一同在东湖游玩。
还以为太子是见到那天哈斯皇子在接风宴闹出的乌龙,要把苏皖月介绍给哈斯皇子,谁知他竟然把自己给送上去门了。”
说到这里,他好像才想起来哈斯皇子闹的乌龙的女主角就是镇南王妃,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你看我真是的,竟然忘了这茬儿了,三哥在这就跟你赔个不是,你大人大量,可别跟三哥计较。”
三皇子面上带着笑,却一丝歉意都没有。
第五曜冷笑一声,不上他的当,“你若是只想跟本王说这些扯皮的事情,那恐怕你是找错了人了,鸡毛蒜皮的事儿最好是找十三王爷聊去。
本王恕不奉陪,先行告辞。”
说完,他大踏步地离开,三皇子赶紧跟上。
他与太子那个蠢货不同,虽然他也看不惯镇南王的怪脾气。
但他深知,镇南王其实是父皇为下一任皇帝准备好的利剑,只要镇南王尚在,真武就不会有事。
所以就算他有时也会皮痒挑衅一番,总归是没有把人得罪的太狠。
“你觉得经过这次事件,太子他还能坐在那里多久?”
他指的自然是太子之位。
他的母妃是顺德皇贵妃,除却皇后以外地位最高的妃子,若是皇帝废了太子,那他自然有希望上位。
第五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能坐多久,当然是皇上做主,本王怎么会知道?”
三皇子有些气馁,暗骂一声油盐不进的狗东西。
这一次,第五曜正好走到了王府的马车旁边,径直上了车,懒得和他废话。
三皇子站在那里看着他逐渐远去,一颗心渐渐沉了下来。
他要不要推波助澜一下呢?
只可惜,他并不敢贸然行动,万一毁了自己的前程,那才是真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