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下午,下班之后,他回到宾馆,闷闷不乐地吃了晚餐,就独自回到房间,躺在沙上冥思苦想,正挠头时,敲门声响起,刘梦寒下了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却见吴国韬出现在眼前,他穿着一身米色休闲装,留着小平头,脸上气色极好,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
刘梦寒赶忙迎过去,笑着道:“吴书记,你来啦?”
吴国韬哈哈一笑,给刘梦寒来了个熊抱,随即拉了他走进旁边的房间,一屁股坐在沙上,轻声调侃道:“你穆姐是真急了,最近总打电话,叫我过来,实在推脱不掉,只好硬着头皮来了,没办法,总要定期向组织上交公粮嘛。”
穆新云有些脸红,拿手指了指他,窘迫地道:“你这榆木疙瘩,真是没羞没臊,别乱讲话,哪个喊你来了?”
吴国韬努努嘴,嘿嘿笑道:“瞧,到底是女人,别管当了多大的官,脸皮还是一样薄,十道金牌把我召过来了,她又不肯承认。”
刘梦寒也跟着笑了起来,转头向床上瞄了几眼,虽然没有现什么端倪,却还是故意道:“怪不得呢,刚才就感觉墙晃悠得厉害,还以为闹地震了,原来是你们这边有情况。”
吴国韬听了,连连摆手,笑着道:“那可能真是地震了,我开了大半天的车,早就腰酸背痛了,哪有这精神头。”
穆新云泡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也跟着凑趣道:“就算有精神头也没用,别说墙了,就连床都晃不起来,我们家老吴,只懂得研墨,不会挥毫,即便是饱蘸墨汁,也写不出酣畅淋漓的书法来。”
刘梦寒听她比喻得有趣,不禁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半晌喘不过气来,倒把这两天的烦恼,都忘得一干二净。
吴国韬也笑了笑,有些自嘲地道:“刘书记,你在这边多留心,一定要帮我监督着点,免得你穆姐静极思动,再找个人练习书法。”
刘梦寒呵呵一笑,连连点头道:“吴书记,你只管放宽心,有我帮着护花,穆姐这枝红杏安全着呢,肯定出不了墙。”
穆新云抿嘴一笑,瞟了吴国韬一眼,皱眉道:“老不正经的,再敢乱讲话,晚上就睡沙好了。”
吴国韬笑着点点头,悄声道:“瞧见没,煮熟的鸭子,就是嘴硬。”
刘梦寒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水,笑着道:“吴书记,怎么安排的,要不晚上咱们喝几杯?”
吴国韬摆了摆手,摇头道:“还是免了吧,明儿不是要去湖心岛钓鱼吗,咱们今晚就好好休息。”
刘梦寒看了看他,又瞅了瞅穆新云,再次开怀笑了起来,心领神会地道:“是啊,喝了酒,怕是写不出好字了,吴书记,今晚题字,一定要写狂草,千万不能再写楷书了。”
穆新云耳根子红透,从沙上站起来,苦笑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啊,脑子里就装着那点事,真是没办法,算了,我还是找思楠下棋好了。”
吴国韬也摸出棋盘,把车马炮都摆上,爽朗地笑道:“来,老弟,咱们杀几盘。”
刘梦寒笑了笑,也把棋盘摆上,和他下了几盘,等到外面天刚刚擦黑,他就把棋子一丢,笑着道:“好了,吴书记,不耽误你们两口子练字了。”
吴国韬哈哈一笑,握了刘梦寒的手,一脸暧昧地道:“老弟,真是羡慕你啊,走到哪里都有艳遇。”
刘梦寒微微一怔,狐疑地道:“吴书记,你这又是从哪得了风声?”
吴国韬向门外努努嘴,低声道:“别装糊涂啦,这种事情,瞒不住人的,桂芝会帮着你们创造机会,不过关键还是要看你能不能把握住,是吧?”
刘梦寒忙矢口否认,笑着道:“吴书记,我们只是一般的师生关系,你可别想偏了。”
吴国韬暧昧地一笑,点头道:“好,好,师生关系好。”
刘梦寒也懒得再解释,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吴国韬站在门口,嘴角浮起一抹笑意,轻声道:“照片都见到了,还师生关系,这个刘书记,还真是风流啊!”
刘梦寒敲开于思楠的房间,在里面坐了一会,见于思楠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不禁泄了气,早早地回了房间,他洗了澡,就躺在浴缸里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竖着耳朵听了听,猛然翻身坐起,哗啦一声跳出浴缸,把耳朵贴在墙面上听了几分钟,就眉飞色舞地道:“老吴不错,狂草,绝对是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