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手中像是这些护卫们,有着刀剑,而是一个饿得举着手里的拳头,砰砰的砸着这一个或是在地上,或是马背上的人。
明明他们用的力气不算是太大,明明这些护卫们的武功也不算太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竟然突然的软弱,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反驳之力,在极快的速度里,被这些人给通通地解决了。
然后,这一个个躺在地上唉声叹气,参加的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嚣张的拉走了他们的粮食,所有能够用得上的必须物品。
那一刻,他们承认他们是不可置信的,因为这些人走的也太过于轻松了,在他们的认知中,这些盗匪不应该把他们都解决吗?干嘛还要把他们留着活口,只是把这些粮食和必需品带走了呢?
他们想不明白,远远跟在后面,听到这边杂乱声音的流民们更是想不明白,这才多久的时间,眼前的粮食和必需品竟然不翼而飞,只剩下了这一个又一个三三两两靠着的护卫们,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前面,而且更为怪异的是,这些人就这么干,坐在这里居然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去追那些盗匪。
这些护卫哪里是不想去追,这是身上此时的疼痛,让他们都忍不住的去怀疑,是不是骨头断了,竟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偏偏,皎皎的月光下,他们都能清晰的看见彼此,这些兄弟们的身上和脸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异常。
“我们的粮食呢?我们的帐篷呢?我们的衣服呢?”忽然之间有人咆哮大喊,对着坐在地上的那些护卫们,他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愤怒,更是歇斯底里,类似于在疯狂的边缘处。
这个人正是搅动的这些村民,到京城去闹事的那个人,他本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也会好好的睡一觉,吃一顿热乎乎的饭,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化为泡影,他如果不歇斯底里,那就不正常了。
他这一身汗,似乎把那些流民们的恐惧彻底的勾勒出来,紧接着跟在后面的这些人开始一个个的崩溃的嚎啕大哭。
明明身上已经站不起来,可是负责此次运输的护卫队长,还试着浑身的疼痛,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然后苦口婆心的安慰道,“你们不要太难过这件事情是这边的土匪太过于嚣张,你放心,我一定会回京禀报陛下,粮食肯定很快就会到的。”
他的方法处理的也没错,而那些流民们虽然是半信半疑,可终究人就有这句话,搁在这儿,所以一时之间,这些流民们的情绪便被安抚了下来。
而那个队长也派人趁夜色回到京城,赶紧将这件事情禀报于陛下。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么被解决了下来,因为山野中再次恢复了安静。
可是此时此刻,这个队长确实不知道他刚刚派出去的那个人,并没有如愿的回到京城,而是在半路便被人抓了下来。
当然这件事情的后果远远比现在看到的还要严重,但是这样的严重,也要在等这一夜过去,等第二天的太阳照起来的时候。
出事的地点在京城,到金溪镇中间的一个小山村,这里的人口不多,可是因为是通往京城必到的地方,这也算得上是繁华比一般的寻常的镇,都要来的繁荣一些。
天刚刚擦亮的时候,小镇就苏醒了过来,然后热闹的吆喝声便在这小镇上清晰的传来,即使隔着厚厚的城门,也依旧能够听到小镇里的热闹。
这样的热闹,可此时守在城门外面饥肠辘辘,寒冷交加的流民们来说,简直是天壤之别。
有很多人不愿意听到这样的热闹,纷纷起身,朝着安静的角落走去。
可是在这安静的角落里,此时却有另外一件事情正在上演着。
“刘员外,这可是上等的粮食,从京城来的呢,你不知道我为了这些粮食费尽了多少心思在那些护卫当中,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把他们买通的,要不然这些粮食怎么可能轻飘飘的到了我手上,还没引起上面人的追求呢,所以您的这个价格可真对不起我的辛苦费呀。”小镇外面城镇的一角处有一个树林,虽然此时树叶已经凋落,可是在这树后面还是有些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在这片朦胧中,有两个人站在那里,在那里低声的讨论着什么。
“何县令,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真正的大老板可不是你,京城当中的那些官儿,一个个的都在等着这笔银子回去吧?人说知足者常乐,我给的这个价格已经很好了,除了你这边会有不少的油水以外,京城那些官们一个个也会心满意足的,所以咱们两个就不要在这里讨价还价了。”站在他的对面,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此时他的脸上是满满的笑意,那双小小的眼睛里更是带着满满的算计。
树林这边,几个人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他们那双眼睛里带着满满的困惑,小心翼翼的互相对视着,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几分不正常。
“刘员外,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可是赈灾的粮食,留在手里也是发烫的,咱们合作了可不止一次两次了,这一次你竟然忽然压低了价格,你难道不怕京城的那些关门忽然发怒,到时候你没有好果子吃吗?”一看价格谈不拢,那个所谓的何县令顿时有些恼怒了,他的眉眼之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笑意,边上的是满满的严肃,语气里带着的也是浓浓的警告。
面对着他的警告,刘员外却是不屑一顾,他冷冷一哼,眼里带着几分不怕的架势,“何县令,你就不要吓我了,草民这个点儿小的了,谁人不知,如今京城中这批赈济的粮食,刚刚下来就被结了个干干净净,这件事情我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闹得沸沸扬扬呢,如今京城的官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差不了多少,所以何县令你就老老实实的答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