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带到陆祯铭的面前,甩手,像扔垃圾一样将她扔在地上。
陆总裁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淡淡地扫了一眼:“晕了?”
“总裁放心,这蛇都是无毒的,最多是吓她一把而已,没想到她这么不中用,居然晕了过去。”秦风语带讥讽。
陆祯铭睥睨了她一眼,转动了手腕上的手表,低声说:“把她弄醒。”
一盆冷水破过去,白依兰在惊恐之中醒来。
她的尖叫刺耳难听,一边的涵涵嫌弃地把耳朵捂上:“够了,坏女人,你别叫了,耳朵都要被你震坏了。”
“是你们……”白依兰看到陆祯铭父子,害怕地瘫坐在地上,“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白小姐,你需要我们把你的人找来对峙么?”秦风似笑非笑问,“这事儿我们已经报了警,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白依兰咬紧牙。
她的衣衫还有水珠滴落下来,留下了一地的水迹。
这个暗室密不透风,经过昨晚的折腾,白依兰的身上都是汗水,可见她的狼狈。
涵涵嫌弃地将口鼻捂上,望着陆祯铭:“老爸,你要怎么处置这个坏女人呢?”
白依兰望着陆祯铭,声音沙哑:“祯铭,求求你,放了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见他不说话,白依兰跪着挪向他,哭着说:“祯铭,我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绝对不会了,绝对不会。”
陆祯铭满是不耐烦,一脚踢开了白依兰:“太晚了。”
望着狠绝的男人,白依兰跪着朝他磕头:“祯铭,求你看在我们青梅竹马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一定会改的。”
涵涵打断了她的话:“坏女人,我们都给你多少次机会了。”
陆祯铭的身上有冰冷的寒意,厉声问:“白依兰,你还想做多少恶?”
“我没有,祯铭,我只是太爱你了。”白依兰哭着求饶。
陆祯铭的脸色微微发青,眼里似乎有火苗在跳动,他丢给白依兰一张白纸和一支笔,冷冷地说:“白依兰,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把你加害许念念和涵涵彤彤的事情毫无遗漏地写下来,否则……”
他顿了顿,他用力地捏住白依兰的下巴,手上的青筋暴起。
白依兰被扼住,呼吸不过来,用力地点点头。
陆祯铭扔开了她。
白依兰颤抖着手,将笔和纸捡起来,望着白纸,有些犹豫。
“怎么,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陆祯铭压着声音问她。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阴森森的凉意,白依兰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战,颤颤巍巍地在纸上写了起来。
没过多久,就写下了大大小小十数条罪状。
秦风将纸收过来,呈给陆祯铭,陆祯铭淡淡地扫了一眼,脸色变得铁青:“不错,交代的挺清楚的,秦风,你说这些罪证,够判几年?”
白依兰愣了片刻,哭着哀求陆祯铭:“祯铭,求求你,不要让我坐牢,求求你了,我们白家和陆家是世交,看在父辈的份上你原谅我吧。”
陆祯铭微微冷笑:“你以为我会顾及白家?”
白依兰愣住了。
如果就连家族也救不了自己……
她不敢往下想,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一脸的悲戚。
陆祯铭厌恶地扫了她一眼,起身,吩咐秦风:“将她和这张纸交给警察,让他们秉公办事。”
秦风似乎有些担忧:“白家那边?”
陆祯铭冷冷地说:“一并偿还。”
……
据说,白依兰前脚刚被送进警察局,后脚白家的人就来了。
“总裁,要不要见他们?”助理问。
陆祯铭眼里一片冰寒,唇边的冷笑泛起,颔首,点点头:“让他们进来 。”
来人是白依兰的父亲白际海,他走进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怒气。
待到走近陆祯铭,才收住了怒意,低声问:“陆总,您高抬贵手,能不能放了依兰?”
陆祯铭不看他,淡淡地说:“现在不是我要不要放了她,而是法律要不要放了她。她犯下那么多事情,哪条是法律可以饶恕的?”
他的话堵得白际海说不出话来,他冷哼一声,颇有威胁的意味:“你要是不放了我的女儿,以后我们两家就不要合作了。”
陆祯铭一沉,厉声喝道:“盛煌不差白家一个项目,倒是白家,你们离了盛煌,还是否能在这个市场里立足?”
白际海不说话,这些年盛煌和白家有不少合作项目,若说盛煌决定撤资,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他的态度软了下来,沉着脸走出了陆祯铭的办公室。
第二天上午,盛煌高层会议,在这次会议上,陆祯铭让人将盛煌给白家的项目全部收回。
盛煌的全部撤资,导致白家的股票立即缩水,跌至低点,一时间,白家的公司陷入了低迷。
除此之外,白家其他的合作商都跟他们终止了合约,陆祯铭派人对这些公司跟进,一下子吃了白家好几个项目。
白际海知道自己不是陆祯铭的对手,没过两天又来找他认输求饶,而后者对他规避不见。
白依兰原本在牢里还想着父母会捞她出去,收到白家近乎破产,父母放弃救她的消息之后,心如死灰,差点自杀。
收到这个消息,陆祯铭只是冷冷一笑,并不做过多地表态。
处理完了白家和白依兰,他便空下时间来照顾许念念了。
许念念这一病,就将近一个月,不知不觉已经过了盛夏,到了初秋。
她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所以将窗打开。
窗外的风有些凉飕飕的,吹得外面的树叶簌簌而落。
凉风灌进来,陆祯铭打了一个喷嚏,许念念这才注意到,他的身上还是夏天的衣服。
她蹙起眉头,轻声埋怨:“你怎么还是穿着短袖,都秋天了。”
陆祯铭微微一笑,淡淡地说:“我还不觉得冷,中午还觉得很热。”
许念念叹气,抬头迎上他黑色的眸子,挪动了自己的位置,指着被窝说:“你快上来暖暖吧,秋天温差大,现在入了夜,很凉。”
他微微一愣,脱掉鞋子,躺在了她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