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刚才到底怎么一回事?”花千盈质问的语气脱口而出。
回想着刚才林盛歌丝毫没有要和好的意思,方皓想,他也没必要与花千盈断关系。
“这你还看不透嘛?当然是那个土妞主动找上来想让我跟她和好的。”方皓搂着花千盈的肩膀,勾勾她的鼻尖,“傻瓜,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跟林盛歌和好呢?你还不知道我嘛,林盛歌就是想破坏我们俩的关系,你可千万不能让她阴谋得逞。”
“林盛歌个贱人!她就是个害人精,给她爸妈克死了不说还想来祸害你!”
“好啦宝贝,别生气了,采访得怎么样?有没有给她颜色瞧瞧?”
说到这个,花千盈就来气,她烦躁地甩开方皓的手臂,“别提了,这个贱人狡猾得很,可不像以前那样软弱窝囊了。”
方皓压住内心的怒火,拉下男人的脸面,嘴角扯着弧度,“咱们不跟那土妞一般见识,她哪儿跟我家宝贝相提并论呢,不就是靠男人上位。我家宝贝可是脚踏实地的,那土妞迟早有一天会糊的。”
一串彩虹屁钻进花千盈的耳里,这才让她乱七八糟的情绪有了好转。
“那些看上林盛歌的人,都是不长眼睛不长脑子,呸!一群下三滥的玩意儿。”
……
“我当时就是剧组里的剧务助理,容总您也了解沐影后对待演戏一丝不苟的态度。她从不势利眼,所以能与我这种普普通通的助理交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当时我们就在讨论排演的时间地点,准备排练场所……”
“所以,你和沐影后当时就只是在讨论工作?没有发生任何异样?”
林盛歌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然,你会以为我是凶手吗?”男人不紧不慢地回答,“我要是肇事者就不会来赴约,早就逃到天涯海角去了,怎么可能让你们发现。”
林盛歌气焉。
这男人一番话确实让她无处反驳。
“为什么你和沐影后一起,却只有你逃出来了?”
“剧组的幸存者,可不只有我一个,我记得当年的新闻报道,有数十个人脱离苦海,其中好像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不愿意露面接受采访。如果这位小姐你话要这样讲的话,你们应该去找那个女孩子。”
“她不可能是。”林盛歌肯定地回答。
因为那个女孩子就是她自己,她还未从丧失父母的悲痛中走出来,哪有心情接受采访。
“噢,同样是幸存者,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把矛头指向我呢。”中年男子摆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可要走了。”
“等等!”林盛歌站起来欲拦住这个男子,却被容瑾澈一把拉住了。
见那人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林盛歌满腔的不甘心。
“容瑾澈,你就不疑惑吗?这人阐述得那么浅显,压根探不出来任何蛛丝马迹。”
容瑾澈松开林盛歌的手,冷静道:“如果今天我找到的幸存者是你,你会怎么做?”
“你会拒绝来赴约吗?”
“不会啊当然不会,冤死的可是一条条人命啊,我肯定会配合的。”
“那你要怎么回答?”
“我……”林盛歌陷入了思考。
她会怎么回答?当然是一五一十地以她的角度道出实情。
这样想,那她的回答就和这个中年男子一模一样了。
见林盛歌领会了他的意思垂下脑袋,容瑾澈只身站起,他宽大的影子打在她的脸上,时而光明,时而阴暗。
“所以,你在来之前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吗?”
“嗯。”
林盛歌明白了。
所以这中年男子想要表述的的意思,就是,四年前的火灾,是场意外。
“那你能查到他的身份背景吗?他真的是剧务助理吗?当年与沐影后谈话的人真的是他吗?”
“能查到的都查了,都指向他。即使他如今面目全非,可指纹基因库绝对不会出错。”容瑾澈冷静地让人不敢相信,可是他内心的沸腾无人知晓。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眼睁睁地看着犯人逍遥法外?
见男人缄默,林盛歌不再吱声——
四年了,容瑾澈才找到唯一一个沾边的人。要是有其他办法,早就就地正法了。
沉默片刻后,林盛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可惜,我已经记不起来当时具体发生的事情了。”
“不过容瑾澈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全部想起来的。”系统说她能,她就一定能。
“嗯,走。”
两人并肩而行,回到车上。
“迷迷,是你对沐影后的爱称吗?”
迄今为止,林盛歌听到过两次。一次,是容瑾澈发烧的时候,然后,就是今天。
见男人不说话,林盛歌以为他是想回避这个问题,然而容瑾澈连带着爱称起源一并告诉她——
“是。在别人眼里,她是女王一般的存在,雷厉风行,果敢强悍。唯独在我这里,她是个迷糊虫。”
林盛歌:好吧,又是一把狗粮。
“就是好奇,我总觉得,以前也有人这样叫过我,嗯……是幻觉吧。”
随意地道完这句话后,林盛歌闭上了眼睛平复今天一无所获的心情。
若是她现在掀开眼皮,一定能感受到某个人灼热的目光打在自己明媚的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