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不是很毒的药,在确定毒解了后,竺酒儿就和她们一起去了最近的城中。
整顿了一下后,竺酒儿就谢拒了答谢宴什么的,急匆匆骑马去找了祈原澄。
不过在按照记忆中找到那家府邸的时候,却发现祈原澄也逃了出去,这让竺酒儿脑袋一下子大了起来。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就这样和祈原澄走散了,本以为可以就此找到君昭桦的,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她想多了。
寻了处偏僻的地方,竺酒儿拉着马歇了会脚。
就在竺酒儿怅然要不要找个人打听的时候,忽然从一旁冒出个人跳到了她面前,手里拿着折扇很是轻松的挑起了竺酒儿的下巴。
“啧啧啧,美人,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看清竺酒儿的脸后,轩辕离墨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立马收回折扇,装作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视线一直没挪开。
见轩辕离墨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竺酒儿微皱了下眉头,低头思量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有些纠结的看向轩辕离墨。
“也就是这段时间,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比如说有人性情大变什么的。”
说到最后,竺酒儿都忍不住抬手捂了下脑袋,她原本是想说有没有什么人会用灵气,但是一想到这里的人压根不知道什么是灵气,到了嘴边的话就含糊了起来。
只不过,就算是轩辕离墨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会说出她想要知道的答案,想到这里,竺酒儿低头抿了下嘴角。
听到竺酒儿的话,轩辕离墨握紧了折扇,稍稍思考了一阵,随后打开折扇摇了两下。
“你那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大约一个月前,最东边的一座城中,有个叫江渊的,从小就痴傻疯疯癫癫的,好像是不小心撞到了脑袋,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正常了。”
竺酒儿听闻,一下子站了起来,满是欢喜的看向了轩辕离墨,大抵是不小心扯到了缰绳,惹的马嘶吼了一声。
微松开缰绳,竺酒儿这才发现她的反应好像有点大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而后带些小心翼翼的看着轩辕离墨说道。
“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他啊?”
说这话的时候,竺酒儿心里是忐忑的,毕竟她不能肯定那个人就是君昭桦,还有就是她没钱,就那么白白让轩辕离墨帮忙,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的样子。
“可以啊。”
对于美人的要求,轩辕离墨从来都不会拒绝,只不过看了一眼她身边的马,轩辕离墨嘴角边的笑意更深了一点。
“多谢多谢……”
见轩辕离墨答应了后,竺酒儿连忙道谢,只不过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轩辕离墨翻身上了马,伸手就要把她拉上去。
竺酒儿嘴角抖了两下,快速躲开,顺道把缰绳朝着轩辕离墨丢了过去。
没料到竺酒儿的动作竟然那么快,轩辕离墨挑了下眉毛,抬手接住了缰绳。
看向竺酒儿的目光也多了分探究,她看起来瘦胳膊瘦腿的,一点都不像是习武之人,可动作却干脆利落。
穿的衣服也是他从未见过的布料,气势丝毫不输皇族之人,从始至终竺酒儿脸上都没有丝毫的慌乱,想来竺酒儿定然不是什么普通人。
他游历在外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趣的人,想到这里,轩辕离墨对竺酒儿的好感又增添了一分。
翻身下马,便有人上前替轩辕离墨牵马,而且还是上等侍卫的打扮,定是那家的纨绔子弟。
不过想了片刻,竺酒儿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这里距离最东边的城可是有一段距离的,就算是他再闲,也不可能会满天的游玩吧?
那么一来也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他就是传说中的纨绔皇子,什么都不争不抢,只知道游山玩水的皇子。
这个念头很快得到了证实。
“七皇子,马车已经备好了。”
不过是竺酒儿短暂的游神,她的面前就出现了一辆马车,侍卫恭敬的朝着轩辕离墨低头说道。
在确定了轩辕离墨真的是七皇子后,竺酒儿面不改色,只是嘴角微微抖了两下,她的运气还真的是好,出现在小说中的情景都能让她碰到。
“姑娘,请吧。”
轩辕离墨合上扇子,很是绅士的朝着竺酒儿说道,确定竺酒儿在听到七皇子这三个字时,依旧没什么变化,甚至连个余光都没给他的时候。
轩辕离墨朝着侍卫摆摆手,那侍卫立马知晓轩辕离墨的意思,乖乖的待在原地,不去打扰俩人的清净。
马车不紧不慢的离开了这座城,随后一路朝着大道奔去,坐在轿子里的竺酒儿掀开帘子看向外面。
突然之间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到现在竺酒儿还没有缓过来,竺阮折也没有来找过她,只希望他别出事吧。
以往有什么事竺阮折都会护在她前面的,而现在,则是需要竺酒儿自己了。
从这里到最东边,想也知道,坐马车需要好几天,竺酒儿也就放下帘子,收回思绪,先闭眼歇息会。
这次倒是没做什么梦,睡的很安稳,一觉醒来,发觉马车已经停下了,竺酒儿揉了揉眼睛,撩开帘子,才发现天已经黑了,马车正停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
而轩辕离墨正坐在火前,烧着不知道从哪里逮到的几条鱼,袖子也被挽了起来。
“醒了?这一处正在荒凉之地,就暂时将就一下吧,明日就到了繁华地带,再寻处地方好生招待。”
即使赶了半天的路,此刻的轩辕离墨还是精神抖擞,歪头看了一眼竺酒儿,随后大大咧咧的说道。
压根没有一点所谓皇族盛气凌人的感觉。
越是这样,竺酒儿就越觉得怪怪的,毕竟无事无非谁会突然对陌生人那么好?
想到这里,竺酒儿不禁警惕的看向轩辕离墨,以及他手里的鱼。
说到底,都快一天了,竺酒儿都没好好吃饭,早就饿了,可又不好意思直说,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鱼。
而后她的肚子就很诚恳的叫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