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竺酒儿的猜测,但是现在看来,要是真的是魔界的人,也就只有这一个解释。
那么一想,竺酒儿直觉得脑袋一阵发疼,她料到事情会很麻烦,但是没想到事情会变的那么麻烦。
“呜,你说话啊,你不是说要帮我的吗。”
看着竺酒儿一脸的淡然,章芗璃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眼角的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就连声音也提高的不少。
这下竺酒儿才算是缓过神来,不禁抬手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推开了章芗璃,然后坐到了椅子上,冷声道。
“你要是想把外面巡逻的那些人招过来,再被查出些什么来,就安静一点。”
一听到巡逻的那些人在外面,章芗璃立马安静了下来,继而跟着竺酒儿坐到了椅子上,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不管,既然你都说了,就一定要帮我,不然我,我就说是你的计谋。”
没想到章芗璃会反咬竺酒儿一口,竺酒儿挑了下嘴角,满是不在意的说道。
“可以啊,要不要现在就把人叫过来?”
本来只是想威胁一下竺酒儿的,担心竺酒儿不但不在意,还一副要把巡逻的人叫过来的模样。
章芗璃心尖一颤,下意识的拽住了竺酒儿的衣角。
她不能,不能就那么被赶走了,要是被家里人知道,她还有什么颜面活着这个世界上?
一想到这里,章芗璃就忍不住狠狠咬了下嘴角,看向竺酒儿的视线也变得可怜兮兮了起来。
“不,不行,你一定要帮我。”
原本只是想套出话的竺酒儿:……
套话不成反多了个拖油瓶,还是个随时可能爆炸的拖油瓶,竺酒儿只觉得脑袋更疼了。
她话只是用来吓章芗璃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她救命的稻草。
竺酒儿又不是这仙界的什么人,又不能命令他们,要是章芗璃真的不合格被丢下仙界,那她怎么办?
按照现在的章芗璃,肯定是要让竺酒儿陪她一起的,那么一想,竺酒儿重重吐了口气。
早知道还不如直接把章芗璃丢到了哪里不管,也省的会出现那么多事,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算是再怨天怨地,也没什么用了。
“行了,能帮我自然会帮,明日就是第一日的训练了,早些歇息吧。”
起身扑到了床榻上,朝着章芗璃摆摆手,竺酒儿就把脑袋闷到了被子里,不再言语。
见此,章芗璃也知道了多说无益,就乖乖的躺到了床榻上歇息去了。
不过翻来覆去都没睡着,毕竟大长老比她想象中还要严格,要是她一出面,就被大长老看穿了一切。
那她岂不是惨了?
那么一想,章芗璃就更加睡不着了。
以至于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顶双黑眼圈,竺酒儿倒是睡的蛮好的,一大早起来看到章芗璃脸色格外的差,不禁抖了下嘴角。
想了想,还是关心的问了一下。
“你没事吧?”
匆忙收拾了一下的章芗璃听到竺酒儿试探的话,只觉得眼前有些黑沉沉的,脑袋里想的全部是她吧人拆穿了,还被丢下了仙界成了个普通的人。
一想到这里,章芗璃脑袋里就响起了大长老威严的声音,章芗璃心尖一颤,又伸手拽住了竺酒儿的衣角,宛如惊弓之鸟一般。
“怎么办,要是被拆穿的话,我会不会被直接丢下去,然后成为普通的人?”
章芗璃的话很小声,带着说不出的难受,虽然竺酒儿真的不想再解释了,但是衣角被章芗璃死死拽住,只能叹了口气道。
“看你运气咯。”
就这样,俩人用过早膳前去上早课,刚坐到了椅子上,竺酒儿就看到了侧脸带一点伤回来的白零。
见他脸色没那么差的时候,才放下心,看来俩人没有发生什么大战。
不然肯定不会只伤了一点。
白零刚坐下,君昭桦就来了,见白零一脸的平静,一点没有之前的影子后,君昭桦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
因为这屋子里的人都在好奇要上什么课,所以压根没人注意到那一点。
人到齐后,来的人是昨天的那个大长老,和昨天相比,倒是多些精神。
毕竟低下的可是有好几个修仙的好苗子,可是能成为仙者的人,怎么能不让他欣慰。
虽然这些人不是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有仙人的身份,但好像就是这种人努力起来,才会比那些人离开的多吧。
那么一想,大长老的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只要这些人中出现几个仙者,那仙尊岂不是会更加看中他?
就想到想到什么令人激动的事一样,大长老轻咳了一声,然后站到了桌子上。
开始讲解为什么要上早课,早课要讲什么,大抵是君昭桦总是有意无意的打量竺酒儿,所以竺酒儿并没有认真听。
早课上完后,大长老就让人先休息一下,然后再带他们去修炼的地方,并且教他们练剑。
众人激动不已,就连竺酒儿都提起了不少兴趣,不过在实现落到了‘祈原澄’那边后,就没了兴致。
“其实我还是蛮好奇的,为什么其他人都看不到我,听不到我讲话,你却可以。”
一直飘在竺酒儿身边的祈原澄冷不丁的开口,他的视线则一直落在‘祈原澄’身上。
他现在是恨的牙痒痒,偏偏又没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跑来跑去,一脸认真的听大长老讲话。
“因为矢呤曾经是我的主子。”
这次,一直守在竺酒儿身边的凌羽缓缓开口,语气有些低沉。
这不是仙界的隐秘之事,它的第一个主子的确是矢呤仙人,不过后来他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带着把他们的契约接触了,就这样凌羽成了没主子的上古神兽。
再然后他就遇到了梨菁,梨菁走后,它就代替她一直守在竺酒儿身边,只是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再一次听到有关矢呤的事竟然是在这个时候。
“是吗。”
祈原澄听闻,心里的疑惑也解开了,怪不得竺酒儿那看到他,也能听到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