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九冕那么说,竺酒儿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朝着宁夏淡笑了一下,便提裙上了马车。
“那我们就告辞了。”
竺阮折也随之跟九冕点了点头,温言道,接着翻身上了马车策马扬鞭,朝着允城赶去。
一直站在一旁的宁夏看着马车一点点离开她的视线,脸上的笑意也沉了下来。
不经意间偷瞄了一眼宁夏,正好看到了她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九冕收回视线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宁夏,等下跟我出去买些东西,师父明天就要回来了。”
九冕的话响起的很唐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宁夏,脸上有了两秒钟的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恢复成了一副乖巧的样子。
要不是九冕余光一直在她身上,估计九冕压根不会发现,那么也就是说竺酒儿的感觉没错咯?
可又是为什么?
他师父好像没跟什么人有仇,他就更不可能了,他父母都是普通的人家,因为一场病灾丢了性命,他也因此成为了厌宁唯一的徒弟。
想的脑袋疼都没想出个所以来,索性九冕也不想了,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要是宁夏真的目的没什么最好,要是有目的的话,九冕眼眸中闪过一抹阴狠。
—
马车走的很慢,坐在轿子里的竺酒儿颇为无趣的掀开帘子,托着下巴看着外面的风景。
相比于在现代坐在轿车里看外面的车人,竺酒儿还是喜欢看这里的一草一木,不掺和一丝杂质,即使荒凉了些。
“这里是西城的南面,以前这里有一座城的,后来因为突然爆发的灾难,就成了现在的样子,距离允城还有一段路,困的话,先休息一下。”
就在竺酒儿看着外面发呆的时候,前面忽然响起了竺阮折满是关切的话,惹的竺酒儿噗嗤轻笑了一声。
“嗯嗯,我知道了。”
说完竺酒儿松开手,靠在了轿子上闭上了眼睛,脑袋里想的都是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
好像从头到尾,竺阮折都是站在她这边的,不论旁人怎么看。
就在竺阮折以及竺酒儿紧赶慢赶回允城的时候,允城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曾被君昭桦以及祈原澄用灵力镇压住的那只名为衍的野怪,忽然挣脱束缚闯入了城中伤了好几个人,还差点伤了柠家的小姐。
此事一出,君昭桦立马去处理,谁知道它灵力就像是猛增长了很多倍一样,无奈之下,几大家主联手才勉强把它镇压住。
而且还在它的身上感觉到了股奇怪的灵气,想必是有什么人故意为之,但却查不出是谁动了手脚。
这事也因为君昭桦收了伤,祈家再次乱了起来而耽搁到了一旁,等到竺阮折以及竺酒儿次日赶到了允城后,立马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回到竺家后,见湘夫人无大碍,竺酒儿才算是放下心来,也知道了竺阮折走的时候,把他身边的小厮留到了湘夫人身边。
在这几天中,巧夫人的确有来这里闹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也多亏了竺阮折身边的的小厮。
回到自己院里洗漱了一番,竺酒儿才听到京婵唠叨最近城中发生的事。
在得知了祈家又乱了后,微皱了下眉头,低头思考了一阵,最后决定去祈家一趟。
虽然她和祈原澄接触不多,但怎么说他和君昭桦关系是真的铁,要是他出了什么事,估计君昭桦心里会难受的吧。
那么一想,竺酒儿就不再犹豫,换了身打扮,交代了一句京婵,然后就匆匆出了府。
另一边的竺阮折一直在忙手里的事,没注意到偷偷溜出去的竺酒儿。
不过竺寒栋却注意到了,眉间一拧,心里就闪出了一个计谋,招来小厮私语了片刻,直到小厮低头恭敬离开后,便露出抹意味深长的笑。
以往他可能还会看在湘夫人面子上留她一命,但现在已经没那个必要了,因为竺酒儿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始终是个祸害。
出了府,因换了身装扮,所以竺酒儿格外的小心,溜到祈家就看到了紧闭的大门,抬手想要敲门时,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翻墙进去。
祈家她曾跟着君昭桦来过几次,所以找到祈原澄的主屋简直是轻而易举,不过令竺酒儿没想到的是。
一路上都没看到一个人,周围更是安静的可怕,在竺酒儿要再往前踏一步的时候,周围蹭蹭飞来几道灵气。
本来竺酒儿想要用灵气震开,但刚动一下,就感觉到了胸口一阵闷疼,她这才想起,她的伤还没好全,要是强行用灵气的话,恐怕会二次受伤,无奈之下只能艰难的躲开。
甚至还有一道灵力直接打到了竺酒儿,疼的竺酒儿一下子皱起了眉头,动作也慢了一点。
就在另外几道灵气要打到竺酒儿身上时,忽然被震散,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脸冷酷的男子。
竺酒儿趁机立马打开门进去,外面的男子见此,也就不在有什么顾虑,直接用灵气把他们打来的灵气震散。
躲在暗处的祈家侍卫见到这一幕,忍不住骂骂咧咧了一句,不过在盯着那男子看了一会,才发现了个重要的问题。
他是君临淞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晋言!这下再没人敢动手了。
毕竟祈家是乱了起来,但碍于祈原澄的阵法太过精湛,一时间祈家家主的位置还没被挪出。
带头的祈书運是着急却又没什么办法,就那么耗着。
本以为君家忙的顾不上这边的事,谁料到,他们还是小瞧了君临淞那老狐狸,竟然把晋言派了过来企图安住祈家。
可就差了那么一点,他祈书運就要成为家主了,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放弃。
抿了下嘴角,祈书運散去手里的灵气,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主屋的方向,然后甩袖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家主的位置,他是一定不会就那么让祈原澄好好坐着的。
进了屋子的竺酒儿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屋子被布下了重多的阵法,一不留神就可能会陷入其中。
但来都来了,竺酒儿也不可能就那么走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