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仙界那边,魔界至尊封印的地方的确出了点问题。”
一见到竺阮折,令衍眉头都皱了起来,大约是没休息好的缘故,脑袋有些隐隐发疼。
在听到魔界至尊的地方出了点小事的时候,令衍第一时间去拜访了仙尊,不过他话里话外好像都不愿意和令衍多说什么。
无奈之下令衍只能自己去寻蛛丝马迹,好不容易查出点什么后,就立马赶了过来。
“哪里出了问题?”
竺阮折眉毛一皱,压低了声音询问了一句,不过想到这里好像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地方,就去了书房。
坐到椅子上后,竺阮折给令衍倒了杯茶,这才把视线落到了令衍身上,屋子里的气氛很压抑。
就连竺酒儿在听到魔界至尊这几个字的时候,心尖就忍不住一颤。
毕竟在知道了魔界至尊的实力有多可怕后,竺酒儿最怕的还是,他会突然冒出来,因为她真的没有那个信心,能成功封印住他。
就算是她真的有姬安一族的血脉,她也不敢肯定,她一定可以把他封印住。
毕竟哪有人会同样的招数上第二次,再者,封印了那么多年,他出来后,定然比以前更谨慎。
想到这里,竺酒儿莫名其妙脑袋一阵发疼,不过在听到令衍的话后,整个人瞬间呆愣住了。
“阵法曾被人破坏了一个小角,虽然很快小角就被补上了,但里面的魔界至尊就像是突然安静了下来似得,要不是封印的确在,都要让人以为他逃出来了呢。”
令衍边说边喝了口茶,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可能是他的一点灵魂逃离了出去,现在封印住的,虽然是魔界至尊,却也不是的了。”
听令衍解释完,竺阮折低头思考了一番,随即万分肯定的说道,就在令衍猛的放下茶杯的时候,竺酒儿也想到了。
竺老爷子给她的那本奇法薄,上面好像记载过关于这样的奇法。
好像是说只要一个人的意志力够坚定,就可以自己磨炼出另一个灵魂,那个灵魂只要有了宿主就可以占据他的主观,吞噬他的意识。
不过这个奇法太过于古老,再加上几乎没什么人知道,所以那么久了,还没一个人能成功练成。
要是魔界至尊真的练成了的话,君昭桦是最有嫌疑的人。
还有祈原澄,那么一想,竺酒儿下意识的握紧了衣角,一阵头皮发麻。
要是祈原澄是因为矢呤仙人的保护才会存在灵魂的话,那么君昭桦呢?
他是不是像书里记载的那样,魂飞魄散了?要是真的是那样的话,竺酒儿心里没由来一疼。
她也说不清此刻的心情,要是君昭桦真的是因为被吞噬了才会那样对她的话,那她该怎么办?
“那么说来,很有可能君昭桦就是魔界至尊了?那他身边的筠钰突然出现也就有合理的解释了。”
令衍摸着下巴很是冷静的说道,不过语调带着沉闷,因为要是一旦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话,那么不光是仙界,冥界,恐怕被护在暗处的人界也会由此而遭殃。
这三界都会大乱,令衍不否认他自身的能力,可是和魔界至尊比起来,他还是弱一点。
毕竟但凡魔界至尊的弱一点,魔界怎么可能会一直猖狂到现在?早在他被封印的时候,都被灭的干干净净的。
“筠钰恐怕去不了仙界,所以这个大陆都处于危险中。”
竺阮折重重吐了口气,而后抬起头,一双眼眸直愣的看向了令衍,看不出眸子里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还有被护在暗处的人界。”
令衍握紧了手里的折扇,疲惫的脸庞满是沉重,既然魔界的人去过晏镇,那么就是谁,藏在暗处的人界他们也已经找到了。
一想到在不久之后,整个三界都面临一场腥风血雨,令衍的肩膀就微抖了一下。
“人界?”
这两个字一出,竺酒儿瞪大了眼睛,有些木讷的重复了一遍。
难不成这里不算是人界?不过想来也是,人界应该是像晏镇那样,而不是像这靠着修炼而存活的。
“嗯,入口就在晏镇中心,由着镇主守护,这也是只有镇主才会知道的秘密。”
令衍抬手揉了下发疼的脑袋,眼眸中满是复杂。
那个时候仙界都人没有四下找寻竺酒儿的下落时,令衍就应该想到。
仙界中有魔界的人,以及魔界的目的。
现在看来,他们压根不需要竺酒儿开启封印,不过既然魔界至尊出来了,他的目的定然是来找姬安家族的人报仇,亦或者是仙界。
“你们千万小心。”
思考了一阵,令衍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就决定先回冥界一趟,再去一下晏镇,随后找竺阮折的时候,他应该就在仙界了吧,这样他正好可以好好看一下君昭桦。
就这样令衍交代了一句,就消失在了原地,而竺酒儿则是满脑子都在思考,要是君昭桦真的被吞噬了的话,她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眼睛就流出了眼泪,一旁的竺阮折叹了口气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转头就看到了竺酒儿一脸无措的流着泪。
竺阮折心尖一疼,第一反应是拍了拍她的后背,不过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感觉到竺酒儿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蹦了的时候,竺阮折的脑袋跟着乱了起来。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让竺酒儿知道那么多,尤其是关于君昭桦的,毕竟现在的结果,还不如竺酒儿就相信君昭桦不喜欢她呢。
被竺阮折拍了拍后背,竺酒儿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再没有什么犹豫,直接哭了起来。
只是没哭多久,竺酒儿就止住了,并且眼眸里也没了刚刚的无措,有的仅仅是狠辣,以及坚定。
怎么说她也是经历过那么多的事,要是就这样被打倒了,那她还真的是太不像是自己了。
就算是现在的君昭桦不是他了又怎样?难不成没了君昭桦,她就活不了了吗?
擦了擦眼角,竺酒儿抬眼撇了一眼窗外,而后分外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