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酒儿话音刚落,竺阮折就转身,买了些果子递给了竺酒儿,等到竺酒儿接过后,竺阮折才缓缓开口。
“因为比起来,你最傻。”
就在竺酒儿一脸期待中,竺阮折悠悠来了那么一句,惹的竺酒儿忍无可忍的瞪了一眼竺阮折。
她那里傻了?
不过想想上一世的自己,的确傻的可怜,好不容易来了个爱自己且珍惜自己的人,又被气死了。
想到这里,竺酒儿不禁眼帘一低,到了嘴边的果子也没咬。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只是因为你是我妹妹,所以我有资格好好保护你。”
感觉到竺酒儿身边的气息忽然冷了下来,竺阮折急忙解释道,脸上更是带着担忧的情绪。
“哼,我又没生气。”
虽然很惋惜前世,可又回不去了,再加上她现在应该好好活这一世,脸上的阴霾也一扫而光,扬起小脸朝竺阮折吐了吐舌头。
看到她脸上的笑意后,竺阮折才算是真的放下心来,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说说笑笑朝竺府走去。
在竺酒儿刚路过的一家酒楼二楼靠窗的那间里,祈原澄无趣的坐到了椅子上,手里的扇子一下都没停,撇着站在窗户边的君昭桦,祈原澄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吐槽道。
“你来看美人为什么要拉着我?”
听到祈原澄的话,君昭桦才转过身走到了桌子面前坐下,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连眨眼都不眨的盯着祈原澄看。
直到最后盯的祈原澄越来越心虚时,祈原澄才转了下身子开口道,手里的扇子也合了起来,无力的敲打着后背。
“你一直盯着我看干嘛?我又不是竺酒儿。”
怎么说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祈原澄有没有心事君昭桦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有心事?”
再加上以往都是祈原澄站在窗边看风景,再朝他嘀咕,今日却变了角色。
“没有。”
连头都未斜,祈原澄想都没想的答道,然后就感觉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涌到了心里。
祈原澄拿着扇子的手一抖,君昭桦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着,并不着急询问。
毕竟他再清楚不过了,祈原澄就算是有心事也憋不过半天。
等到君昭桦一杯茶喝半后,祈原澄果然撑不住了,掏出怀里的玉佩就像是烫手山芋一样丢到了桌子上,顺带朝君昭桦挑了下眉毛。
“本来啊,我就不打算接的,可那个什么宛清尘,非要丢到我手里,拿着这玉佩,我总觉得有种辜负了一个人的感觉。”
转过身给自己倒了杯茶,祈原澄叹了口气开始说道,说完还没等喝口茶润嗓子,就接着道。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啊,对美女是很感兴趣,可真正认真起来的,没有一个,再说了,那风家小姐那么好,为什么非要在我这颗树上吊死。”
那么一段话说完,祈原澄才端起茶杯猛喝了几口,话说出来是舒服了不少,脸上也没有多大的忧愁了。
而君昭桦则是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等到祈原澄说完后,更是连眉头都没眨一下。
“好歹你挑下眉毛啊,明明是你要听的,怎么感觉我一直在自言自语?”
咽下嘴里的茶后,祈原澄气呼呼的朝君昭桦抱怨道,然后君昭桦很给面子的挑了下眉毛。
然后就,没然后了。
虽然一早就知道和君昭桦说这些没用,祈原澄也预料到了,再次倒了杯茶,还未喝,就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
放下茶杯,祈原澄又摇开了扇子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门外的人听到祈原澄的话后,才推门而入。
是祈原澄家的小厮,那人先是恭敬行礼,然后对着祈原澄说。
“家主,风姑娘托我给你带句话。”
那小厮边说边偷偷瞄了一眼祈原澄,看的祈原澄忍不住抖了两下嘴角。
“有话就说。”
视线也随之落到了那块玉佩上,祈原澄心里不免泛起一阵嘀咕。
“风姑娘说,这块玉佩只是让你转交给君昭桦的,若是他不要的话,就送你了。”
那小厮说完后,雅间里安静了片刻,祈原澄的嘴角微抖了一下,就像是想到什么似得,朝那小厮摆了摆手。
那小厮立马会意,不过刚走一步就又被叫住了。
“把这块玉佩也带走吧,放那里都好。”
祈原澄边说边把玉佩递过了那小厮,那小厮接过玉佩,然后点了点头。
再然后,祈原澄回到家里,就看到了桌子上摆放着那块玉佩,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另一边的竺酒儿,刚进府内,身边就多了几位嬷嬷以及侍卫,门也被碰的一声关住了,那么大的阵仗看的竺酒儿都忍不住咂咂舌。
咬了一口手里的糕点,然后看了一眼那冷冰冰的侍卫,还有那满脸凶狠的嬷嬷,竺酒儿噗嗤一笑。
“哎呀,不用那么大阵仗,我又不是没脚,说吧,去祠堂还是书房?”
竺酒儿的话音一落,身侧的侍卫脸色就变了变,奈何巧夫人吩咐过了,必须把人绑着拖过去,只能咬咬牙拿着绳子就要冲上去。
“爷爷!”
撇到他们手里的绳子,竺酒儿才忽然朝他们身后喊了一声,吓的那些侍卫嬷嬷都跪了下来。
不过没听到老爷子的声音,反倒是听到了竺酒儿清脆的笑声,那些侍卫以及嬷嬷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刚想要起身绑了竺酒儿时,却发现身子动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竺酒儿一脚踩到了他们背上。
“书房还是祠堂?”
这次竺酒儿没有再废话,直接简单的询问道,一副不说要你好看的样子吓呆了一众侍卫。
毕竟之前的竺酒儿虽然灵阶是很高,可那个时候,竺酒儿几乎是不反抗的,所以在他们心里,竺酒儿压根拿他们没办法,现在竺酒儿忽然锋芒毕露,倒是直接镇住了他们。
“祠,祠堂。”
瞄了一眼一旁的竺阮折,那被踩的侍卫才低下头,小声嘀咕道,听到满意的回答,竺酒儿才收回脚。
边吃果子边朝祠堂走去,距离祠堂越近,竺酒儿不但没有一丝惧意,反而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