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阴解围突厥拔寨而去,黄博郭如发了圹报心里沾沾自喜。重兵临城不战自去实在有些侥幸和奇怪,这可能是自己交了田螺运,这运圈越转越大叫突厥不敢招惹了。
回首这两三个月惊心动魄事一件又一件,最终化险为夷,这就叫运来天地皆同力,时势轻易造英雄!他元锋一个不起眼的赘婿,初出茅庐左右逢源还不是得了我等之助?他兵行险着逢凶化吉,建立功勋成就英雄之业绩,不都是靠了田螺运之福吗?
朔州仅仅守住两日就城破,除将军陆誉战死外,中高级官员都不知所踪,群龙无首士兵大量投降,突厥乘胜南下取了宁武、神池。这朔州以北大片地区非降即城破,唯独山阴固守月余斩敌首数百,击溃数千叛军斩首二千多,这在中原是绝无仅有。
郭如十分庆幸自己没选择去朔州投靠崔乃亮,他觉得自己官小又丢了所率部队,虽然事出有因免予追究。这仅仅是保命保官功劳、苦劳自然没有,留在山阴是赌博筹码就是元锋,输了就剩下一个为国尽忠,赢了山阴的官就他和黄博最大,自然要占头功。
山阴虽然守住没破,但突厥还在中原肆虐这功劳还不算尘埃落定了。就怕他来个回马枪。
趁着突厥撤围南下元锋和高摩珂加紧训练骑兵,偷袭夺得400多匹战马,让高度摩珂从部队挑选400骑兵,跟以前300骑合并这骑兵团就很可观了。
偷袭战后接纳了一千多投诚叛军,步兵扩大为六个团,元锋特别挑选由工匠、手艺人有知识学问青年组成一支特种队,有一百多人从事新产品研制和试验。从难民奴隶中搜罗了一批商意人,了解各地商业情况组织星星社准备从事商业活动。
出勤府兵平时粮饷很少,战时也不多,很难养精兵。而新扩元家军是没粮饷的,养兵要贴很多钱很多将帅靠战事抢掠和搜刮平民,元锋愿意另寻出路以商养兵。
有个难民商人李步遥看了元锋造的煤炉和蜂窝煤,在军营使用很好认定大有商机,能够蓄养许多奴隶为生活服务的人不多,煤炉燃烧连续性和免管理非常适应合中下层人家。
李步遥觉得山阴一贯一个煤炉一钱一块蜂煤太便宜了,拉到大同、朔州这样地方卖四贯一个煤炉两钱一块蜂煤还要供不应求,有奇货就要赚个盆满钵满。
李步遥建议蜂窝煤沉重远地运输费用高昂,各地煤粉都很多可就地建厂出售。现在战乱劫后城市一贫如洗,可派人到安全城市设点建厂。铁炉子造价不菲可否换陶瓷炉?
这个建议很好,元锋全盘接受,正有几十个伤残士兵需要安置,这就解决问题啦!
由于围城铁厂原料用尽停产,所谓铁厂也是用废旧铁器融化铸造煤炉。铁矿床在恒山白马石属应县管辖,要做这产业必须建练铁厂。白马曾有一个练铁厂属于沈家产业,不知情况如何了。元锋马上派人前去查看,如果能够收购铁厂或者参股合作都省事。
探子回来报告说,沈家原是应县大族颇有金银,前月突厥围城,方华献城投降筹银子、奴隶和妇女,把城中适龄男子、妇女几乎搜罗一空,沈族也遭此劫。唯有沈浩之一家在白马石主持铁厂幸免,城中银庄店铺没了铁厂无法运转已停业。
方华率领叛军随那支蒙出征,留下一团兵卒和一队突厥守城管理地方。方华自山阴逃回接管了应县,前日派人到了白马勒令沈浩之筹付军饷5万两,青壮、妇女各100名送应县。
“这铁厂停业对我倒是好事,”元锋皱了一下眉头:“沈浩之能筹集到这样多东西么?”
“可能筹不到,少将军,铁厂只是生产不是存钱地方。矿工光棍多没那么多妇女。”
元锋想了想:“方华已是丧家之犬,手里没东西不受主子待见,必须扩充军队、抓捕奴隶和妇女才能在突厥立足。不好,他可能要对沈浩之和铁矿下手!”
元锋要亲自去应县白马,郭如、黄博都反对,认为突厥虽退朔州近在咫尺随时可回来,什么铁厂沈家鸡毛蒜皮,此时绝不能离开以免山阴失守功亏一篑。
道理一时说不清,元锋把城防托付高摩珂、崔家宝负责,他仅带100骑崔安和特种队张益出东门拍马而去。估计傍晚到达白马,第二天下午可返回山阴了。
经三个月相处,元锋觉得崔安不但聪明乖巧,而且心地善良知书识算有社会交往经验,是可信朋友。已经不是仆从小厮,让他管理财务收支,管理特种队日常成为心腹幕僚。
“姑爷,“他习惯这称呼:“白马穷山恶水即使要铁厂也不急在一时,县尊很不高兴呢。”
元锋随口应道:“他们鼠目寸光,只想自己升官发财,这样多兄弟跟了我们吃喝、疗伤安抚钱从那来?跟那些人一样去抢掠、搜刮老百姓吗?不高兴算个鸟!”
“姑爷,我们收留的兄弟没有吃粮名分,只能管得一时,突厥退兵后就是府兵也要回家呢,姑爷现在功成名就,还是先想想回家跟小姐行大礼的事吧!”
元锋想起这事就不爽,名义上娶了两个美女实际上连女人味也没闻到。让那些王八蛋赘婿赘婿的鄙薄翻白眼。妈妈的,老子是贪图安逸富贵不能进取的人么?
“这大礼不是行过了吗?都要过了这样久还行个鸟,那不成别人笑柄了么?”
“姑爷,那是小的代嫁不算数,你也别怪小姐,如今立下大功封官晋爵行大礼很风光的!”
“呦,这样热心,”元锋有心讪笑他:“难道还想再冒充一回新娘吗?”
“姑爷,不是的,如果我是女人一定愿意嫁给你很多女子都愿意,小姐也会这样想的。”
下午,队伍进入恒山小道稍事休息让马吃草恢复体力,离白马已经不远了。上次来过的探子已经先去探虚实,元锋让部队吃干粮警戒应县方向,随时应付突发事故。
探子回来报告,白马石下午开来一队叛军带着两个突厥兵,威迫沈浩之交钱交人,看情况事情进展不顺利,交不出或者交不够可能要动手抢劫。
元锋脸色铁青下令上马前进,白马石是个四十户小村,沈家大院子里叛军心不在焉的吃羊汤泡馍眼神兴奋期待。沈家主仆男子一排跪在院子一角,内屋传出女子尖叫。
元锋只带崔安进去,一脚踢开房门,里面是五个**妇女,两个突厥兵和一个叛**目一丝不挂的面对一个中年妇女和她身后小姑娘。“军爷,求求你放过她啊!”
突厥兵恶狠狠的瞪着元锋翻身去拿刀,两颗石蛋飞出击破了他们头颅立即裁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