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弟被灭全家后,我选择称帝
是月半啊2025-04-13 10:374,759

我是大雍的长公主。

也是皇家扶弟魔。

为稳固弟弟的皇位,我下嫁将军府,费尽心思替他收拢兵权。

而弟弟和母后却屡屡利用我,抢我封地,逼我交出禁卫军。

我手中势力尽数被收后,母后竟让我和夫君和离,逼我委身于西厂掌事太监,替皇帝收回西厂大权。

最后,他们任由我被太监玩弄致死。

我死后,我那不过十二岁的女儿,也被他们送去和亲,客死他乡。

天见可怜,我重生了。

1

我从恍惚中醒来时,妘儿正依在我身边。

看到女儿,我愣了。

妘儿抬头看了我一眼,伸出小手擦了擦我眼尾,笨拙的拍了拍我的后背。

“娘亲不哭。”

我回过神来,紧紧的抱住妘儿,无声哭泣。

真是苍天有眼,我竟然重回到了妘儿六岁时!

所幸,禁卫军还在我手中,封地也在,而我的妘儿还没被盛明泽那个畜生送去吐蕃和亲。

她才十二岁,就被她的亲舅舅送去吐蕃和亲。

我的灵魂追随着,亲眼看着她客死他乡,尸骨不得下葬,沦为吐蕃内斗的牺牲品。

而这一次,我定不会让她沦落到这种境地。

不过还是有些可惜,此时,我和李毓已经和离。

前世我听从父皇的临死嘱咐,殚精竭虑的替盛明泽稳固他的皇位。

就连我嫁给李毓,也是为了替盛明泽收回兵权。

收回兵权后,母后又不管不顾的下旨,让我们和离。我前世一生都在被他人主宰着命运,直到被弟弟和母后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我看着妘儿天真的面孔,心中一悲,又抱着她哭了起来。

直到外头高声宣说太后陛下驾到,我才擦了擦眼泪,低声让人把妘儿领进内间。

盛明泽一进来就大大咧咧的坐在椅上,一点都没帝皇应有的风度,反而一派纨绔的姿态。

“皇姐,朕记得先皇曾给了你禁卫令,可以调动禁卫军。”

见他如此直白,随后进来的母后瞪了他一眼,假笑道。

“明珠,既然皇帝已经登基,那禁卫令也该交还给皇帝了。”

禁卫令乃先皇所赐。

持令者可号令京城禁卫军。

前世也是这么一遭,母后把它从我手中哄骗了去。

于是,我就成了他们案板上的鱼肉。

到了后面,他们步步紧逼,甚至让我下嫁西厂提督,一介太监。

我却没了丝毫反抗的能力,只能屈辱听从。

见我走神,母后的声音拔高。

“明珠,你和皇帝可是同胞姐弟,应当知道轻重。”

“禁卫军必得皇帝亲自掌管,才最为稳妥,你说是不是?”

听着母后暗含胁迫的语气,我心中一晒,这对母子还真不要脸。

2

我装作有些迟疑。

“禁卫令乃先皇所赐……”

“你也知道,那是先皇了!”母后脸色一僵,流露出一丝对先皇的不满,语气也有些生硬。

盛明泽一甩袖,眼神紧逼。

“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若皇姐不交禁卫令,朕倒是质疑皇姐对朕的姐弟情了。”

前世,为了维护我与盛明泽的姐弟情,再加母后劝说,我一咬牙便给了出去。

而如今,他们休想从我手里拿走一点东西!

见我还在犹豫,母后眉头一挑,语气严厉。

“哀家养育了你二十四年,也该到你回报的时候了。”

“皇姐手里拿着禁卫令,朕可不放心。倘若有天皇姐心怀不轨,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盛明泽就差直言说我造反了。

母后继续帮腔。

“你现在一身荣宠皆系在皇帝身上,就理应为皇帝分忧才是。”

“母后也是知道,你手握禁卫令,无非是想有自保的权势。可你乃是皇帝亲姐,又有谁敢给你害你?不如把禁卫令交给皇帝,才能巩固皇权。”

我这一身的长公主尊荣全是父皇所赐,手持禁卫令,可封地养私军,都是父皇亲口应允,和他盛明泽有什么关系?

我冷眼看着这对母子步步紧逼,誓要将我手中的势力夺走。

“陛下和母后来得不巧了,那禁卫令是父皇遗物,我已把它和父皇同葬了。”

盛明泽和母后脸色一变。

“你是不是不想给才诓骗哀家?”

“皇姐,欺君乃是大罪,当诛九族!”

我心中嗤笑,欺君要诛九族,那岂不是连盛明泽一块诛了。

“是假是真,母后可以去皇陵开棺。”

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胆子去开父皇的棺。

盛明泽眼神阴骛,一甩袖子,气冲冲的走了。

母后冷淡的看了一眼我。

“哀家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也随盛明泽一同离去。

3

母后再次来我宫中时,正是北地干旱急需救济的时候。

前世也是如此。

北地干旱,地方隐而不报,直到瞒不住了才上报朝廷。

而此时北地早已混乱不堪,前后有几起灾民暴乱事件,让盛明泽的权威岌岌可危。

唯一的办法便是拨下赈灾银,平息民怒。

可盛明泽自上位来便耽于享乐,国库早已入不敷出。因此,他们便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封地上。

我的封地乃江南富庶之地,赋税多得让人眼红。

我心中牵挂北地百姓,自然是将赋税尽数捐出。而母后却暗中扣下大半,全进了她和盛明泽的私库。

不但如此,盛明泽还以赈灾为由,将我封地换成了漠北之地。而我原先的封地,成了支撑盛明泽荒唐的金库,更是靠吸着我的血成就了他们的好名声。

母后忧心忡忡的对我说。

“现在北地如此混乱,那可怎么了得?这群贱民就不能安分一些?”

我喂妘儿吃了一块糕点。

“百姓都快饿死了,哪里管得了这些。”

母后见我不如以往一般附和她,脸上微微有些气恼,却又压回去,挤出一个笑来。

“明珠啊,哀家来正要和你商议此事。”

“你知道的,当下处处用钱,国库已入不敷出……”

我挑眉,毫不犹豫地揭开母后的遮羞布。

“可我记得,今年的赋税加了四成呀,听说寻常人家都快卖儿卖女了,怎么就入不敷出了?”

“听闻皇帝还在宫中搭建凤凰台,召集天下舞女供他取乐。大明宫彻夜通明,里头有着拳头大的夜明珠。”

母后的神情颇为尴尬,随后又浮上一丝被揭穿的恼恨。

“哀家不和你兜圈子了。”

“现在国库已经发不出赈灾银了,明珠,你可要帮帮皇帝,他是你亲弟弟啊。”

“你那封地如此富庶,不如将赋税捐出来赈灾,这可是一桩善事。”

“将来皇帝也会记你一功的。”

我笑了一声,把妘儿交到贴身宫女手上,她识趣的带着妘儿出去玩。

“母后,我可是白眼狼啊,哪能帮得了皇帝。”

4

母后尴尬一笑,软下语气。

“明珠,那日哀家是气急了。”

“再说母女哪有隔夜仇,你可是从哀家肚子里爬出来的,可不能对皇帝见死不救。”

我低头看着母后,看着她埋在眼底的不耐烦,无端想起前世那个愚蠢的自己。

同样的地方,我不会摔第二次。

我低头呷了一口茶,语气悠悠的。

“母后,我也没办法。今年的赋税还未到我手上呢。”

“怕是不能替皇帝分忧了。”

母后眉头一皱,对我不满。

“明珠,你可是皇帝的姐姐,可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对皇帝不管不顾。”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前世我倒是对他尽心尽力,鞠躬尽瘁,结果却落得一个嫁给老太监被玩弄致死的下场,连带着我的亲女儿也遭了罪,这还不够吗?

“那你往年的赋税总不能也没有吧?”

我语气嘲弄。

“母后莫不是忘了,前年皇帝要骑马,您可叫我买下了京城最大的马场。”

“去年您过寿,又叫我打了一座纯金的座椅给您做寿礼,那座椅比妘儿还高。”

母后脸色一僵,被我呛得不管不顾。

“那你说要怎么办?眼看着北地就要闹起来了,国库拨不出赈灾银,皇帝日日被百姓辱骂。”

“总之,哀家不管,这事你必须要帮皇帝解决。”

“哪怕把公主府卖了,你也得替皇帝分忧。”

我听得心寒,低头掩饰眼中的不忿。

“办法么,也不是没有。”

母后一喜,连连催促。

“是什么?”

我不紧不慢地说。

“眼下只能把您那尊金座椅,还有皇帝的一些用不着的东西换成银两,以解这一时之困。”

母后直接拒绝。

“不行,那金座椅我可喜欢得紧,我天天坐在上面诵经念佛,祈求上苍保佑皇帝,皇位永固呢。”

“再说了,这卖皇家之物……叫人听了不得笑话。”

我放下茶盏,微笑道。

“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毕竟我的银钱可都给了您和皇帝,眼下我连公主府的下人都养不起了。”

“是被人笑话一时好呢,还是让皇帝在史书留下污名让后人唾骂呢,您自己选。”

母后犹豫不决。

我叹了一口气,装作无奈。

“罢了,我哪能真叫您丢人呢。金座椅没了,我还可以送您几个京城的铺子,母后还怕没有第二把金座椅吗?”

“改明儿您大寿,我给您送一座玉椅。”

母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当即拍案。

“明珠说得甚好,就这么办。”

“不过那玉椅,哀家可要和原来的一般高。”

我笑着道了一声好。

母后立刻喜滋滋的离去了。

次日,圣旨便下来了,叫特使领了这差事,将赈灾银速速送往北地。

不过盛明泽没想到的是,我早早打通关节,把钦差换成了自己人,以在灾民中宣扬长公主仁善的名声。

本该是我的东西,这次我要一一拿回来。

我嘴角上扬,将手中的信件点燃。

5

我出宫会见李毓时,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柔情万千。

看着他有些凌乱的衣领,我下意识伸出手想要给他理好,他没动,低头看着我的发髻。

“妘儿,很想念你。”

李毓自嘲一笑。

我看着他有些颓然地神色,心里难受极了。

我与李毓婚后生情,可惜之前瞎眼,为了盛明泽,我还亲自逼迫李毓,让他不得不上交虎符。

等到李毓被剥夺兵权,母后见我留在李家也没有作用了,便下旨生生把我们分开。

不久后,盛明泽也对李家下了手,以叛国罪论处。

李家尽数被杀,只剩李毓一人,逃到边境,永不得归。

后来妘儿和亲路过边境,李毓为了我们的女儿,拼死想拦下和亲队伍,最后被乱箭射杀,死在了妘儿眼前。

想起这些,我眼睛一酸,忍不住落泪。

李毓斟酌了片刻,小心地低声问。

“你过得不好吗?”

我按了按眼角,拂去眼泪,眼含悲哀。

“阿毓,我是为你难过。你可知再过一个月,盛明泽就要清算李家了。”

李毓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我已上交虎符……”

“可李家在军中的威望已经触及盛明泽的底线,他为人狭隘,见不得一个将军的号召力比他一个帝王还高。”

“我身为他亲姐,他亦要胁逼叫我交出禁卫令。”

李毓沉默。

我掰开他紧握着的拳头,目光哀求。

“阿毓,我和妘儿的性命,全系在你身上了。”

李毓终于动容,他看着我的眼睛,轻声问。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我呼出一口气,将一枚令牌交到他手心里,笑了笑。

“听说江南的春梅开了,你去替我折几支,带人送到京城,如何?”

李毓握着那枚小巧的令牌,目光凝重,透露坚决。

而后缓缓点头。

“好。”

等到李毓走后,我用帕子擦拭脸颊的泪痕,吐出两字。

“回宫。”

6

北地灾民之事了结后,盛明泽又开始大肆玩乐。

直到西厂以权谋私,直接下了盛明泽几位心腹大臣,盛明泽和母后才再次上门。

还没进门,母后倒先哭上了。

“明珠,西厂乃大雍的心腹大患啊!”

我看着母亲期期艾艾的神情,心中更冷了。

“那母后要如何?”

盛明泽先一步说出口。

“皇姐,不如你嫁给那高臣如何?”

高臣即是西厂的掌事太监,人称“九千岁”。因身有残缺,所以好玩貌美女子,死在他床第上的女子不计其数。

而前世的我,亦是其中一员。

为了收拢西厂大权,盛明泽竟叫我嫁给高臣,连母后也在一旁劝我,信誓旦旦的说,我乃大雍长公主,高臣不敢折辱我,还连连保证,一旦收回西厂便将我救出。

后来,我被高臣日夜欺辱,折磨致死。

而我的亲弟弟和亲娘,在我求助之时充耳不闻,甚至觉得我死的太快,耽误了收回西厂的进程。

待盛明泽收回大权后,却以我为耻,说我不知礼义廉耻不堪为皇室中人,连皇陵都不让进。

我身上发冷,寒气几乎渗进我的骨头缝里。

“皇帝,你可知那高臣最爱玩弄貌美女子?”

盛明泽避开我的眼睛。

母后也如前世一般信誓旦旦的对我说。

“明珠,你可是朝中的长公主,皇帝嫡姐,高臣怎敢折辱你?”

我嘴唇发抖,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若是他胆子足够大,敢亵玩一国公主,你们会护我吗?”

母后安抚我。

“自然会替你出头!不然岂不是失了皇家颜面?”

“明珠,你就帮帮皇帝吧,你容貌出色,又聪明,这事再合适不过了。”

“再者,若不是你把禁卫令放在了皇陵,皇帝又怎么受制于一个宦官?明珠,这是你惹的麻烦,就该你去替皇帝解决。”

说到后面,母后的语气已然变得强硬起来。

我抿了抿唇,亦生硬回道。

“我不嫁,我堂堂公主,岂能嫁给宦官为妻?”

母后目光沉沉,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盛明珠,你不嫁也得嫁!若是你不嫁,这个长公主你也别当了!”

“还有李妘,倘若你没有皇帝嫡姐这个身份,这李妘能不能由你抚养也两说!”

“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公主了。而没有皇帝的庇佑,你又如何能在这个世道带着李妘活下去?”

“明珠,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至亲之人能说出来的话,她可是妘儿的亲外婆,却拿妘儿来威胁我。

母后见我眼中震色,她有些闪躲,却依旧语气凌厉。

“盛明珠,你还是好好考虑清楚,不妨告诉你,皇帝已经准备对李家下手,你前夫一家,可再也庇护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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