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夫人生活的地方。”唐辛跟在苏梓芸的身后,他打量着别墅院内的各种摆设布置,不禁感慨着。
他以前跟着唐睿安做事,虽然他知道苏梓芸是苏家这个事实,但是他从未真正了解过苏家,他只是以为苏家只是个不景气的家族,不堪一击。
可如今瞧着别墅院内的一切,唐辛觉得自己该改变自己的观点了,眼前的苏家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最起码从外在看去给人感觉还是有经济基础的。
“想当年,我还经常来这里找小芸玩儿呢!这一晃就是好几年,过得可真快!”柳丝甜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她不禁开口感叹着,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
“大小姐,这边请。”苏豫走在最前面为苏梓芸引路,他带着她们从主楼侧面绕过,七拐八拐来到了后花园,苏豫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而后带着苏梓芸等人往凉亭方向走去。
此时的苏彬正坐在凉亭里品着茶水,他似有似无地瞥向一步步走过来的苏梓芸,面无表情的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等待着苏梓芸的到来。
苏梓芸跟着苏豫快步来到凉亭里,她走到距离苏豫两米距离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她一言不发地盯着苏彬。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她想立刻就见到自己的孩子,可是她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唐熙然和唐熙婉的身影。她又想开口质问苏彬,然而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口了。
纠结又痛苦着,苏梓芸默默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彬,和面前自己的父亲僵持着。
柳丝甜和唐辛,阿阮则是站在凉亭外不远处的花坛边上,他们等待着苏梓芸和苏彬的交涉结果。
“你来了!”苏彬等了半天也没听见苏梓芸说出半个字,他等得不耐烦了,索性率先开了口,他缓慢地抬头,依旧坐在那里,淡淡地看向面前的苏梓芸。
“你把孩子带走了,我自然是要来找你的。”苏梓芸瞧着苏彬这是明知故问的节奏,她淡漠地说着,明亮的眸子里却是异样的反感。
几年不见,眼前的苏彬俨然已经头发斑白了,看上去脸上的皱纹更多了,此时的他已经不再像几年前那般年轻,就连说话都颤颤巍巍的,没有了以前那般底气十足。
不知怎么,苏梓芸只觉得眼前的苏彬和以前相比变化很大,她不禁有些心疼,但是他们之间的矛盾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她今天也不想和他谈什么父女亲情。
“梓芸,我只是想我的孙儿了,于是我就去幼儿园看看他们,瞧着他们实在是太惹人喜爱了,我便把他们带回家来玩了。”苏彬一瞧苏梓芸这是来兴师问罪了,他淡淡一笑,轻声为自己辩解着,他并不想让苏梓芸误会。
“是吗?你既然那么想见孩子,为什么你之前一直没有来见,又为何将孩子带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苏梓芸实在是不能理解苏彬的所作所为,她一开口就是一连串反问着,她实在是不懂苏彬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苏梓芸思来想去,也只是想到苏彬可能想要拿孩子来威胁她,毕竟自从自己和唐睿安结婚,她就被苏家扫地出门了,那个时候她就算怀有身孕,孩子也是唐家的,和苏家没什么关系,苏家也不会在意这两个孩子。
然而,如今这两个孩子一天天长大,苏家和唐家关系并没有和解,在这种情况下,苏彬把孩子带走了,肯定是别有用心。
“梓芸,你别激动,孩子好好的,我不会对他们做什么。”苏彬一瞧苏梓芸异常激动地质问着自己,他就知道苏梓芸是太在乎唐熙然和唐熙婉了,他微微一笑,轻声劝着,示意苏梓芸情绪不要太激动。
“不行,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我要见到孩子,确保他们是安全的。”苏梓芸才不会天真的认为苏彬一定会对唐熙然和唐熙婉很好,她深怕苏彬伤害两个孩子,于是,她灵机一动,直接如此要求着。
“梓芸啊!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卑鄙的人吗?”苏彬不禁失笑一声,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苏梓芸的心里居然是这样一个负面形象,他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很是不舒服。
自己这个女儿真的是没救了。
“梓芸,你离开苏家也好几年了,难道你就不想回家吗?毕竟我是你的父亲,我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啊!”苏彬一开口就是苦口婆心地说着,他紧拧着眉头,很是认真地说着,浑浊的眸子里尽是悔恨的眼神。
这几年,苏彬也在反思自己,他在想自己当年的做法到底对不对。
当年,苏梓芸执意要和唐睿安结婚,他不同意,可是苏梓芸不但不听他的,反而跟着唐睿安那个男人走了,苏彬心里不是滋味,自己的女儿被一个男人拐跑了,更何况苏家和唐家积怨已久,根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怎么看苏梓芸和唐睿安在一起都不会长久的。
想了好几年,苏彬还是认为自己的做法没有错,他认为自己可能是做法上有了一定的偏差,过于偏激,但是总体来说他并没有错。
“血缘关系?!那是谁把我赶出苏家的?!是你把我赶出苏家的,你可知道我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我辛辛苦苦抚养的孩子现如今又被你带走了,这件事你怎么解释?孩子是我的,我早就被苏家扫地出门,这孩子自然也和苏家没有半点关系。”苏梓芸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她脸色一变,铁青着一张脸冷冷地盯着苏彬,一连串反问着,丝毫不给苏彬任何反驳的余地。
“你现在把孩子抢走了,说吧!什么目的?你想干什么?”苏梓芸不等苏彬开口辩驳,她微扬着下颚,一脸质疑地盯着苏彬,冷冷地问着。
苏梓芸现在没什么耐心和苏彬周旋,她一刻看不到孩子的身影,她就一刻不能安心,她就不会就此罢休,这是她作为母亲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母亲的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