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退下的还有竺阮折,北绪,以及另一个不知名的男子。
长老先是布下一禁制,再挑选了些五阶往上的人入内,再把一只灵兽放了进去。
登时就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灵气,使得另一边的小姐们满是惊愕,竺阮折对此倒是没兴趣,只是在偷偷打量着北绪,以及那个和他们一同退下的男子。
而后在心里默默和令衍对话。
“你确定这里只混进来了白零一个人?”
令衍也是疑惑,碍于白零和他们的距离比较近,不好就此出现,只能闭眼感受了一下,最终得出。
“的确不是,那个人的灵气和衍玉的蛮相似的。”
令衍的话刚落,竺阮折的眼眸就眯了起来,那么说来,衍玉也乔装打扮混了进来,相比他应该也知道了吧。
这次的人,不好对付。
此刻的北绪嘴角微弯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余光则是在打量着竺阮折,现在看来,这个竺阮折不简单。
竺酒儿倒是不难对付,难对付的是她身边的竺阮折,有冥行师护身,不错。
差那么一点他就被骗过去了,要不是那家伙有了点疏忽,露出了点马脚,估计他也是不会发现的。
倘若一开始,即使他接下了那家伙交的任务,也没多想好好完成,但现在,他忽然就下定了决心。
不过他可不舍得对付竺酒儿,他倒是有心思好好陪竺阮折玩玩,顺道试验一下,传说中的冥行师究竟有多可怕。
不对,应该是传说中的令衍。
但让北绪绝对想不到的是,令衍是故意露出点马脚的,目的是警告一下北绪。
再怎么说,他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就算是魔族再猖狂,他令衍好歹是和他们魔尊一起长大的,他的可怕墨佃可是见过的。
就在北绪收回视线,抱着胳膊吊儿郎当的看向几位长老的时候,他身边的枳就像是得到命令似得,飞奔而去,直接撞到了带头长老的腰。
“哎呦喂。”
怎么说长老也是一大把年纪了,被那么一撞,可谓是即刻慌了神,另外几个长老也是纷纷看向里他。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北绪则是弯了下嘴角,一瞬间,已经够了,指尖一凝微弹,屏障里的灵兽即刻暴怒了起来。
枳见此,立马回到了北绪身边,还不忘挑了下眉头求夸奖。
里面的人都被这一突然出现的情况吓呆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灵兽仰天长啸一声,屏障忽然爆开。
他们也随之被甩到了一旁,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什么大碍。
那几个长老见此,急忙用灵气试图强行压制住灵兽,可又怎么可能压制得了暴怒的灵兽。
待长老的屏障再次爆开时,那些公子小姐才算是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朝着远处跑去。
竺阮折眉头一拧,不过顿了一秒,那灵兽就忽然窜到了竺酒儿面前,想要一巴掌踩住竺酒儿。
幸好竺酒儿反应不慢,拉着君秦汐快速闪躲到了一旁。
惹的竺阮折擦了擦额头的凉汗,朝着君昭桦点了点头,俩人便立马朝灵兽出手,随之加进来的还有祈原澄以及那个男子。
见到这一幕的北绪眯了下眼眸,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趁着他们专心对付灵兽之时,点了点手,捏出几个半股灵气朝着竺酒儿砸了过去。
竺酒儿自然是感觉到了灵气波动,下意识的推开君秦汐翻转到了一旁,灵气就这样砸到了地上散开。
惹的北绪微挑了下眉头,转身加入了战斗。
不过这本就是他动的手脚,北绪一出手,那灵兽就瞬间没了战斗力,不过是抗了几下灵气,就落到了地上。
原本一脸焦急的长老们见此,纷纷对视了一眼,最后赞赏似得看向了他们几个。
没想到啊,真的是一辈高出一辈,如果是他们的话,肯定是打不过那暴怒的灵兽的。
快速用屏障隔开那灵兽,为首的长老走到了北绪面前,甚是欢喜的道。
“没想到啊,北家的孩子天资那么好,当然还有君家竺家祈家,以及夙家的。”
长老的尾巴简直要翘到天上去了,毕竟要是他们都成了仙,往后他们在允城的地位岂不是又重了几分?
“长老言重了。”
不着痕迹的别开他和长老的距离,北绪皮笑肉不笑的道了一句,视线则是在竺阮折脸上打量着。
“要是日后都成了仙,就更好了。”
并没有听出北绪话里的意思,长老笑呵呵的摸了摸胡子,那满是浑浊的眼眸中难得闪过一抹亮光。
听到成了仙这三个字,北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古怪了起来,仙有什么好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想到了那个时候,所谓仙人杀无辜的人时,可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和他们魔有什么区别?
要是仙人通通是那样的话,还不如改为魔呢。
语罢,长老也没再多唠叨什么,赶快晃悠的朝着那些已经乱了阵脚的人走去。
“哎,没想到啊,阮折兄那么勇气可嘉,在下实在是敬佩。”
等到长老离开后,北绪不紧不慢的晃到了竺阮折面前,很是恭敬的抱了下拳头。
要不是竺阮折知道北绪是什么人,估计真的会以为他只是平淡的纨绔公子呢。
“不敢当,不如北公子。”
即使如此,竺阮折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似得,朝他低了下头,很是平淡的道。
但低下的眼眸中,却满是阴沉。
君昭桦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俩个人之间好像有些怪怪的,但他可是很清楚一件事。
灵兽暴动和北绪绝对有关系。
想想这些人都是可以挥挥手就是他所达不到的程度,君昭桦抿了下嘴角,心里对提升灵阶的事又执着了些。
他必须要变得强大起来,这样才能护得住竺酒儿。
想到这里,君昭桦瞄了一眼站在君秦汐身边的竺酒儿,然后便挥袖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再聚集修炼也是不可能的事了,祈原澄见此,连忙跟了上去。
一旁的夙安凉见此,也移开了些距离,寻了处偏僻的地方就地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