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补偿,就是让我陪你一起看电影?”
安可可站在电影院没口,手里捧着傅九州塞过来的可乐,整个人都是懵圈的。
傅九州双手插在兜里,微俯下身好揶揄的笑:“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安可可脸一红,避开视线,“没什么,走吧,电影开场了,进去吧。”
傅九州闲庭信步般跟在她身后,半真半假的控诉,“你好不正经啊。”
安可可无语。
到底谁不正经啊!
不过,看电影……
感觉好像也不错。
电影是随便选的一个口碑据说还不错的了喜剧片,一场电影下来,满堂都是笑声。
安可可眼泪都笑出来的,从电影院出来时,她还在和傅九州讨论刚才的剧情。
傅九州耐心听着,时不时地应一声,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开过她的脸。
看她高兴他就高兴。
就像看着一只满身是防备的小兔子,渐渐放下心防,慢慢向她靠近。
傅九州看了眼被她无意识牵住的手,嘴角微扬。
对这样的小白兔,他总是有许多耐心。
他有的是时间解决掉她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让她的眼睛以后只看着自己。
沈垣霸占了她了近十年的时间,他给过他机会,现在也该从她的世界里滚出去了。
傅九州带着安可可去看了电影,又去看了深夜的灯光烟火秀,回到家,还有烛光晚餐等着她。
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准备这些的。
安静的烛光里,傅九州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光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梦幻般的模糊不清。
像他这个人一样,让人看不懂。
“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就当你是在勾引我了。”傅九州失笑,端起酒杯和她碰了碰,“想什么呢?”
安可可一口喝了大半,笑说:“在想,你这个金主真不错,你今天帮我扬眉吐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傅九州挑眉:“不如以身上相许?”
不知道是烛光太暗,还是她喝得太多,此时傅九州的眼神,竟让她心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灼热。
整个灵魂都仿佛在战栗!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起身走过去,坐在了他身上。
“那小傅总拿去吧。”
傅九州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沿着她修长的脖颈一路往下,安可可忍住瑟缩的本能,然后就见他的手停在了自己胸口处。
他温热的掌心抵在她跳动的心脏上面,听见他问:“那若是我想要这里的东西呢?”
安可可的心跳陡然加速!
她下意识想退开,却被男人掐腰按住,不让她后退分毫。
男人的眼底仿佛带着灼热的火,几乎将她湮灭:“不着急回答,我有的是时间。”
…………
“可可,你发什么呆呢?”病房里,安可可猛然回神,杯子里的水已经溢出来了,她急忙找纸巾擦干净。
文静看她精神恍惚,以为她是因为沈垣婚礼上发生的事情而伤神,自责的叹了口气。
“唉,都怪妈妈一直逼迫你,那沈垣……我真没想到他是那样的人。”
沈垣和成娇婚礼当天发生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安静自然也知道了。
她看到那些视频,才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要执意和沈垣撇清关系。
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人男人,的确不是良配。
安可可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她作为一个母亲,却完全不知道,甚至还为了外人,来逼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情。
她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安可可一看她的就知道她又想岔了,忙放下水杯,解释道:“妈,我是在想工作的事情,跟沈垣没关系,你不要自责。”
文静不停地抹着眼泪,说自己眼盲心瞎识人不清。
安可可劝了半天才好不容易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学校还有事,我得过去了,妈,你想吃什么一会儿给我发信息,我下午做好了给你送过来。”
文静道:“你二婶最近天天来给我送饭,你忙你的事就好。”
安可可应了声好,拿起包包要走,文静却叫住她,欲言又止。
“……那个傅九州,我听说他也喜欢成娇的,你跟他……”
安可可心头一颤,昨晚男人按在她胸口上的温度似乎挥之不去,
“他挺好的。”她不怎么在意的笑了笑,“妈,你好好休息。”
安可可前脚刚走,闻欢喜后脚就进来了。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傅九州,闻欢喜说:“我那外甥昨天帅吧,我跟你讲,我就知道他俩肯定有戏,被我说中了吧。”
文静心情复杂,“你跟我说说傅九州,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闻欢喜忍不住坐直身体:“你说这个我就来劲了……”
……
两个小时后,闻欢喜离开医院,给傅九州打了个电话。
一改先前那副亲近模样,她小心翼翼地叫了声:“九州,文静现在对你有些好感了,听她的意思,有些担心你和沈垣一样,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对安小姐不是真心。”
办公室里,傅九州站在窗前,闻言勾唇笑道:“嗯,我知道了。谢谢小姨。”
闻欢喜讪笑两声,“那九州,之前你答应给我儿子公司注资的事……”
“那您再努力努力,我在文阿姨心中的形象就靠你了。”傅九州对注资的事避之不谈,闻欢喜也只能咽下到了嘴边的话,陪着小心。
……
安可可刚到学校,舒雪儿便递来一份邀请函。
“这是番薯台一年一度的国乐大典,邀请你参加。”舒雪儿说:“你考虑一下,如果不想去我就帮你推了。但我还是希望你去,你这几年成天围着沈垣打转,他说不喜欢你抛头露面,你就什么活动也不参加,你知不知道木老师对你多失望。”
安可可是木莎最喜欢的学生,当初是想要好好培养的,结果安可可一头扎进沈垣这个坑里,一扎就是三年。
正因为此,老师一气之下,与她断绝了往来。
安可可看着邀请发呆,舒雪儿又说:“其实这是木老师向节目组介绍的,她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嘴硬心软,这几年心里还念着你的,一听说你和沈垣离婚,这不就开始为你做打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