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原澄边说边捂着胸口,似乎是怕君昭桦不相信,还痛呼了两声。
“估计啊,我这一段时间,都不能再用灵力了。”
祈原澄的话半真半假,君昭桦果然不再疑惑的看着他,直接一挥手把灵力解了。
然后倒在地上的那个人立马跪了下来,动了下喉结才开口。
“我,我只是想偷偷瞄一眼盛会是什么样的,不是什么可疑的人。”
直到他抿着嘴弱弱的开口,祈原澄才反应过来他是谁,柠家的一个庶子,灵力才四阶,虽说并不出彩,可也不是很差。
想必是柠家的人不同意她参加盛会,就偷偷跟来了,祈原澄动了下嘴角,然后抬眼看向了君昭桦,相视一眼后,君昭桦这才缓缓开口。
“就算是你没参加过盛会,也应该知道,这第一日向来都是各家交谈,或者打斗相互试灵力,今日也是最无趣的一日,就算是要偷看盛会的热闹,也不应该现在来吧?”
君昭桦的话成功的让那柠历景闪了下眼眸,不过却并未说什么,吞吞吐吐半天,就在祈原澄有些不耐烦时,他才接着开口。
“竺酒儿不也是庶女吗?她都能进盛会,然后我就想着来这里碰碰运气,说不定也能进来参加盛会。”
柠历景的话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末了还不忘抬起头看了一眼竺酒儿,眼眸中却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嘿,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君家主可是点名指姓邀请的竺酒儿,人家天资好,你呢?”
柠历景说这话就让祈原澄有些不乐意了,放下捂着胸口的手,敲打着扇子半蹲着朝柠历景说道,那脸上更是带着丝丝的探究。
就好像他看出来什么似得,见此柠历景急忙移开视线避免与祈原澄对视,他那么一动,也就正好证明他心里有鬼。
“我先扶酒儿去偏殿休息。”
或许是不太喜欢听到别人议论竺酒儿,竺阮折抿着嘴,脸色有些不太好,却也还是恭敬低声道。
“好。”
君昭桦一直都在注意着他们那边,所以听到竺阮折的话后,立马答道,听到君昭桦的声音后,祈原澄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他现在才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见色忘友,君昭桦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跟他说话,君昭桦永远都是一副高冷的样子,换成竺酒儿,温柔的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
“嗯。”
竺阮折点了点头,抱着竺酒儿就转身离开了,朝着最近的偏殿奔去。
还在地上的柠历景看到身边的两个视线都离开后,立马侧身,一转身就消失了,等到祈原澄捂着胸口准备再询问些什么时,身边的两个人都不见了。
摇着扇子的手也一顿,祈原澄立马想到,是柠历景跑了君昭桦去追了。
用了一下灵力,祈原澄发现果然真的用不成时,重重的摇了摇头,然后晃着脑袋朝大殿走去。
想必是因为竺酒儿那一掌,正好伤到了他,不过,想来也多亏了那一掌,不然,他的灵力可能就会直接陷入那阵法中,再也收不回来了,到时候,他就成为了一个废人。
想到这里,祈原澄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有些庆幸。
到了大殿上,祈原澄就看到了那些人虽然都回来了,可大概是因为幻觉的缘故,所以都陷入了沉睡,不过坐在上面闷头喝酒的君临淞倒清醒了过来。
撇到祈原澄进来后,才微甩了一下袖子,接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或许是酒太过于烈,惹的君临淞轻咳了几声。
“君家主。”
见此,祈原澄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行礼。
“找到那人没有?”
怎么说这也是他们君家办的盛会,还未开始就出了那么大的乱子,若是处理不好,便会落人话柄,说不定,他们君家也会因为这件事而落败。
“找到了,柠家庶子柠历景,因为一不留神让他跑了,所以君昭桦去追了。”
起身走到他的位置坐下,缓缓倒了杯酒喝下,祈原澄才开口。
“柠家?”
君临淞放下酒杯,视线才落在了那晕倒在座位上的柠家主,君临淞喉结一动,用灵力唤醒了在场的人。
竺叶灵和巧夫人一醒,就开始嚎了起来,嚎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身处与大殿内,而旁边的人则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巧夫人张了张嘴,刚想辩解什么,就感觉到了君临淞越来越冷的脸色,巧夫人咽了咽口水,生怕以后君临淞会以这个理由来拒绝和竺家和亲,不免立马闭嘴。
拉着竺叶灵就回了座位,安静的坐下,君临淞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摸了摸下巴,就看到了提着柠历景而来的君昭桦,到嘴边的话就这样被咽了下去。
“爹。”
站在大殿中,君昭桦挥手把柠历景往地上一丢,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下呼吸才开口,想必是为了抓柠历景废了不少功夫。
而坐在椅子上扶着发疼的额头的柠家主看到这一幕,不禁腾的站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柠家主的脸上尽是震惊,好似柠历景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似得,再加上这会出现了这样的事,动动脑袋想一下,柠家主大概也猜到了。
另一边的竺酒儿,躺在床上一直在皱着眉头,梦里好像看到了竺阮折身上的血越流越多,直到怎么也止不住时,竺酒儿直接睁开了眼。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直到发现自己身处于偏殿时,才拍了拍胸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下了床,竺酒儿才发现喉咙哑的厉害,撇到桌子上有水时,踉跄走过去,喝了几口,这才好受了一点。
余光貌似看到了外面像是有什么人在偷偷看自己,竺酒儿微皱起了眉头,闪身而出,然后就看到了一位被吓的不轻的丫鬟。
“小,小姐,你醒了。”
那位丫鬟的侧脸上明显有一颗红痣,看的竺酒儿抿了下嘴角,打量了她几眼,就移开了视线。
“嗯,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不是记得,她和竺阮折被困在花海中了吗?为什么现在突然回到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