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在陈天啸的授意下,陈家太奶奶周桂芬即将举办九十六岁大寿的请帖散布了出去,诚邀各大家族莅临庆贺。
整个江宁都为之震动。
一个气数将尽的家族,居然要举办盛大宴会?
全城各大家族都纷纷派出探子,打探情况。
要知道,江宁第家族赵家,在几天前就曾放出狠话,要灭了陈家。
虽然灭族行动被陈天啸这个回归的弃子给搅和了,但是,赵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一旦赵家发动总攻,陈家必定被灭!
在这个节骨眼上,陈家居然还有心情举办宴会,邀请各大家族?
这简直就是没有将赵家放在眼里,啪啪打脸赵家!
梧桐大道顶级别墅区。
别墅区外围,赵家所在的一幢别墅内。
“什么!?”
“陈家太奶奶周桂芬要在帝豪大酒店举办九十六岁大寿?”
“还邀请了全城的名门望族?”
脸上裹着纱布的赵无极,在听说了情况后,脸上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好,好得很!”
“陈家似乎是觉得我赵家已经对他们构不成威胁了,所以才放下心来举办宴会,提升家族威望!”
“既然如此,我就趁此机会一举灭了陈家,让全城豪门瞧瞧我赵家的威风!”
“来人,吩咐下去,全城各大一流家族,没有我的准允,一律不得参与寿宴,若有人不从,便是与我赵家为敌!”
“我要让陈家太奶奶的寿宴,变成一个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告别宴!”
当下,赵家族人便开始联系全城各大一流家族,传达赵无极的命令。
三日后。
江宁市区帝豪大酒店。
作为整个江宁市最顶级的酒店,平日里能够进入帝豪酒店消费的人非富即贵。
而今日,整座酒店都被包场,举办陈家太奶奶周桂芬九十六岁寿宴。
光是酒桌,就摆了一千多桌。
酒店门口张灯结彩,好不喜庆,酒店内乐队演奏,好不热闹。
酒店门口,穿着一身红色唐装的陈远桥,脸色却不大好看。
在他身旁,是陈家长老陈远舟和陈远山,两人也是一脸沮丧。
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前来参加宴会的人,却寥寥无几。
整个江宁城的名门望族,掰着手指数得过来的一流家族是一家没有来。
二三流家族,也只来了几家而已。
偌大的酒店大堂,如今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只有寥寥宾客赴宴,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
“爸,太奶奶也真是作,我们陈家如今与赵家彻底撕破了脸,处境危在旦夕,那赵家随时都会发动总攻,灭了我们陈家。”
“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陈家不龟缩在家族严加防备,反而来帝豪大酒店大肆举办寿宴,这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这江宁城的名门望族,有头有脸的只来了几家,有权有势的一流家族更是一家没来!”
“今天的这场寿宴,势必将沦为整个江宁城的笑柄!”
陈天吟一脸的不爽,冲着父亲陈远桥不停抱怨。
“混帐!”
“俗话说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们陈家好歹也是江宁城的一流家族,虽然眼下处境危急,但一日没有被灭族,就要风光隆重地为老祖宗过大寿!”
“这是我陈家的脸面与脊骨!”
陈远桥厉声呵斥陈天吟,但脸上却布满了忧愁之色。
“哥,理是这个理。”
“但今天的寿宴,属实有点凄惨冷清了。”
“万万没有料到,我陈家作为江宁第大家族,往日各大名门望族争先恐后地讨好巴结我们,如今却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了。”
“莫非,我们陈家气数已尽?”
陈远舟在一旁唉声叹气,一张老脸哭丧着,哪儿有半点喜宴的喜气洋洋?
单看气色,反而像是在办白事,一脸死气沉沉。
“都怪陈天啸那个祸害,是他提议给老祖宗举办寿宴,才让我们陈家沦落成全城的笑柄!”
“等我逮到那小子,定要打断他的双腿,让他在我陈家大门口长跪不起!”
陈远山阴沉着脸,紧咬的牙齿中咔咔蹦出了几句满含恨意的字句。
就在这时……
一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黑色奥迪车,缓缓驶到帝豪大酒店门口。
奥迪是豪车品牌。
但这辆奥迪只是低配款,跟门口停着的各种动辄几百上千万的豪车一对比,简直就是一堆破铜烂铁。
车门打开,陈天啸挽着身穿美艳礼裙的云梦烟下了车,款步走向酒店门口。
“陈天啸,瞎了你的狗眼,你还有脸来参加宴会?”
“我们陈家太奶奶过大寿,邀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你一条臭狗也配来?你是街头配钥匙的吗?你配个几把?”
“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别叫人瞧见了,丢我陈家的脸!”
陈天吟被父亲陈远桥训斥了一顿,正憋着一肚子的怒火,如今一看到陈天啸,当即红着脖子开骂。
“可笑。”
“陈家年轻一辈,挺直脊梁做人的一个没有,弯着腰犬吠的狗倒是不少。”
“难怪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踩在陈家头上耀武扬威。”
陈天啸眼神冰冷地盯着陈天吟,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席卷陈天吟。
陈天吟只觉遍体生寒,浑身发抖,看向陈天啸的眼神又气又急,但却吓得再也骂不出一句话。
杀气!
来自于镇北王的杀气!
这是从无数尸山血海中历练出来的杀气!
又岂是陈天吟这个纨绔弟子能够承受的?
仅仅一个眼神,就让他吓得腿脚发软,肝胆俱颤!
“天啸,我们陈家不欢迎你,赶紧走!”
“今天有客人在,我们不想闹得不愉快,免得叫人看了笑话!”
“你识相点,赶紧自行离开,否则的话,我一声令下,安排在暗处的守卫,会将你丢到街头垃圾桶!”
陈远舟忍不住开口了,一脸不耐烦之色。
陈天啸完全无视陈远舟,在他看来,不过又是一条老狗罢了。
他只是默默转头,眼神直勾勾地看向父亲陈远桥。
面对陈天啸的目光,家主陈远桥偏过头,眉头紧锁,始终不发一言,甚至都不愿多看陈天啸这个亲生儿子一眼。
态度无需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