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我见过那位姑娘一面,倒是人间少有的美貌,配君昭桦真的绰绰有余了。”
“啊?真的?快来说说,那美人生的什么样子?”
“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了,到时候肯定能一睹芳容……”
竺酒儿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脑袋里更是乱糟糟的,她也没想到。
一眨眼君昭桦竟然要娶妻了,而且娶的不是她。
咬了下嘴角,感觉到耳边那些谈话声一点点远去,竺酒儿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身侧坐着的九冕安静了一路,这会脸色才算是有了些变化,只不过仅仅是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并没有说出来。
他现在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吧。
马车一路朝着安静的道路走去,晃了一圈,最后停在了竺阮折安排湘夫人住下的地方。
“暂时先住在这里吧,要是你有事要处理,就去吧。”
马车停好后,令衍利索的跳了下来,边伸手敲了敲门边朝着竺阮折低声说了一句。
低了下头,想着的确要先回一趟竺府,就先离开了,他刚走,竺酒儿以及厌宁九冕就从马车里出来了。
碰巧这个时候,京婵打开了门,待看到令衍后,有些疑惑,可是看到竺酒儿后,小脸闪过一抹惊喜。
随之眼眸又黯淡了下来,不过还是很快速的上前抱住了竺酒儿。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被抱着的竺酒儿一呆,随后才勉强勾了下嘴角,并未回答京婵的话。
“好了,你先带着他们进去吧,我去后院把马安顿好。”
眨了眨眼睛,令衍脸色还是没太大的变化,说完就牵着马朝绕了一圈从后门进去。
听令衍那么一说,京婵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旁人呢,就急忙松开竺酒儿,朝着几个人福身。
“跟我来。”
起身后,就拉着竺酒儿率先朝着屋子里走去,一路走到了主屋,桌子上还放着茶点什么的,湘夫人就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见到竺酒儿后,眼眸一闪,但看到厌宁他们后,还是把激动的心情压了下去。
“你们是?”
湘夫人被一旁的嬷嬷扶着起身,然后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
“我们也算是二少爷的朋友吧。”
抿了下嘴角,厌宁低头很是婉言的说道,湘夫人听闻后,立马招呼他们坐下,并且吩咐厨房多做些饭菜。
等到一切吩咐好了,才走到了竺酒儿面前,拉住了她的手。
拴好马的令衍一来就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也就停住了要迈进来的脚,安静的靠在门边,望着君家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次日一大早,外面喧哗声巨大,竺酒儿就那么呆坐在床上,顿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烁。
不过在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后,竺酒儿立马擦了擦眼角,直接下了床。
听到里面有动静的京婵站在门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站在门边等着竺酒儿。
等到竺酒儿穿好衣服自己挽好头发出来后,外面的吵闹声更加大了。
“今日是君昭桦的大婚,所以这里几乎都是热闹非凡,估计到了晚上才会停下来。”
见竺酒儿有些无精打采的,京婵误以为她是被吵的没睡好,也就有些抱歉的说了一句。
“所以,现在这个时候是迎亲的时候?”
抿了下嘴角,竺酒儿嘴角勾起一抹假笑,盯着院子里的一切,不冷不淡的问了一句。
她做的梦好像实现了呢,那么说来,君昭桦会对她出手?而且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那种?
想到这里,竺酒儿心底一疼,垂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起来。
“是的,早膳已经备好了,小姐,先去前厅用膳吧。”
见到竺酒儿脸色好像不太好,京婵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我哥现在在哪?”
即使竺酒儿心里万分难受,还是顺着京婵的意思,朝着前厅走去,途中还不忘询问了一下竺阮折。
“他昨天晚上就回来了,现在正在前厅。”
到了前厅,果然看到了竺阮折,以及厌宁他们,见到了竺酒儿后,竺阮折的视线有些闪躲,九冕则是有些不安的看向竺酒儿。
见此,竺酒儿吐了口气,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早膳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用过了。
饭后,竺酒儿主动提起要去看热闹,竺阮折和九冕也一同前去,湘夫人则是有些有些担忧的目送三个人离开。
怎么说湘夫人都是看着竺酒儿长大的,她在难受什么,自然是一下子就猜到了。
出了这安静的这座院子,竺酒儿就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耳边都是些嬉笑的声音。
大多都是在说她如何如何美丽,和君昭桦好配的话。
每听到一句,竺酒儿的心尖就忍不住颤了一下,等到赶到君家的时候,越过人群,正好看到了一脸平常的君昭桦。
他的身边站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巧笑嫣然,一举一动格外引竺酒儿的注意。
就在竺酒儿想要仔细观察她的时候,人群忽然动了一下,也不知道什么人直愣愣的撞到了竺酒儿的脑袋,疼的竺酒儿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
捂着脑袋,竺酒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人急匆匆拉着离开了热闹的人群,直到跑到安静的地方,才算是停了下来。
顿住脚步,竺酒儿一脸警惕的盯着带她离开的人的后脑勺,眼眶里的泪也被憋了回去。
令竺酒儿万万没想到的是,带她走的竟然是好几天没见的祈原澄。
松开竺酒儿的胳膊,祈原澄才转过身,眯着眼睛一脸的复杂。
“你们俩到底搞什么?一个忽然莫名其妙了起来,一个不知所踪。”
听到他的话,竺酒儿一下子低下了脑袋,有些无措的捏着衣角,并未回答。
“所以,你不知道君昭桦要娶妻的事?”
见竺酒儿这一反应,祈原澄只觉得脑袋一阵发疼,尤其是在想到今天和君昭桦大婚的女子,他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个女子不简单。
最古怪的还是,自从竺酒儿莫名其妙离开后,君昭桦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