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仪式完了之后就是分胙,分胙就把祭祀猪、羊肉按各户丁口分发,算是祖宗赐予。
从祠堂回到家里,崔夫人对未经她允许就给崔安脱籍有些微词,这奴才还算忠心,又有些本事立功当了官,迟早是要给他脱籍的。只是先斩后奏也太不把她放眼里了。
崔安在崔夫人面前跪下认错,承认是自己强求姑爷脱籍,姑爷心软就给办了,请夫人小姐不要怪姑爷。虽然脱了籍仍然是崔府家人,一样听从夫人小姐使唤。
有了崔安低头认错,崔夫人心里的气也消了许多。元锋在祠堂里三言两语就把崔松挫败,一句皇权大于族权把他噎得哑口无言,崔安都排同辈前列拜祖,二房没有儿子一直被压抑现在扬眉吐气了。元锋做事先斩后奏太飞扬跋扈,有这功劳也就忍耐不说了。
崔府这边祭了祖,元家那边自然也要祭祖。元家是忻州外来户族人又比较少,没有修建祠堂,祭祀都到坟墓前去。坟墓多年没修整已经破旧,元锋雇佣人重修,让福伯监督。
老宅虽然不再入住,福伯也建议翻修,那毕竟是自小生长的地方,现在立功封爵也不能忘本。元锋对这祖先坟墓和祖屋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印象模糊,但这是身体原主的地方,社会习惯升官晋爵后或发家致富后都要做这样的事,那原主也就是自己也应该做。
做这两件事也花不了多少银子,卖一个突厥头颅足够,却能获得许多称赞和羡慕。
福伯对这很满意,不论身在何处,对祖先和祖屋不忘怀那就是孝道。商量如何携妻子回来祭祀,当然首先要元锋想法求得妻子同意,他这边才能着手准备。
元锋满口答应,那没问题,你尽管准备到时间我过来就是。福伯十分诧异。
“少爷,你连问都没问少奶奶呢,回家祭祖不是小事,崔家会有反应的,要好好说才行。”
“福伯,老屋和墓园都不远,祭祖人之常情崔家今天就刚祭过,谁家不祭祀能有什么反应?祭祖那不过举步之劳不用问也行,你老人家太多心了吧?”
福伯摇摇头少爷还是不懂事:“少爷,话不是这样说,到了崔家要看崔家意思行事啊!”
“福伯,人要有尊严,我虽入崔家又不是卖身为奴,干嘛要看他意思行事?”
“唉,少爷啊,入赘跟做驸马差不多,那是要看公主脸色行事的,违逆公主其罪不轻。你呀,凡事要顺从妻子意愿不要自作主张,当时紧促没来得及说这个没闯祸吧?”
元锋暗想,没闯祸才怪呢,要不是立功,一功遮百丑自己要绑祠堂崔安至少皮开肉绽。
“福伯,别担心,老婆也不是公主,这次回家就乖乖圆了房,今天祭祖还排前面呢!”
“啊?祭祖排前面?”福伯认为不可能:“你应排男丁之后的,谁这样照顾你呢?”
元锋想权利从来都是实力争取的没谁会照顾你,你足够强大他就承认你拥有这权利!
“没谁照顾,福伯,是我自己照顾自己,崔松排我跟女眷一起,被我扳转排第一!”
福伯听了他陈述经过摇头不认可:“少爷呀,这太张扬啦!会成众矢之的啊!”
“我早成众矢之的了,福伯,突厥把我当眼中钉,高官要把我当替罪羊都给我挫败了,区区崔府算什么?大丈夫生天地之间就要挺直腰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福伯张大吃惊眼睛,这是自己抚养长大的少爷吗?出征仅仅半年就换了个人认不出啦!原来只想保住元家一条血脉,对得起老太爷在天之灵,没想到他竟是叱咤风云人物!
“少爷呀,天地间能够挺直腰杆者有几人?皇上也要受制于权臣,老太爷刚强一世到头来也难免灰飞烟灭。少爷呀,无论本事多高都要低调,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福伯这话也是有道理的,元锋明白他是很担心自己的安危生怕有不测,这才苦劝低调做人避免凶险。元锋前世也不是好出风头的人,但也不是没原则孬种,这道理能接受。
“福伯,我知道,有些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煤炉是煤炭行给装的吧?它好用吗?”
“是的,它很好用,少爷,你怎么会想出这煤炉来呢?以前你连炉子都生不着呀?”
元锋笑道:“正因为不会生炉子,在军中就琢磨出它嘛,这都是迫出来的,还挺赚钱呢!”
“是的,我也看到了煤炭行挺红火的,那些残疾兵都很感激你,那小娘子是你什么人?”
“沈翠莲吗,是煤炭行合伙人,也算是老婆吧,这铁炉是她家铸造的!”
“啊?少爷,你,你怎么敢娶外室呢?坏事了,这犯忌呀,崔府知道那肯甘休啊!”
“福伯,这也是迫不得已,煤炭行需要沈家合作,她被看光后非要成婚,只能这样啦!”元锋把娶外室前因后果说了,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要救沈家不得已为之。
“这样啊,”福伯也觉得不好责怪他:“只是崔家那边知道了怎么应付好呢?”
“不要紧,她们早就知道这事了,只是把崔安打了一顿。好了,福伯,我该回去啦!”
今晚该是跟二小姐圆房,崔府下人早就忙开了,二小姐文莹住的院子张灯结彩装饰一新,祭祖回家后就在新房里没有出来。上一次婚礼是大小姐的,她这一次要举行仪式。
结婚虽然新鲜兴奋也夹杂一丝惴惴不安,毕竟没跟男生交往过,相公元锋见过几次实际没说几句子话。谁知道他要怎样呢?这种事很难出口打听,母亲说得很笼统不大明白。
能够询问的只有姐姐了,只是房里丫头婆子忙这忙那,净面修眉梳妆戴首饰,也没法问这种问题。好不容易人都走了剩下姐妹俩,正是说悄悄话时机。
“姐,昨天晚上,你,跟相公,揭盖头喝合卺酒,说,说些什么话呢?我该怎么做好?”
文婉噗哧一笑:“小妹,现在很紧张吧?你担心什么呢?相公问啥就说啥呗!”
“姐,你,你昨晚不紧张吗?相公有没有问起,问起上次洞房,洞房代嫁的事呢?”
“哦,这倒没问,可能昨晚我进去得晚了些,相公等得不耐烦,碧荷引他过来什么话也没说就揭盖头,然后就呆呆的看我,直到碧荷叫喝合卺酒,可能有碧荷不便说话吧?”
文莹心想,姐姐昨晚处置崔安眼神凌厉样子有些凶,相公也许怕东窗事发不敢说话呢?
“姐,那喝了合卺酒之后呢?是不是继续喝酒?那也不说话吗?”
文婉想起昨晚相公的荒唐微笑起来,那时候的男人不想说什么话,他只想观赏女子呢!
“小妹,那时怎会继续喝酒呢?相公有些丑怪你每个地方都要瞧瞧摸摸,到时就知了。”
文莹马上羞红了脸,脱了衣服让他那样瞧不是难为情得很吗?说出去怎么见人呀?
“姐,我听说,相公要做那事,做那事很痛,姐,你昨晚,是不是也很痛?”
文婉红了脸这种事怎么好说?她是亲妹妹只好点点头小声说:“是有些痛还出点血,也不是很害怕的事,不过做女人总要经过这一次,听说过去以后就没事了。”
文莹脸色变得苍白,越发惴惴不安起来。春桃进来报告,喜堂已经准备好仪式要开始了。
崔泉担任司仪,仪式也不复杂,香案两头各放一张太师椅,左边应是崔槐坐的椅子放了一套他的官服代表,右边椅子是崔夫人的座位,天井鼓乐丝竹已经奏起迎宾曲。
盛装文莹小姐凤冠霞披红缎盖头,新郎红袍玉带状元冠神采奕奕,手执红绸带牵引新娘步入喜堂。拜过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之后加了个仪式:新人给父母奉茶。
崔府没有请宾客也没有惊动族人,新郎把新娘牵回洞房后就不必出来招呼宾客。春桃把新娘扶到婚床坐下,碧荷帮新郎解下红绶带,他接过小棒挑起了红盖头。
浓妆的小萝莉瞪着惊慌的眼睛,显得局促不安,春桃为她摘下凤冠霞披红宫袍。碧荷替元锋脱下锦袍玉带拿下状元冠,圆桌上摆了酒菜今天晚餐就在洞房吃。
碧荷斟了合卺酒让他各执一杯,唱道:“一饮交杯酒,恩爱到白头,天长又地久。”
喝过合卺酒夫妻对坐,碧荷仍然把酒斟上,元锋举杯道:“娘子,连日辛苦我敬你一杯!”
小萝莉羞答答的小声应道:“不辛苦,相公驰骋沙场才辛苦,是我该先敬相公一杯。”
元锋望着她娇羞样子眼睛、鼻子像姐姐,脸蛋稍圆些嘴巴更小些,显得稚气天真挺不错。
“好呀,难得娘子能体会到沙场征战,这酒我喝了,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呦,相公原来善诗,你上阵也喝酒呀?来,我再敬你一杯!”
元锋想这小萝莉能喝酒呢,喝高会怎样:“好!娘子敬的那能不喝?来,我们一起干!”
三杯竹叶穿心过,两朵桃花脸上来!文莹已是两颊绯红醉眼迷离,春桃替她脱下衣服除去首饰擦拭脸上脂粉。元锋把她搂过来,肌肤水嫩就如婴孩,反射着丝绸光亮,各方面发育也初具规模,不禁心花怒放,抱着她亲吻起来,那感觉没法给你说!
前世做了十多年单身狗,渴望闻一闻女生体香不可得,穿越古代真幸福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