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军在忻州逗留两天,第三天便启程北上,崔夫人让大小姐文婉跟随北上,除碧荷崔平外加一个小厮崔虹。文婉随军元锋非常愿意,离开崔府就无拘无束如马儿回归草原。
虽然洞房已经几月,来去匆匆相聚也不过十天,人间美景总是看不足,随军最好不过了。
小萝莉也是要跟随一起来的,崔夫人不准,北上是准备打仗,打起来时候要你吓掉魂!小萝莉顶撞说,有相公在打仗也不怕,他那么厉害,看相公杀敌才快活呢!
后来崔夫人许诺,北伐凯旋归来,允许她跟去京城玩,这才愿意不再闹事。
船队到达山阴,于明、崔安率领官员民众出迎,他们都惊叹夫人闭月羞花之貌,而且雍容华贵举止得体落落大方。相比沈固带的美小妾那就不值一提了。
山阴在码头区开了一条商业街,无偿提供土地给商户建房开厂开店,由沈氏商行扯头开了布匹庄、铁器行、南货行、药材行、杂货店。有大族林家开粮行、典当行、一座酒楼,接着有人开了大车店,盐店、油坊、酒店、缝纫店。商业街已见一片欣欣向荣,
元锋煤炭行已经从城里移出城外,在码头北面圈了十多亩地,盖了两排房屋重新开张。
在山阴西门外原来突厥那支蒙营寨,改造成兵营和练兵场,已经有3500多新兵在训练,沈固团也安排在这兵营里。崔家宝带几个百夫长负责新兵训练。
元锋进城回到县衙门自己原来房间,崔安已经给他安排了原钦差住的院子,崔平指挥人把带来的箱笼行李搬进去,文婉、碧荷看了元锋以前住房,床铺摆设很简单没奢侈品。
旁边有一个套房是沈翠莲所住,门窗积了层灰尘角落结了蛛网,是很久没人住了。里面家具妆台等物都蒙上了布,主人也打算比较长时间不住所以盖上了布。
碧荷在应县见过沈翠莲,曾经同桌吃饭,现在给小姐讲她是什么样的人,十七八岁年纪皮肤白净,额头开阔瓜子脸明眸皓齿琼鼻,精明强干脑筋转得快,不是好对付的人。
“碧荷,她在山阴这里留着房间至今不搬,也就是说要把这里当家,跟我们分庭抗礼,她的家族是商人很有钱,她是独女得宠,肯定飞扬跋扈,不知相公对她怎样宠不宠她?”
“小姐,她父亲今年因功补了知应县事,府兵郎将,也算官宦之家了,姑爷有些宠她呢!”
“应县失陷是相公收复的,她父亲的军功还不是相公送的,她敢在我面前摆谱么?相公宠她是因为商意,她能够赚钱。碧荷,以后我们要学会做生意,精通不输她才行。”
碧荷暗想,小姐这是怎么了?以前她是鄙视商人铜臭气的,现在要学做生意而且要精通?为什么?为了心上人相公?以小姐冰雪聪明应该能做到,这也太难为她啦!
“小姐说的是,姑爷看重她就是因为她懂生意能赚钱,养部队需要很多钱,我们能够为姑爷分忧,姑爷就不必倚重她,她也就嚣张不起来啦!”
文婉觉得相公肩负太重应该替他分担一些,打仗分担不了,那么这后勤和生意总是可以的。以前是不屑于,所以不懂,现在是不得不干,相信不会比她差那里去。
“碧荷,这道理你也明白了,一个人要他看重你,那你就必须对他有用,有用度越大你的分量就越重。崔安不是替相公管钱管生意吗?明天叫他过来拿账我们瞧瞧!”
服务队来了一个厨娘一个杂工,说是崔总管安排来给将军家做饭,打扫庭院的,早上来做完事回家不在这住。她们说完就进厨房忙碌扫庭院擦拭桌椅去了。
碧荷陪小姐到街上走走看市容,山阴城不算小人口约两万,城门附近有不少房屋在新建,那是抗突厥时拆了当滚木雷石,现在政府给予赔偿,东军支援木材再兴建新房。
山阴战后经济迅速恢复,当初李步遥提议发展商业开了好几个店铺,倡导县城商业蓬蓬勃勃发展。西门北门重建房屋都改成了商业街。她们缓步登上城楼。
城楼上血迹虽经雨水冲刷,有些地方还显露褐黑颜色,城砖伤痕斑驳见证当年战斗的惨烈。西门对面的兵营年初还是突厥盘踞兵营,曾几何时现在是新兵营了。
子爵领地在东门外20多里,城楼上看不到。城楼上下来前面是医馆,里面聚集了好些病人。原来这些病人听说老医官凯旋回来,特别来问候兼看病,他威名很大的呢。
老医官诊室门口有一个中年妇女挡驾,“好了好了,乡亲们,裴院长淮北刚刚回家让他休息一下好吗,不要挤,今天看病仅限十二个,其余的请回,明天再来好吗!”
她是老医官妻子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也是重新开始生活中的一个,已有几月身孕了。这本来是部队医馆,元锋把它扩大,非战时也接诊老百姓,很得群众拥护。
元锋一到山阴就召集崔家宝、崔安、高得、杨有、何丙文开会商议新兵训练问题,再过两个月就到北伐时间,这新兵必须练出来。要紧的是沈固团和他带来的五个军官,他们是只花瓶,但是官阶很高,压在团校尉之上,常山王派来不要不行,怎么安排呢?
崔安、杨有都很讨厌沈固,本领不大架子不小,动不动抬出自己是副都督,东军第二号人物,叫人很无奈。他不能为东军服务也就算了,还很可能成为阻力内耗。
元锋也觉得把一个团交给这些夸夸其谈家伙带,也很不放心,他们只听常山王指挥。
这左营交给沈固那就等于只有其名,难以发挥作用,东军经费不能白花在他们上面。
崔安想出一个去权留职法,剥夺军官指挥权,保留他们官阶官职。这等于让他们拿薪金不干事,不驳常山王面子他们没法告状。这让人很不舒服,但没有更好办法。
这样做也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崔安说,安排40里全负荷行军,凡不合格的去职下队先当士兵,等待训练合格才能择优任用。他们是老爷兵,肯定能把他们涮下去。
这倒是个好办法,算是强军措施又没有超越权限,告到兵部、常山王那里都没法驳回。
元锋同意这办法,即使沈固能够练到达标,那至少也是北伐之后的事了,这一段日子就可以撇开他练好新兵,作好北伐准备。他让崔家宝明天就宣布这条规定。
元锋回家晚餐已经做好等待他回来了,晚餐是没有崔府的丰盛,比旅途船上是好多了。
船上不方便沐浴现在是要好好洗一洗了,元锋要文婉一起洗,她不愿意被一把抱进了澡房,脱去了鞋袜,哗!一双玉足细致整齐的脚趾,令人浮想联翩,它也是性感器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