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有些浑浊的眼球转了转，思考许久，语重心长说道：“阿玉，你带来的那个小伙子就是根源，你若想救村子里的人，那就必须让他接受巫族的惩罚。”
闻言，我瞳孔睁大。
阿婆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紧紧抓住我的手，“阿玉，你舍不得他？”
我良久没有回话，并非舍不得，只是我知道巫族的惩罚是什么。
对于逃离过村寨接受过外面的教育的我，只是心里还是有些芥蒂。
沉默半晌后，我只是说先容自己考虑一番再说。
夜晚，
村子里摆起了长桌流水席，整个村子的人都出门为贺希到来开心。
只有我心事重重。
见我脸色不佳，贺希上前牵起我的手，为我挽起额头上的发，询问道：“怎么不开心，是发生什么事？”
我只是以阿婆身体不好为由，敷衍过去。
为此贺希安慰了许久，声音温柔的不像话，让我回想起大学里曾经那段快乐时光。
席间大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无不上前夸赞贺希，众人的热情奉承让贺希满面春风很是高兴。
“乌玉，你们寨子里的人真是热情好客，民风淳朴。”
对此我笑了笑，他这模样跟刚来时嫌弃简直判若两人。
这时村长走来找我，让我去一边说话。
月光透过竹林间隙洒下微薄的光，把村长影子拉的很长。
“你为何不同意？难道还对那个外人有情？”
面对村长的质问，我只能如实回道：“村长，这样会不会太过了，他毕竟是活生生的人。”
听完，村长冷笑一声，“你对他用心，人家未必领情，我瞧他应该是对你立下誓言，若是他能守住誓言接受住考验便给他一次机会。”
说完村长气冲冲走了。
很快我知道村长口中的考验是什么。
席间贺希在跟村里另一个女子咬耳朵，像是说道什么有趣的事，女子还低头羞涩一笑。
转头看向贺希时眼神中的尽是少女的天真和悸动，而贺希也是直勾勾看着她。
那女孩叫乌华，今年刚满18岁，长相清秀可人。
刚进寨子时，我就发现贺希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她，对她关注许久。
两人见我走来，像是受到惊吓般自动隔开几米。
“乌玉，你来了。”
我微笑点头，乌华见状便以有事为由先走，临走时还特意看了贺希一眼。
“乌玉，刚才那小姑娘只是对外面世界好奇，便多问了几句，你别误会。”
对此我只是微笑点头没有多说。
流水席结束，我跟贺希一起回家，此时的他脸颊发红，整个人有些微醺。
因为都喝了酒，我提出早点休息，我们两人在洗漱后就各自回了自己房间。
在转身关门之际，我叫住了贺希，“贺希，你若是有喜欢的人我们就分手吧，好好和她在一起，不用偷偷摸摸的。”
贺希脸上闪过一丝窘迫，随即又露出笑容，“我就喜你一个人，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在说什么，关上门歇息。
夜深人静，偶尔传来几声虫鸣狗吠声。
一道细微的开门声在黑夜里格外清晰，我慢慢的睁开双眼，直到脚步声远去我才起身向隔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