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闻言,点了点头,也觉得沈笙钰说的对,她煞有其事的看向任敏,“敏子,你家心柔不是也没男朋友吗?正好可以和嘉信配一对嘛。”
任敏霎时间愣了愣,她万万没想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知道那刘嘉信长得又瘦又矮,人品差,爱赌,又好色,她才不会介绍给自己的女儿。
哼,这沈笙钰厉害啊,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心柔现在注重事业,她不需要。”任敏理直气壮的说。又把视线移到沈笙钰的身上,她说道:“嫂子,笙钰说的肯定是假的,她肯定就是不想相亲。”
沈琳犹豫不定。
“大姑,我真的有男朋友了。”沈笙钰淡淡的瞥向她,“就算我没有男朋友,现在也才二十八岁,正是大好年华,所以麻烦大姑不要再费心费神了。”
“笙钰,你怎么跟大姑说话呢,她也是关心你啊。”
沈笙钰言语上的不耐让沈琳也听出不对劲来了,她蹙了蹙眉,不赞同的呵斥道。
“就这样吧。”沈笙钰有些不想说话了,她看向沈琳,问:“您叫我回来,就是为了相亲的?”
任敏听到后,委委屈屈的捂嘴,“这孩子也大了,我可是你大姑,怎么会害你呢。”
沈笙钰没说话,双目盯着沈琳。沈琳顿了顿,叹了一口气:“你岁数都这么大了,村里一般二十二岁就结婚了,你这……唉。”
“妈,我真没骗你。”
“那你让他上门呀。”任敏听到,嗤的一声,趾高气昂的反驳道。
“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了。”
无视掉任敏说的话,沈笙钰起身径直朝着房间走去。
身后任敏和沈琳又开始闲聊了,又开始讨论她的婚姻大事了。
沈笙钰对任敏的印象不好,任敏对她也不好,所以这些年里,任敏经常给她找不痛快。
只要她一回家,就会有任敏的存在。
一但有任敏的存在后,那她就会牵扯到沈笙钰,不是变相的贬低她就是一味的抬高她的女儿蒋心柔。
以前蒋心柔考了个年级第五,炫耀了不下三个月,只要得了奖,就会絮絮叨叨上半个月,顺势再和她的成绩比比。只要她成绩比蒋心柔好,那她就会换个话题,坚决不再提了。
沈笙钰觉得这种人,就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表面对你好,实际上心里恨不得你去死。
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那蒋心柔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从学生时代她就觉得,蒋心柔把“白莲花”这个词的气质拿捏的死死的。
晚上的时候,任敏还在她们家。
看来是要蹭吃蹭喝。
沈笙钰在房间里睡了两个小时就被铃声吵醒,接了电话,那边就传来低醇的嗓音。
“在哪里?”
“在老家。”沈笙钰顿了顿,才想起她没有和沐晟风说一下自己已经回了老家,心里不由得内疚起来,忙说道:“我再待个两天就会回去了。”
“具体地址?”
“怎么了?”听他口吻硬邦邦的,沈笙钰不由得坐直了身体,“你不会要来吧?”
“不可以吗?”沐晟风心情很不好,刚结束了工作,想见见自己的心爱的女人,结果心爱的女人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他心情能好吗?
“这里离A市有些远,而且这里位置有些偏僻。”
“那你不管。”沐晟风眉峰皱起,“你直接报地址。”
沈笙钰无奈,只好把地址报了过去,她觉得沐晟风应该不会过来的,因为这里确实太偏僻,而且信号还有些差。
谁知,到凌晨的时候,突然电话响了。
“开门。”
“啊?”沈笙钰迷迷糊糊的醒来,接起电话就听到了这两个字。
怔愣了不下三秒才反应过来,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不会吧?你已经过来了?”
说话间,急匆匆的下了床,朝着大门走去。
大堂里一片漆黑,沈琳和沈畅已经回了房间,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上,亮晶晶的。
抽开了栓着的木门,吱呀一声,一眼就看到了门外那个身姿顷长,俊容貌美的男人。
沈笙钰这会是彻底的清醒了,猛的跑过去,上下打量着,直到对方握住了她的手,感受到温热的温度,她才回神,面前这人,是真的。
她没做梦。
“你居然真的来了。”
“嗯。”沐晟风声音低沉沙哑,夜风有些凉,他的指尖有些微凉,沈笙钰一把反握住,“这么晚了,你不会是自驾过来的吧?”
“嗯。”
沈笙钰朝旁边一看,果然看到一辆黑色的SUV,她不由得咂舌。
“那你现在肯定很困吧。”沈笙钰拉着他走进门,感觉到两人的动静有些大,怕把父母惊扰,连忙回头“嘘”一声,“轻点轻点,要是我爸妈醒了,看见我带个男人进来,肯定会打断我的腿。”
沐晟风轻笑,反身把门关上。
奈何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吱呀声悠长。
在安静的院子里,十分的清晰。
沈笙钰感觉到自己的头皮都发麻了,她谨慎小心的把沐晟风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来到自己的房间,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沐晟风长得高,腿又长,坐在床上,基本上把狭窄的房间占满了。
他环顾四周,有一个矮书桌,书桌上堆满了沾了灰的书本,桌上也铺了一层灰。灰黄的墙壁上贴着几十张奖状,上面全都是“沈笙钰”三个大字。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小时候肯定是那种成绩好的乖乖女吧?”
“没有。”沈笙钰摇摇头,“我成绩中等。”
她收拾了一下沙发,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厚毯子铺在沙发上,望着沐晟风那长腿,她有些叹息。
“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腿这么长。”
沐晟风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腿,在房间里伸长,占据了房间的二分之一。
“我吃你长大的呀。”
“真是没正经。”沈笙钰真是纳了闷了,怎么她一回来,沐晟风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常常说出这种又羞又臊的话来。
他是不是被谁附体了?
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的占据在她的心里,很想剖开他的大脑瞧瞧,他的大脑结构究竟是怎样的。