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山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以为我不知道吗?他明面上是让你回本家,其实就是想要利用你,一旦把你利用完了就把你踢开。”
陆夫人显然很不高兴,板着一张脸。
“妈,如果祯铭不回去,那陆千山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他。说不定到时候还要牵连您和涵涵。他为人狠毒,一定不会就这么放手的。”许念念劝道。
“他心里不是只有那个贱人生的儿子吗,怎么这个时候才想起祯铭?明摆着就是要让你去帮他做那些烂事,最后享福的就是陆宇。”
“陆宇,他……”许念念犹豫了半分,看了一眼陆祯铭,瞥见他点头,才说下去,“我们收到消息,陆宇已经逃了出来。”
陆夫人皱着眉头,似乎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结局。
“这……怎么可能?”陆夫人不解,语气中存着一丝质疑。
“对的,”许念念点头,把陆夫人扶下来,“正是因为陆宇逃出来了,所以我和祯铭才会答应他。陆宇一定会想要报复,但是陆千山现在有求于祯铭,他绝对不会让陆宇动手。只有这么做,才能护住我们一家人的安全。”
许念念几句话就把局势挑明,陆夫人沉吟片刻,最后叹了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既然你们决定回去,那我也不阻拦了。帝都本家那个充满了肮脏龌龊的地方,我是不会再踏足一步的。”
许念念本来想把陆夫人也接回去,听到她坚持,便不再多说什么。
“妈,我们走了,陆家就剩您一个人,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家里都安排了保镖,保卫也加强了,陆宇的人闯不进来。南部还有叶云深和老赵在盯着,不会出事的。”许念念柔声说。
陆夫人拉着她的手,感慨地说:“念念,多亏了你把这些事情安排妥当,不然我这个老婆子一个人怎么把持偌大的陆家?你这次陪着祯铭去本家,一定要记住,本家的人都不可太相信。特别是沈月,她虚伪阴狠,一定要小心她的手段。”
许念念点头:“您跟我说的我都记住了。我们走之后,您在南部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会经常带两个孩子回来看你的。”
陆夫人的眼里闪着泪光,摆手,闷着声音说:“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
许念念应了一声,跟着陆祯铭一起出去了。
第二天下午,陆祯铭带着他们回到了帝都。
他们刚从飞机下来,本家的人便在机场外等着了。
沈月在大厅看到他们,亲切地走过去打招呼:“祯铭,念念,你们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应该也累了,赶紧上车吧,家里我都已经派人打扫好了。”
许念念知道这个继母的厉害,没有回应。
沈月叫他们不理不睬,干笑了几声,又说:“今天晚上我在帝都最好的酒店订了包厢,为你们接风洗尘的。”
说着,沈月对后面跟着的仆人使了眼色。仆人走过去,把他们的行李拿过来。
这时,秦风的车到了。
陆祯铭抬眼,秦风便把他们的行李拿到车上。
沈月的笑容僵住了。
许念念走过去,微微欠身:“沈阿姨,我们的人已经过来了,就不麻烦您了。”
沈月心里气得要死,却只能佯装大度,笑了一声:“没事,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
许念念听出了沈月在嘲讽他们不懂得尊敬长辈,她没有回应,淡淡一笑,带着两个孩子上车了。
看着陆祯铭他们的背影,沈月的眼里露出了狠毒的冷光:“管家,把我的命令传下去,在陆家,谁都不用去伺候他们。这个家里是谁做主,让他们好好看清楚了!”
管家连忙应声:“夫人,您说的我们都明白了。”
沈月踩着高跟鞋,气冲冲地走上了车。
秦风的车上,许念念担忧地说:“我们一下飞机就扫了沈月的面子,以后同处一个屋檐下的日子还久,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妈咪,那个阿姨本来就不想跟我们好好相处,她今天带着那么多仆人过来,表面上是来接机,其实就是想要给我们摆下马威呢。”涵涵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分析。
“的确,”许念念点头表示赞同,“既然今天已经撕破了脸皮,以后我们就更加要小心了。”
陆祯铭看着窗外,突然问了秦风一句:“四叔回来了吗?”
“西南的项目还没有结束,四叔应该还需要耽误一段时间。”
陆祯铭沉着脸,没有说话。
过了十几分钟,便到了本家。
帝都本家建在市区中心河流对面的小岛上,小岛对面最雄伟的大厦便是陆氏集团。
可以说,陆家的财力势力非凡,放眼整个帝都,也没有几家集团能够跟陆氏争个高低。
秦风帮他们提着行李,从车库走上去。本家的面积很大,许念念他们的行李有好几个箱子,但是走了那么久,也没瞧见有人过来迎接。
许念念拖着行李箱,低低地叹了一声:“你们家也太大了吧,走得我都累了。”
陆祯铭站在她的面前,颔首,微微一笑:“这片岛都是陆家的,别只占了一小点地方。”
这时,管家带着仆人经过。
涵涵看着他们,招手:“你们快过来,帮忙提一下行李。”
管家瞥了他们一眼,难为情地笑笑,带着歉意说:“大少爷,夫人吩咐我们要去厨房清点今天刚到的印尼燕窝,还有其他的一些补品。这些都是给老爷的,我们就先过去了。”
说完,管家便带着人走了。
涵涵“哎呀”一声,对他们的态度很不满意。
“老爸,这些人难道是蠢的吗?难道他们就没有看到我们正拿着一大堆的东西,他们就不会留几个人下来帮我们搬吗?清点个燕窝需要这么多人?”
许念念也奇怪:“这个管家的态度未免也太敷衍了,帮我们把东西搬走,再回去请点也来得及?难道沈月买了一卡车?”
秦风拿起地上的行李,闷着头往前走,低声说了句:“本家的人都是一条心的,我们陆总在这里始终是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