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别想耍什么花样,现在君昭桦可没那个心思来救你,毕竟这城中可是有众多的黑灵,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别妄想逃跑。”
听到竺酒儿的话,柠历景嘴角一勾,盯着竺酒儿的眼眸一字一句道。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竺酒儿是想要干什么,即使跑不了,也能弄出些动静,要是真的把事情闹大了,那柠历景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没没没,真的疼。”
看到柠历景的态度分外强硬,竺酒儿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道。
心里却问候了柠历景祖宗十八代,要不是她打不过他,至于那么装吗?早就一拳过去教他做人了。
不过他的话,竺酒儿还是有些在意的,这普通的黑灵再怎么强也不至于有那么厚重的灵气,都赶上七阶的灵修了。
“额哼,谅你也不敢。”
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女子,柠历景冷哼了一声,拽着竺酒儿的力度也小了些。
“那个,你找我到底是干什么的?谈心的话就说吧,什么问题都可以询问我。”
感觉到拉的不是那么紧了,竺酒儿才算是松了口气,然后眨着大眼睛试图转移柠历景的注意力。
“哦?是吗?”
听到竺酒儿的话,柠历景一下子来了兴致,脸色跟着古怪了起来。
见此,竺酒儿点头如捣蒜。
“那你告诉我,你胳膊上封印的东西是什么。”
柠历景难得温柔的说话,不过他的问题却让竺酒儿脸色难看了起来,她胳膊上封印的东西?
她怎么不知道?那个不是…
还没等竺酒儿想起来,耳边又响起了柠历景的话,比刚才邪魅了不少。
“不用你说,我亲自看。”
柠历景手中的灵气越来越浓,竺酒儿想要:避开的时候已经晚了,灵力朝着她的脑袋飞了过来。
就在竺酒儿以为这次完蛋了时,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当然那灵气也没落到她身上,而是被忽然窜出来的凌羽拦住了。
一时间天地变幻莫测,就连在城中作祟的黑灵,都一下子老实了起来,可见凌羽有多大的威慑力。
然而看到凌羽忽然出现,柠历景不但没有惊讶,反倒是更兴奋的勾着嘴角,指尖还在勾着古怪的阵法突。
“果然是,看来我果然没猜错,不过他们算对了一时却没算对一世。”
待到阵法形成时,没等他出手,就有人先行一步把阵法打乱,然后挡在了凌羽面前,气场全开的竺老爷子丝毫不输给凌羽。
知道不易多留的凌羽感激的看了一眼竺老爷子,然后瞬间消失。
随之赶来的还有一脸焦急的竺阮折,在看到竺酒儿没事时,心里悬着的石头才落了下来。
“久仰久仰,没想到竺老爷子还是那么爱管闲事。”
阵法被打散的那一刻,柠历景喉结也一动,看到来人是竺老爷子后,嘲讽的道。
“哎,年老了不管用了,只想趁着还在,好好护着我想护的人,免得死了还要留遗憾。”
听到他的话,竺老爷子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心情大好的摸了摸胡须,感叹的道。
一阵微风吹过,撩起那黑色的衣角,衬的竺老爷子英姿了不少。
“呵,既然这样,那就希望老爷子你没帮错人。”
柠历景深蓝色的眼眸沉了一下,勾唇似不屑的道,下一秒,柠历江就像是乏力了似得。
腿一软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脸朝地,所以看不到他脸有些扭曲,只知道,这次附着在他身上的东西真的走了。
“走吧。”
盯着倒在地上的柠历景的后背看了会,耳边就响起来杂乱的脚步声,以及乱糟糟的议论声。
不用说竺老爷子也知道为什么,毕竟天见异象,再加上凌羽的一声嘶吼,无疑是凌羽出现的样子。
所以现在还是先早些离开比较好,也幸好在允城中有明显规定,夜间禁止用灵力疾行,不然就真的惨了。
抱起竺酒儿,竺阮折点了点头,瞬间便跟着竺老爷子消失了。
一眨眼就出现在了密室中,不过这次密室倒没那么死气沉沉,桌子上还摆着几分精致的糕点。
“把她放到软榻上吧。”
随手拿起一颗果子丢到了嘴里,竺老爷子指了指那软榻,含糊不清的交代道。
看到竺阮折小心翼翼放下竺酒儿后,竺老爷子才收回视线,抿了口清茶。
“爷爷,听他的意思,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犹豫了一会,竺阮折还是下定决心开口询问,本来以为竺老爷子不会解释,谁料到竺老爷子竟然没隐瞒,放下茶杯道。
“兰宁,也算是上古的灵物了,不过它会附身在柠历景身上绝对非偶然。”
竺老爷子只是简单讲了一下,看到竺阮折皱眉思考时,心一横,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坐下说。”
难得听到竺老爷子用这种口气讲话,竺阮折立马受宠若惊的坐下。
“你所知道的都有什么?”
看到竺阮折如此乖巧,竺老爷子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或许是感觉话不完整,在竺阮折要开口时又补充了一句。
“关于竺酒儿。”
没想到竺老爷子会忽然那么说,竺阮折的视线有些闪躲,毕竟他所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一世,因为他是重生而来。
猜不到竺老爷子的用意,竺阮折也不敢随意开口。
“重生而来的对吧?你知道关于凌羽的事,也知道她不是竺寒栋的亲生女儿。”
知道竺阮折在顾虑什么,竺老爷子摇了摇头,没有丝毫犹豫的道。
“你,怎么知道?”
被竺老爷子的这一席话吓的立马站了起来,竺阮折脸上满是错愕。
“别惊讶,实际上所有一切我都知道,包括你为什么会重生,还有酒儿从虚构的世界回到这里。”
说这些话的时候,竺老爷子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毕竟爪子都已经伸到了他面前,再不出手,恐怕梨菁会不开心。
“什么意思?虚构的世界?”
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竺阮折已经不能用震惊来描述此刻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